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年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你的未婚妻。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这群人连续在好几个省市作案，每次都逃窜的很快，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你也许他们不会这么快落网会祸害更多的人。”
他说着说着眼神就有些泛红，他师傅曾经教过他：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一颗炙热怜悯世人的心，知道礼义廉耻。如果这些都被抛弃了，那就不能称之为人。
他们作为警察心怀正义，守护着身后的老百姓，怀着的就是爱。
“我是为了我的未婚妻。”所以没必要谢她，如果不是因为宋微被牵连其中，这些事情到不了她跟前也不会插手。
“瑞瑞妈妈前段时间自杀了。”
在萧轻云要离开的时候孙年又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瑞瑞的尸体是他带着瑞瑞妈妈去认领的，瑞瑞妈妈那天抱着瑞瑞哭的晕厥，醒了之后就跟个木头一样，不吃不喝，经常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后来接到电话说是瑞瑞妈妈死了，在家里自杀的。她把门反锁，在浴池里割腕自杀浴池里的水被染红，上面还漂浮着洗澡鸭。
瑞瑞不喜欢洗澡，每次洗澡要哄好久没有洗澡鸭瑞瑞都不会下水。
瑞瑞妈妈是去找她的瑞瑞了。
瑞瑞爸爸接连丧子丧妻，受不住大病了一场，他来樊城的时候确定犯罪人落网之后给他打了电话。那个沉默的男人在电话里嚎啕大哭。
宋微看着进来的萧轻云：“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遇到了个人。”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宋微瑞瑞家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的话会难过的。
“什么？”
萧轻云摇摇头没说话，她把买的粥放在椅子上打开：“吃点东西。”
——
“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孩子？”警察拿着瑞瑞的照片询问着刀疤男。
那个男人进了监狱之后很乖觉，不知道是在外面遭受了毒打还是惊吓，格外的老实，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
男人摇摇头：“记不太清了，我们拐的孩子太多了。干了这么多年，哪里记得清？”
警察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几乎要忍不住发脾气，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这个孩子是桐江市的，叫瑞瑞。被你拐走的那天是在游乐场……”
听到游乐场和桐江市这六个字刀疤男才想起来，前几个月是有这么件事情，他的确去过桐江市。
“记起来了。”他想起来了，那个游乐场是新建的旅游打卡点还不是特别的完善。
去玩的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很好下手。
“他已经死了，尸体在游乐场后面的废水池里身上绑了石头应该在底下。”他毫不避讳的说着抛尸的地点。
尽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可是在听到这个人这么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的淡漠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人。
旁边的同事按住他的胳膊，接替了他的审讯：“你还记得瑞瑞是什么时候被拐走，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