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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东眼见遭受群嘲,也未免有些脸上挂不住,于是将脸一冷,嘿嘿一笑道:“算了,不答应拉倒。到时候被人埋伏了,可别回来找咱。”说完他将“扁担”往肩上一扛,吹着口哨,转头便往缪可心身边走去。

那玲珑还要叫骂,却听这素素大师姐沉声道:“玲珑,没时间耽搁了,晚一点,宗主那里恐怕就麻烦了。”说完她又转头对大师伯道:“大师伯,我们走吧。”

大师伯点头“嗯”了一声,便扬鞭策马,径直向前驰去。玲珑心中不快,连忙追了上去,赶到大师伯身旁,一脸不乐意的说:“师父,你怎么总是向着大师姐啊?她又不是你徒弟,我才是啊!刚才那个人那么嚣张,不教训他一下,咱们也太窝囊了吧?”

大师伯苦笑了一下:“你啊,很多时候还是该向你大师姐学学,宗主在火龙谷遇困,等我们前去送剑救援,这是何等急切之事,哪有空惹是生非?而且,你以为那个人真这么简单么?”

玲珑凝眉道:“怎么?不就是个乡下汉子么?”

大师伯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啊,就是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一个乡下汉子半夜遇上了马贼,会这么简单的全身而退吗?而他后面那个女子,虽然绣巾蒙面,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些马贼劫财又劫色,又岂会如此轻易放手?”

这时候,那个叫素素的大师姐也策马追了上来,听了大师伯这话,不禁接口道:“大师伯说得对,这人绝对是个隐而不露的高手。若非咱们急切要赶往火龙谷,就凭此人仗义示警,就值得我们结交一下。”

听了这话,玲珑顿时不屑的嗤了一声:“别说得那么玄乎了,最多也不就是打跑了几个马贼么。我才不信!”

大师伯听了这话,不由得眉头微蹙,轻轻念了声:“马贼?真的只是马贼么?”

凌东二人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到了傍晚的时候,远方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山峰。说高耸,其实也没有那么高,看起来还没碰到云彩,不过在一片平坦的戈壁之上耸立起这么一座山峰来,就显得比较高了。

据缪可心所言,这座山峰叫做铁岩山,山峰的中段,有条深深的峡谷,峡谷之下,还有一条熔岩河流,所谓的火龙谷,指的就是它了。

到了这里,遍地的黄沙开始变成了粗大的石砾,四周围的地形也不再是一色的沙丘,而有了更多的变化。已经几乎被那根扁担压垮了的凌东此时正斜倚在古道旁的块岩石上歇脚,而缪可心则蹲在他的身边体贴的帮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宗主哥哥,这次真是把你累坏了,那帮马贼真是太可恶了。”

凌东听了,顿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中暗忖:“是啊是啊,没想到好不容易混了个宗主干干,居然还有干苦力的时候。”

这时只听缪可心接着又道:“宗主哥哥,刚才听你说法,那帮所谓的马贼应该就是冲着水阴宗来的,那就肯定不会是普通的马贼了。你觉得,他们到底是真武门的人假扮的,还是咱们神教另外几宗的人冒充的呢?”

凌东撇了撇嘴道:“这个嘛,说不好猜也好猜。咱们也就跟他们摸黑打了一架,连样子都没看到。可真硬要猜的话,还是有点头绪的,不用说,还是锐金宗的可能性最大。我那个叫刑天河的同行派秦玉来夺玄火宗的门户,应该不会是偶然事件,多半是想在神教中搞点事情出来。

上次秦玉那丫头过来不是说过了么?这小子这阵子正在做梦娶媳妇,想一统五行门对抗日月两宗,那么他就绝不会只把目标放在咱们玄火宗一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面过去的神木厚土两宗,只怕已经都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听这几个女人的说法,水阴宗的宗主好像也在前面有了麻烦。”

说到这儿,凌东不由得咂吧了一下嘴,跟着摇了摇头。

缪可心听了这话,顿时满脸的忧色:“宗主哥哥,按你这么说的话,那这次他们几个宗派岂不是都是中了邢天河的算计?”

“多半是。”

缪可心一听急道:“那宗主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如果让刑天河把其他宗门都控制住了,那我们不是更危险了?”

