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侍卫们的驻扎营地坐下。
生火,希望能够有其他人看见,说不定还能借此找到丢失的顾霖。
“哥,好黑啊,好冷。”
现在是冬天,本来就寒风瑟瑟的季节,到了晚上更是寒风大作。
看一眼星影,云影无奈地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星影身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生怕星影照亮,云影又拽了拽外套,将拉链拉上。
“那个,大哥,我想方便。”一旁的侍卫一脸尴尬。
他想方便,但是他害怕独自一人去,又不能让云影丢下自己的妹妹,自己也不能当着人面方便。
很尴尬,并且希望云影读懂他的尴尬。
“……你要不找个小角落解决算了?反正这么黑,没人能看得见。”
“但是我害怕。”
害怕也没办法,害怕也不能陪着他去,看着他方便啊。
“这样吧,你随便找个地解决了,有事就喊我,别走太远就行。”
看来也就只能这样解决了。
找了个地方,刚没过一会儿,云影就听见了一声尖叫。
迅速往侍卫方向赶,他正一脸惊慌地坐在地上,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
“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没,没事。”原来只是一只兔子从一边跳了过来。
有些丢脸,但是他真的很害怕,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兔子呢?
继续解手,但云影等来的,是又一声惨叫。
“别杀我!”
紧接着,侍卫就不见了踪影,即使云影的反应速度再快,但也还是没能看见发生了什么。
星影则一脸惊恐地盯着云影,颤颤巍巍地指着云影。
“哥,你,后面。”
迅速回头,什么也没看见,云影眉头紧锁,等再回头找星影时,发现星影也和那侍卫一样,无故消失了。
眼前突闪亮光,一个拿着长镰刀,头套麻袋的人举着细长的手,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天渐渐明亮,没能进到禁忌林的其余穿越者们如约回到旅店集合。
他们祈愿这同伴无事发生,安全的回到了旅店休息,但是并没有。
导游焦急地寻人时,接到的是当地医院打来的电话。
昨夜,除了顾霖,云影,星影三人以外,还有其他的游客进了禁忌林探险。
他们是被早上来换班的侍卫发现,并带来医院的。
做了一套检查,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病人的精神方面并没有异常,我们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的呆滞。”
严恺双手插兜,和泽影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能怎么办?该调查的事情还是得调查啊。
这此必须联系上沐影。
再次打开通讯,早晨九点钟,沐影正在跟着罗刹晨练。
“怎么了?”
沐影挥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和他的声音一同传来,呼吸倒是比之前要平稳了许多。
“出事故了,霖哥和哥带着星影去追回水晶的时候,好像遇到东西了。”
将三人的状态向沐影描述了一边,只听到那边一阵沉默。
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危险的事情带上星影干什么?你哥怎么回事啊?看着不是挺聪明的吗?他在干嘛?”
将通讯器从而耳朵边上拿开,泽影呲着牙忍受着听筒里传来的怒吼声。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行,我和罗刹这就赶过去,不过等到那得晚点,你们今晚去的时候,别分散,随时保持着联系。”
“行。”
回到旅店补觉,泽影一行人约定好,等大夜晚再次出发。
趁着侍卫正在交班,没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没想到刚一进来就与一个侍卫撞了个正着。
“哎,干嘛的?这里不能随便进!”
“愣着干嘛?跑啊。”
立刻跑进黑暗之中,却不知严恺早就先一步滚到了一边,避开了侍卫的手电筒。
与泽影等人跑散的严恺刚翻到一侧,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尖锐的叫声,被封口的麻袋套在头部。麻袋上那一道撕裂的大口子就好像是这家伙的嘴一样。
长着嘴巴,里面是漆黑一片,没有脑袋。
猛地一下就扑向了严恺。
凄惨的尖叫声,将鸦群吓的瞬间离开树杈飞舞起来。
“我,我哥不见了。”严芷紧张地拽着泽影的衣袖,不敢离开他半步。
泽影叹了口气,严恺这家伙靠不住,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常识了,所以泽影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按了按通讯器,随即转向跟在身后的术任,摇了摇头。
果然,这里面用不了通讯器。
术任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敌联盟在搞鬼,博士的零号就有着干扰通讯的功能,可是当他拿出手机时,信号依旧是满满的四格。
“白奇,你能感觉到周围的阴气吗?”
白奇眯眼认真的感受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没有阴气,很正常。”
“哈?没有?”
难道这个鬼这么厉害吗?白奇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看来还是得等罗刹来了。
找了个地方,几人围坐在一起,靠燃火来点亮周围。
“这样的话,应该没事,我们只要在这里拖到等沐影带着罗刹过来,事情就能解决。”
“但愿吧。”白奇双手枕在脑后,思索片刻,旋即又道:“不过也是,罗刹嘛,他一定能解决。”
谁让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不曾拥有败绩的罗刹呢。
一股突发的血腥味,泽影难受的捏了捏鼻子。
这附近看来是有人出事了,几只乌鸦正分食着那人的尸体,严芷用手捂着嘴,忍不住反胃。
没人说话,只能听见自己和同伴们的呼吸声,心跳声,气氛越来越压抑,害怕的心理一涌而上。
“不要抛下我,我们一起走,别杀我,求你放过他,我好冷,看看你背后。”
奇怪的声音在整个禁忌林中回荡,就连白奇都被吓得身子颤抖了一下。
那家伙在说什么东西?
好像是遗言?泽影依稀记得一些。
“各位,还记得上午去医院时,那些受害者说的是什么吗?”
术任当然记得,这个怪物现在反反复复说的,正是那些受害者们所说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