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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刑基问道。

那赵长州却一指身后的一张桌子,道:“喏,就在那儿拿的。听说是水阴宗的放在这儿的。说他们现在人手不够,没法出来迎接,便放了些地图在这儿,想拿的随便拿,有了它进出沼泽就方便多了。”

刑基听了,将手中的地图交还之后,便上前从那张小方木桌上拿起了一张地图,快速回到了刑天河的身边,将地图递给了他。

刑天河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居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水阴宗的弟子出来迎接。这本是极不正常、有失礼数的事情。可是由于在刑天河的心目中,水阴宗应该已经吓破了胆子躲起来了,所以没有人出现,才是正常的情形。

只是,凌东居然还搞出份地图来派发,这简直就是开玩笑。水阴潭的沼就是水阴宗的第一道屏障,连地图都发出来了,这不是自毁城墙么?

而当他展开了地图仔细看时,却瞬间冷笑了起来。

原来地图上,被标出来表示可以走的地方,和他当时进入水阴宗的路线完全不同。凭他的记忆,按图上走,非得掉沟里淹死不可。于是便冷哼了一声道:“这图有问题,奉劝各位也绝对不要把前路押在这骗人的把戏上。”

可是没想到赵长州却又在这时候开口了:“不是吧?我今儿到的早,凭着这张图,都进去溜达过一圈了,没问题啊。好走的很啊。”

“嗯?”刑天河在他这里碰了两个软钉子,心中极为不爽,不过大青山的这帮土匪出了名的就是这么不上路子,谁的帐都不买。而他一时还不可能四面树敌,便只得先放对方一马。冷哼了一声之后,将脸转了过去。

随即,他便不再多说些什么,而是直接走向了沼泽。而令他大惑不解的是,整座沼泽之中,居然被铺上了一些巨石和木板,将原本不能走的陷阱泥坑都填起来。顺着这些铺起来的路走,便正好是地图上所标明的道路。

见此情景,刑天河顿时停下了脚步,低头沉吟起来。这时候,他身后便有锐金宗弟子嘀咕起来:“这凌东怎么会这么好心?把沼泽都填了让别人走?不是有诈吧?”

而又有人道:“应该不会,他邀请了那么多人,要是有诈,岂不是把来观礼的人都坑了?凌东再怎么笨,也不会四面树敌吧?”

这时候,刑基则来到刑天河的身旁,低声道:“爹,你看我们该怎么走?”

见到刑天河停了下来,那些三山五岳的黑道高手们却毫不在意的一拥而入,按着地图向前走去。路过刑天河的身边时,一些大青山的好事之徒还不时的撩拨他两句,问他怎么不走了。

刑天河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又拿起了手中的那份地图,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按原来的路走,也不过多费一点点时间而已。凌东未必不会狗急跳墙,我们没必要跟他赌运气。你上次已经来过,有什么陷阱,你提醒一下便是。”

刑基听了,连忙点头应了。

于是,锐金宗的众人,便开始与观礼大部队分道扬镳,按照上一次由钟孝峰指出来的道路前进。

那边大青山的几名土匪一看,顿时七嘴八舌的啰嗦起来。一个道:“哎,怎么有好路不走去绕泥塘啊?”

另一个道:“哎呀,你就别多事了,人家是来拼命的,胆子自然要小一点喽?咱们就是看看热闹的,管他呢。”

又一个道:“就是就是,咱们先进去占位置,妥妥的看他们血拼。”

锐金宗的弟子听了有忍耐不住的,当即便反唇相讥。可是论起指桑骂槐,损人又不撕破脸的本事,他们和这些老土匪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之后,那些大青山门众便哄笑着自顾自的走了,晾着这些想骂人又没人可骂的锐金宗弟子在那里干瞪眼。

刑基之前也曾在这条路上遇到过几个陷阱,但是由于有覆水无形剑保持探路,几个陷阱都没有伤害到他。于是这一次来,在几个有陷阱的地方,他便高声提示。

可是,当他们平平安安的走了一阵之后,却猛然就听队伍最前方有人惊叫了一声,接着那人便突然身子一歪,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一样,迅速的被向一旁的泥塘中拉去。

惊变急起,他身旁的几名师兄弟顿时奋力将他拉住,想将他拉上来。但是不知道那泥塘下面是什么东西,下沉的力量竟是如此恐怖,三四个人合力都没有拉住那人,只听扑通一声,他便被活生生的拽入了泥塘之中。冒了两个气泡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怎么回事?”