凌东叹了口气道:“拦住容易,怎么说呢?你一提刑天河的名字,不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毕竟我也只是推测而已,又没有证据,万一不是的话,或者人家根本就不信的话,岂不是把咱们自己都卖了?如今咱们只剩两个人一根扁担,一旦被刑天河识破,在这戈壁荒滩上想跑都跑不掉。还是先顾自己再顾别人吧。而且,我刚才也提醒过她们了,真要再被人暗算,也只能说她们命不好。”

两人正说得热乎的时候,却忽然就听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不远处的丘陵背后,似乎正有几匹马向这里奔了过来。

凌东听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看了这么多从大东边来的人,难得居然有回头客了。而听这马蹄的声响,看起来比之前几个宗门西去之时更加急促。

他和缪可心对望一眼,同时眉头一皱,心中均想,会不会是那些埋伏的人解决了前面几个门派之后,又往东杀过来了?想到这里,他们连忙将覆面的汗巾再度蒙了起来。再四下一望,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可是此处虽然不再是黄沙一片,却附近依旧没有什么可供他们两个人躲避的地方。

“该死的,这块石头怎么才一尺高呢?也不能多长一点。”

急切之间,那马队便已经从丘陵后面转了出来。

凌东见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扮农民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缪可心的肩膀道:“娘子莫怕,都过了这么多趟人马了,该怎么来,咱们还怎么来。”

缪可心听他这种时候还有心占自己便宜,忍不住皱眉白了他一眼。

可这句话才刚刚说完,凌东的眼睛便大大的瞪了起来,原来从山后绕出来的这几个人,竟然就是早上才从他们身边超过去的那几个水阴宗的弟子。而当先一骑,正是那位语出和蔼的大师姐。

不过更令凌东他们惊讶的是,之前往西去时的十几匹马,如今回来的便已然只剩下六匹了,而马上的四名水阴宗弟子一个个衣衫散乱,头巾不整,似乎还带着伤。最重要的是,那大师伯竟然不见了。

凌东见了,立即回头望了望缪可心,两人不由得同时脸色一黯。不用问了,就像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这几位还是中了人家埋伏了。看情形,显然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都提前警告过了,还这么悲剧,这几位水阴宗的也太水了吧?”凌东忍不住摇头叹息。

而那位大师姐一看见正在路边休息的他们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听她一声兴奋的娇呼,便立即招呼着身后的同门向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到了跟前,却见她猛然扯掉了脸上的汗巾,露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秀美容颜。

凌东一见,竟忍不住心中一跳,一方面是惊艳于对方的容貌,而另一方面,却是更加愤愤不平起来,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加入了那么奇葩的一个门派了呢?

想到这儿,凌东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哟?几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莫不是良心发现,准备卖马给咱们了?”

这时,只见对方忽然在马上欠了欠身,苦着脸道:“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们这是来向大哥致欠的。之前大哥仗义示警,我们还多有不敬,实在心中有愧。只是此刻连素素身有不便,无法全礼了。”

“身上不便?”凌东呆呆望了望对方,然后皱眉道:“你受伤了?难道也碰上那帮马贼了?”

“正是。”连素素咬牙点了点头。凌东这才看出,她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果然一点血色都没有,满面痛苦的表情,只不知道是伤在哪里。

这时候缪可心连忙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之后,便将目光定在了她肋部的一道深深伤口之上,忍不住惊道:“呀!你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赶紧下马吧,让小妹帮你包扎一下。”

“不不!来不及了!”连素素急声道:“不怕大哥笑话。我们因为没信大哥的示警,在前面铁岩山口遭遇了埋伏,损失惨重,大师伯为了掩护我们师姐妹逃脱,深陷重围,此刻仍然生死未卜。还请大哥不计前嫌,伸以援手,我们师姐妹必不忘大哥的恩德。”

凌东一听,顿时一愣,不由得转头看了看缪可心,只见她此刻也是一脸的愕然。

若按他本身的脾气,还真不想答应,当初主动要提供保镖服务,还被一群人嘲笑。如今真遇到麻烦了,才想起这儿还有个半夜勇退马贼的神秘高手,早干嘛去了?

不过从理智上说,这忙还是帮一下比较好,不谈帮玄火宗争取一些盟友,为将来宗门的伟大复兴做一点铺垫工作,至少现在还能混匹马骑骑吧。

而他才不过稍微迟疑了一会儿,那个叫玲珑的女子便又抑制不住的叫了起来:“大师姐,我就说吗,别去求人家,人家根本就不理咱们,还白白把脸送给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