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之术现世,必然是一场苦战。
是这个世界的人对献祭的误解。
血祭术不同于其他,每个人的献祭法都不太一样。沐影的血祭术正是用生命换取泽鬼出来继续战斗。
是他以前在普星图书馆里翻阅资料时看到的。
血红色的阵法,空气中弥漫着点点血腥味。泽鬼握着红蓝双剑出现。
冰火双刃拖着光辉,每挥动一下,都能看见红蓝色的焰气。
血祭术的加持下,泽鬼实力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被浓郁的戾气包围,周身冒着黑气。
戾气深重,冲的渊眯了眯眼。他第一次见这个状态下的泽鬼。
握着剑,只见泽鬼轻轻一抬脚,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渊的身后。
剑一挥,险些将渊的左臂砍下来。使用瞬身才躲过这一劫。
“莫怜!你在干嘛?那三个小鬼有这么难对付么?”
沐影起身轻蔑一指渊的身后。不好对付的并非是三个人联手,而是云影。
泽影早就因为精神力不足,倒下了,只剩下云影一人奋战。
刀刃的光辉逼得莫怜连连后退。她之前被这光芒烫伤过,不敢再触碰。
突然往后一翻,腾起一阵风墙挡住莫怜的去路。云影空手拉出风箭,朝着渊的手掌射击。
叮——
风箭并未打中渊的手掌,反而腾风向上,将渊手里的水晶弹飞。
水晶落地摔了稀碎,中央宝石状的结界锁露了出来。失控地往一边滚,最后掉在底层的游步甲板上。
望着宝石,渊倚在护栏上,侧身躲过泽鬼的攻击,折扇一开,好几根银针甩出。
叮叮叮——
银针被弹飞到一边。
渊趁其不备,翻下栏杆,宝石再次落入敌联盟手里。
小心翼翼地查看结界锁,确认没有损坏才放心转身想离开。
“咔啦咔啦”的声音越发明显,天空一处瞬间如玻璃一般破碎,一女人从天飞入。
空中转体,长腿扫向渊的脖子,只是轻松地空中横扫腿,渊就被翻倒在地上。
渊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人谁啊?竟然能轻易地突破结界冲进来,实力究竟有几层?
折扇并合,拇指轻轻抚摸边骨,一根钢针从排口处飞出。
瞬身躲开,女人一枪将钢针打飞。
渊的战斗力实在一般,只不过手中的折扇花样多多,有些难以对付。
翻起身来,依旧保持着笑意看着一同飘下来的泽鬼,笑意具有危险性。
楼上莫怜与云影纠缠,耐心早就没磨光了,余光扫一眼渊的方向,捏着拳头猛地冲向云影。
嗖——
一阵风声,云影造出风墙,没等他反应过来,莫怜消失在眼前。
主动卖出瞬身术,莫怜放弃了云影,闪到沐影面前。速度太快,根本没人能反应的过来。
沐影闷哼一声,莫怜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沐影的胸膛。手掌往上一抬,捏着沐影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一小段的拖拽将他架在饮水机上。
“对不住了,小鬼。”
任务一趟,总得带走一样东西吧。既然拿不到水晶,拿钥匙也不错。
手缓缓贴近沐影的胸膛,就在即将触碰到沐影魔法核心的时候,沐影变成了泽鬼。
一红一蓝双焰将莫怜弹开。
是沐影和泽鬼之间的换位。
没能成功拿到钥匙,莫怜一记飞踢,也冲了出来。谁知那女人力气大的很,仅靠双手格挡就抵住了莫怜的飞腿。
“是你?”沐影看着突然加入争斗的女人。是酒馆里的那位。
酒馆女人一手叉腰,将胸前的马尾甩至身后:“小鬼,我劝你别来碍事,滚开!”
好心没好报,明明是想来帮她的。
泽鬼闪身到渊身后,乘其不备又是一刀,将渊朝着酒馆女人方向逼。
女人见状不甘示弱,冲上去一脚踢飞渊手中的宝石,转身的同时一拳将泽鬼打退。
嘭——
泽鬼出来的太久,魔力值本就所剩不几,被这女人打上一拳,更是直接消失。
胸口发闷,沐影瘫软地坐到在地上。莫怜的那一段拖拽让虽然没有造成什么致命伤害,但背部破履烂衫混杂着血迹。
渊看了看莫怜,看了看云影和那酒馆女。
“算了,我不要了!”
将宝石抛给酒馆女,渊原地起跳抓住正好路过的大白鸟,是禅缘,他其实一直都在,沐影知道,只不过没有在意罢了。
酒馆女人捏着宝石观察了一番,抛向空中,从腿部一侧掏出手枪。一枪把宝石打爆。
“死不了吧?小鬼。”女人看着坐在地上的沐影。
摆了摆手,沐影起身。
这点小伤还不能致死,他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普通人,现在要紧的是找到出口。
泽影上前搀扶这沐影,开始在心里打草稿。
女人转身看船的侧边,小心翼翼地触碰,是一面墙,是结界的是的墙。
“出不去的,还是找出口吧。”
回头看眼沐影,女人不屑地笑了笑。
瞧不起她?她能进来就能出去,没有什么地方是困得住她的,没有。
敲两下确认位置,只见那女人捏着拳头猛地一砸。
嚓——
结界墙面瞬间破开一个洞。
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这还是个女人么?一拳打碎一面墙。
“傻愣着干嘛?不想出来的话,就一直待着吧,墙面可是会复原的。”
确实,墙面正在一点一点地修复。
任务完成,沐影坐在飞船上,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云影和泽影对面。
这是他感觉最无助的一次,比学院辩论赛还无助,因为没人能帮他狡辩。
太憋屈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有“哥哥”?
云影通常总是一脸的随和,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淡漠。除了家人。
云影颦蹙着眉,看着紧张地抠椅子的沐影。
“你上哪学的血祭?那个术是能随便学随便用的么?”
不是。
沐影不太敢说话,只是自言自语式地嘀咕了一句“我觉得拼一拼还能打嘛”。
“沐影,你从小就开始学魔法,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的危险性,谁让你学的?谁教你?”对沐影这个弟弟,泽影一直很头疼。
低着眸子,沐影不自禁地舔舐嘴唇。
“好了好了,我不用了,我错了,满意了么王子殿下?”
他知道他不该随意使用血祭术,这确实错在于他,他也知道泽影这样说他是在关心他,但是泽影的说教总会让他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叫纪霖的人。
不愿面对,起身走到一旁,站在窗边望着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环不停滴绕,行星运行的轨迹,很震撼,很漂亮。
云影站在沐影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
摇摇头,沐影拒绝了云影的安慰:“不用在意我,我知道他是担心我遇到危险,刚才是我太情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