刑天河飞身上前,来到出事的地方查看。此时却已然看不到什么异样了。

“不知道啊!”身旁的锐金弟子惶恐的说道:“黄师弟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被拉下去了。”

“是陷阱,凌东在这里又新加设了陷阱!”刑基瞠目道。

刑天河却并不意外,他点了点道:“大家要小心,特别是脚下。”

眼见中招少了一人,众人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接下来果然小心了很多,并一连挑破了两三道类似的陷阱。

而当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又听见身后传来了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回头看时,却是队伍末端的一人,竟被一只兽牙利剑横向贯穿了双耳,瘫倒在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挑破了陷阱了么?”刑天河暗自心惊。

而就在此时,他就见身旁的泥沼中,忽然又伸出了十几只箭头,然后急速的激发了出来。

“小心有箭!”

话音未落,那利箭便已经射到了一众弟子的身前,几名修为较高的长老连忙挥动自己的兵器将其打落,但是几名修为稍浅的弟子,还是没有能躲过这猝然一击,又是三四人被射倒在地。

状况连出,众弟子中便不免产生了一阵骚动,刑天河怕不得不连忙厉声喝止。

刑基见状道:“爹,我前几日潜入之时,还没有这么多机关,一定是这两天才装上的。”

随即,一名叫做刘晨风的长老沉声道:“宗主师兄,凌东这小子是判定我们会走旧道,故意设计了大量的陷阱在这里,虽然奈何不了高手,但是不断击杀普通弟子,也会搅乱我们的军心,不如,还是回头按地图走吧。”

回头走,就等于是承认判断失误,不但会让众弟子的气势为之一泄,还会让那些来观礼的土匪们看笑话。可是再往前走,如果不断的有人被击杀,这种对士气的伤害也不可估量。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等过了泥沼,却只见大批的观礼群众正集中在寒潭便等着渡过。而那些好事之人一见他们从地图方位过来,顿时又是一阵的聒噪,听得刑天河等人心头火起。他这时不禁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已经落入了凌东的局中。即便是邀请来的这些人,也是这局中的一部分。

寒潭边,同样没有凌东的人出现。但是却在渡口处打起了一面巨幅横幅:热烈欢迎各界同道好友莅临玄火宗立宗暨水阴宗宗主接任大典。

而横幅之下,居然又是一座小方桌,这次摆的却是渡船使用说明,简要说明了这种只能载重四五人的小船的操作要点。

“凌东这是搞什么鬼?”刑天河眉头紧锁,远远的湖心的小岛上望去,却只见在大殿的正门处,又有大幅的横幅在那里挂着。另外,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吊在上面。有些先行渡过的观礼人员似乎正在那下面指指戳戳。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刑天河只觉心中一阵不安,但既然那么多人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有理由在这里被吓住。于是等有渡船空出来,他便和几名长老和得意弟子先行乘了上去。

等到离小岛越来越近,他的心也顿时揪了起来。因为凭借他的目力,他已经看清楚了那横幅上写的字:血祭水阴宗诸位先人。

而当他看清楚横幅下方吊的东西时,更是心中猛然一震:“胡师兄!”

原来,那正是被凌东千里秒杀,火速带回来的胡正的人头。

“怎么可能?胡师兄不是在厚土宗坐镇么?怎么会被凌东杀了?怎么厚土宗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说话的是刘晨风。

刑天河瞬间眉头一皱,便立即想起了尚晓红所说的话:不禁暗自忖道:“尚坤受了点惊吓,难道说,指的就是这件事?他既然知道胡正被杀,居然敢不报告给我,难道他也有异心了吗?”想到这儿,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锐金宗弟子,果然都是一脸的惊愕,于是他忍不住心中一阵寒意:“凌东这一招果然歹毒,这是在打击我的军心啊。”

船还没到岛上,刑基便忽然飞身而去,手中的覆水无形剑激射而出,顿时便将那悬挂人头的绳子切断,并将人头收了下来。同时随手一扯,便将那条横幅扯落。

谁知道他一扯横幅,后面却被扯下来了一副写得歪歪斜斜的对联,上联是:刑天河老贼杀我门人弟子恶贯满盈,下联是:水阴宗大殿屠尽锐金徒众血祭亡魂。

对联是用朱砂写的,虽然对仗什么的根本没有,但是那一份血腥杀气,还是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