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在全体高一年级同学，或期待，或畏惧，或抵触的心理中，迈着沉稳的步伐，到来了。
文理科分科前，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九门学科都要考，以此来给第二年的文理分科提供数据支撑。
因为是第一次月考，排号直接是电脑随机排列，每个考场三十人，配有三个老师监考，凝重的氛围和量大难度高的题目让这群初入高中的学生难以适应，不少考场都出现考哭了的学生，男女都有，确实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晚自习，分散到各个考场的同学们回到自己的教室，哀嚎声好像已经成为高中的标配，李明翻着自己的稿纸，虽然考试时候的稿纸是现场发，考完收，但记忆好的同学都会趁着记忆还在把一些题目的答案写在自己稿纸上，方便回教室去对答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于途对着答案。
“过几天不就知道成绩了？现在还是复习复习明天的考试科目吧。”连续几个选择答案跟于途不一样，李明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于途于心不忍，劝解道：“你这样影响情绪，对明天的考试也不好。”
“已经没有情绪了。”李明无力的摊摊手，“我已经完了。”
“其实我的答案只是参考，最终还是要看标准答案的。”
“你觉得你的答案会跟标准答案有差别？”李明认命的趴在桌上，“我已经看到我爸扬起的皮带了！”
于途也无话可说，拥有高中知识精通和天赋技能学无止境的自己，可以说除了主观题外，准确率，99％吧，防止自己骄傲。
“看来大家情绪挺好的啊。”章老师夹着今天考试的试卷，笑嘻嘻的走进教室，“这几天月考的晚自习都自己自习，不上课。”
“考的不好！”
“不会做！好多都不会做！”
“要崩溃了！”
“好了。”章老师摆摆手，“自习吧，等成绩都出来了咱们再说。”
说完就开始批改试卷，高中的月考出分很快，基本上今天考完，明天分数就能出来，等三天考试结束，基本第五天就能出分数榜了。这也让各科老师只能加班加点的去改试卷。
“我上去看看。”安静了还没有几分钟的李明坐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草稿纸，翻了翻，选了一道最难的，借着向老师提问的机会，想看看正在批改试卷的答案和分数。
“不用过来了。”章老师没等李明靠近，直接道：“里面没有我们班的卷子。”
“我就问个题目。”李明讪讪的挠头道：“真的是问题目。”
“等考完试之后再问。”章老师摆摆手，“回去复习吧，数学都考完了，多花点时间在别的还没考试的科目上。”
“行吧。”企图无果的李明只能打道回府。
第二天考试结束，晚自习的氛围更加低沉，等到第三天月考全部结束之后，整个班级里，连个说闲话的都没有了。
“怎么这么安静？”章老师推门进来，明知故问道：“你们突然这么安静，让我很惊讶啊。”
“没有人说话？那就听我来说。”
“这次月考大家普遍考的都不好。”章老师一开口就给这次的发言定了基调，也让大家的头都低了下来。
“这只是你们进入高中以来的第一次月考，实际上对于你们的成绩，老师们是有所预测的。具体的等成绩发榜后再说，希望大家不要灰心，查缺补漏，认真总结，再接再厉。”
“行吧，继续自习吧。”
“于途来我办公室一趟。”章老师对于途招了招手。
“这次考试成绩不错。”高一年级班主任办公室内，章老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于途，“已经出分数的各科，已经都确定是年级第一了。”
“有没有兴趣参加数学竞赛？”章老师没等于途回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们学校有较为丰富的数学竞赛经验，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从高一开始参加专项培训，提前适应，争取在高二正式加入参赛队，拿到好的成绩，对你高考也有好处。”
之前电视剧里，乔晶晶回忆高中的时候也提到于途高二的时候获得过省级数学竞赛的金牌，看来就是现在章老师说的情况。
“我没有问题。”脑海中迅速思考一遍后，于途答应的很干脆。“今年的比赛我能参与吗？”
“十一月就开始了，你这从来没有接触过，，，”章老师有些迟疑，怕直接参加考试，成绩不理想会打击于途的积极性。
“我只是想先体验一下。”于途解释到。
“那行！”堵不如疏，章老师也没多想，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于途道：“这是两千年版的＜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教学大纲＞，数学竞赛一试的题目都会在这里面，至于二试，会增加一些奥林匹克竞赛的知识，会略微有些超纲，你回去自己找些往届题目看看。”
“谢谢章老师。”于途接过教学大纲，“我会努力的。”
“回教室吧。”章老师翻了翻手机，“明天给我两张你的一寸照，我帮你把名报了。”
“老班找你干嘛？”为了不打扰自习的同学，于途从后面直接回到座位上，李明扫了眼于途的面色，嗯，很平静，跟平时没差别。
“让我当代课老师。”于途摇了摇教学大纲，“章老师觉得你们考的太差了，他不想带你们了，让我来教。”
“去你的！”本来看到大纲名字的时候，李明对于途的话有了几分相信，等于途把话说完，就知道这货又在骗人。
“到底干嘛，还给你一本书。”好奇的心痒痒，李明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让我参加学校的数学竞赛培训班。”
“靠！牲口！”李明眼中的羡慕遮都遮不住，“看来你这次月考数学肯定是满分了！”
“应该吧。”于途翻看着大纲，“反正是年级第一。”
大佬恐怖如斯，惹不起惹不起。
李明接不住话了，准备继续趴着安慰自己受伤的内心，突然一个纸团丢在自己桌上。
嗯？有八卦？
李明来了精神，快速打开。
‘老班喊于途干嘛？-赵’
哦，是赵佩佩同学。
李明抬起头，果然看到前排赵佩佩回头跟自己对了个眼神。嗯，同属八卦团，这点不算保密的消息还是可以分享的。
把于途要参加数学竞赛培训班的消息分享出去，多个人知道，多个人感受学神带来的压力，感受痛苦吧！
十五分钟不到，整个班级都知道于途参加培训班的事情了，嗡嗡嗡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学神之名在今晚得到了全体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