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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哪里还分得清我还是他?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夜里,早分不清楚彼此了。”

俞墨叹息着伸手,把妻子搂进怀中。陈欣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角,不想再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往。

“以后我永远都陪着你,再也不分开。”

靠在丈夫的肩头,陈欣说着甜言蜜语安他的心。对方垂眸看着她,眼神深邃幽怨。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夫君,我爱你。”

环抱住他的腰身,将头搁置在颈窝中,她的心中一片温暖。僵硬了一下的身躯,反应过来后也紧紧地抱住她。

“我也,爱你。”

夫妻二人,一个抬头一个俯首,目光在时空中相遇,便绽放出幸福的笑意来。

各种激动澎湃的情绪,经过这几波狠狠的宣泄,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放松身心的拥躺在榻上,交流着彼此之后的情况。俞墨把漫长的岁月,浓缩在了几件喜悦的事情之中,分享给妻子。

陈欣听的笑眯了眼睛。

“我就说嘛,阿恒比软软大了十来岁,昭华怎么可能干出来把他俩配对的事情呢?搞了半天是咱家丫头先下的手啊!”

“哼,你没听明白吧?是顾瑾恒给咱家这傻丫头下了套儿。那小子表面上看随他娘,稳重踏实不言不语,实际上骨子里随了他爹,没脸没皮的玩意儿。一把岁数了,对着咱闺女那么小一丁点儿,他也能好意思下得去手!”

每回一提到这个皇帝女婿,俞墨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又对女儿有愧疚,所以只能捏着鼻子的认下来。

妻子突然消失的那一年,他跟个疯子也差不多了。要么整日酗酒半死不活,要么恨不能毁天灭地。硬生生的被顾承昀动用了皇家暗卫,给关在了府里整整一年。

然后他就真的疯了。

各种各样的折腾,找所谓的能人异士教自己修炼,后来又沉迷吞食丹药妄图修仙成神。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他都去做了,可是到头来,他仍然只是一个对命运,束手无策的凡夫俗子。

最后,他自杀了。

做了一个逃避的懦夫,丢弃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责任,准备到黄泉路上,去等着他的妻子。虽然没死成被救了回来,可是他整个人的心气都没有了。

作为俞氏一族最大的倚仗,他倒下了。其他兄弟撑不住家业,而小辈们又还没有成长起来。以往交恶过的那些政敌们,便蜂拥而上,肆意的撕扯分食着这个,还未曾真正在权贵阶层站住跟脚的士族。

俞氏险些遭了灭顶之灾。若不是皇帝皇后明里暗里的护着,失去了父母庇佑的俞小六和俞软软,都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栖霞寺的慧觉和尚找来,带来了缘方丈的遗言,也带给了他拼命活下去的理由。

老方丈不忍黎民失去贤相,便在圆寂之前以半生修为,替他窥探了一次天机。

夫妻情缘未到末路,尚有一线生机。

而他能做的只有广积功德,然后,等。即使这个可怕的字,贯穿了他的后半生。可他依然听话的守着这个虚无的希望,在岁月中狼狈挣扎。

努力清醒过来的俞墨,知道自己亏欠了家人,特别是对这个已经渐渐长大懂事了的女儿,更觉得亏欠良多。

她的眉眼之间像极了妻子,俞墨从来对她百依百顺。即使后来她挑了这个自己非常不乐意的夫婿,他也咬着牙的应了。

可是这个国丈当的,他并不欢喜。自己家好好的一个鲜花骨朵,硬是被个老菜梆子给薅走了。这事儿搁哪个岳父身上,也很难高兴的起来。所以每回提起这个女婿,他都得在心里咬牙切齿上几句。上朝的时候除非必要,一般的时候都不愿意搭理他。

陈欣觉得丈夫的语气好像不大对,于是转过身来,看着他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对咱们女婿是这个态度?难道是阿恒对咱闺女不好?他该不会是广开后宫了吧?”

越说越觉得慌,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她的担忧都在脸上。

“顾瑾恒跟俞小六那个混账东西,是不是一丘之貉?不行,你赶紧想个办法,我要去看看女儿。”

“好好好,我来安排。你也别瞎担心了,皇上暂时没有纳妃选秀,在女色上他做的还算过得去,至今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人。两个皇子都是咱们的外孙子,现在还没有庶出。”

俞墨安抚着妻子,随即又转了话风。

“只是他毕竟是君王,若是哪日真的纳了妃妾,我作为臣工,是没有立场去阻拦的。这便是我当初,不愿意让咱们女儿入宫的因由。可是软软从六岁开始,便时常跟在太后身边接受教导。她自己瞧上了那臭小子,你说我能怎么办?”

越说越觉得泄气,陈欣就好笑的拍了他一下。

“你吓我一跳,那目前来说,咱软软过的还不错是吧?那不就得了。阿恒那孩子从小性子就稳,应该不会出幺蛾子的。又不是咱家小六那样的,想一出是一出。”

说到儿子,陈欣坐了起来,一脸不高兴的质问道。

“先别讨论人家的儿子了,咱俩先说说自己的儿子。俞大人,你不如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管教儿子的?怎么会让他长成了这么个浪荡子?他的名声都成了大街小巷贩夫走卒们的下饭菜了,你知不知道啊?”

那能不知道吗?

“先别急,听我说。”

俞墨赶紧解释道。

“他目前这样也还行,除了私德上有损,不影响仕途。你也看见了咱们家,目前这一副鲜花着锦的兴盛之相。元哥儿本身又有手段,也是一名干吏能臣。若是再没有任何毛病,这朝堂之上谁还能真的放心呢?”

“你的意思是,你放任他自污?”

陈欣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俞墨呼冤。

“那是他自己本来就奇葩,在丢权和丢官之间,他选择了丢脸,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嗯?这是其中有内情?”

“谈不上,他认下的那些子女里,也确实有一个是他的种。不知道是跟哪个江湖女子生的。其他的倒都是有各种原因,才会认在名下。左右他媳妇儿孩子都不反对,我又何必管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