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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薇亲手扯下静州城门匾上的红绸,在金鼓齐鸣中,静州新城正式落成!

因为装修没甲醛,所以当天就能入住。

她以为终于能好好休息两天,从杀了那呼邪开始,确实暂不北伐,她就想休息。

结果事情一件接一件,比上战场还要劳心劳力,杂事还多,关系到空间的活,也不能托给别人干。

现在好了,农科院视察了,新兵营阅兵了,军工一体化提上日程,各地基建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有季清哲盯着她只需要在公文上用个印就好。

终于能睡个正常觉,而不是靠嗑灵露保命。摸摸自己的胳膊,最近每天练骑射的时间都减少了,别到时候连三眼铳都扛不动,得赶紧锻炼再吃胖点。

可是麻烦从来不在你准备好的时候上门,才住进州牧府睡了一个安稳觉,麻烦事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先是沈秋阳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明明高大的像绿巨人的弟弟,表情却像个傻乎乎的小蜘蛛。

李凌薇很无语:“本王封你做了高官,你又带回那么多粮种、耕牛、农具,你爹还不待见你啊?”

沈秋阳瞬间眼眶就红了:“他偏心!重女轻男!”

李凌薇一口茶喷出,要不是头扭的快,就喷他脸上了。

轻咳两声后问:“怎么回事?”

“我大妹二妹都进了女兵营,还当了团长。

我爹说我在您这边学了这么久,没学会造火药,没学会造海船,就学了种田,没出息!

回家吃饭都不上我上桌,我把台州农科院给搭建好,我爹就赶我来了……”

说着说着他扭头拿袖子擦眼泪,一滴泪足有圣代那么大!

“小红呢?”

“她进了台州女兵营,说要出海杀海盗。”说到这个沈秋阳更伤心了:“小狐狸也不想跟我一起种田。

王上,种田真的很没出息吗?”

李凌薇正色道:“怎么会!种田没出息,那我大夏这千千万万个农户岂不是都没出息?

耕读耕读,耕田和读书一样重要。”

沈秋阳脸一红:“我读书也不太行。”

文不成武不就,还是个受气包,怪不得沈亮咋看咋不顺眼。估计把他送到李凌薇身边做质子,是他最大的用处。

“王上,我能进军工坊学造船吗?我一定要造出一艘最强的战舰,让我爹好好瞧瞧!”

这一点李凌薇当然不反对,军工一体化才有个架构,施诚那里正是缺人的时候,沈秋阳别的不提,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

再说空间草原已经进化到一健采收、播种,也不需要专门一个人在里面放牧。并且,看他这身材,再在空间待下去,真有可能异变!

“那你就去邵州军工作坊,听施将军差遣。”

沈秋阳一握拳,目光炯炯:“我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让我爹刮目相看!”

沈秋阳前脚才走,后脚来了个小刺头曹行,曹慎的二儿子,被他哥和他爹一起要求来女王身边学本事的。

本来曹慎是想让长子来,可是他自己去了蜀中,闽州离不开长子,只能让老二来。

这曹行年不过十三、四,正是不服天不服地的年纪,一脸据傲地道:

“王上,我爹让我来学造船。”

曹慎才没说呢,只说让他到女王身边学本事。

是他自己见过台州的海船,心动不已,天天想着自己驾驶一艘那样的战舰,称霸四海。

李凌薇看着这个小刺头,这个年纪的男孩最难管教,管严了逆反,管松了狂妄。

并且她这也不是学校,怎么都把武二代往她这送?

本想直接打发给施诚,想到沈秋阳吃过的苦,她心一动,这些老官是看不起种田是吧?

本王就先让你们的儿子种种田!

“想学造船,那就先学一年基础课。”

小刺头一脸茫然:“什么基础课?我是通过新兵营的训练的。”

“基础课是白天耕田放牧,晚上学数理化,有了政绩,成为司农,才能进军工坊。

不信你去问问台州沈司农,他就是这个流程走一遭的。”

看着小刺头一脸窘的表情,李凌薇忍着笑手一挥:

“半夏,带小曹去农科院,给他发两块囤田几十羊耕牧。”

随即叫来季清哲:“以后再有官员把儿子送本王这里送,都交给你来培训!”

季清哲笑道:“王上不是一直想培训一批技术骨干人才吗?其实这些官家子弟比普通百姓更好培训。

他们打小开蒙,接受的教育比普通孩子高,就是学数理化,接受能力也更强。

官员愿意把孩子送到王上身边,也说明他们信任王上,想让后代儿孙学习龙游的新武器新制度。”

李凌薇轻叹一声,说实话,之前她一直对官二代和富二代是教育打压状态的,各地兴建的学院,也是主招普通人家的孩子。

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全权掌握全国,再加出海热,让许多老士族和官员赚到钱。

如果这些人的后代再进了各大官方机械,官商一体,是会误国的。好不容易才打断士族的根基,不能给他们机会重新长成参天大树。

她不知道怎么跟季清哲说,因为季清哲也是士族出身,接受的是传统的儒家教育,他肯定无法理解。

如果是洛白,她随便一说洛白肯定就能理解,并且非常支持。

一看她这神情,季清哲便知,公主是不愿意与自己交心。公主防着士族,所以,也在防着我吗?

心底划过一丝哀伤,半夏说,公主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洛将军,洛将军死后,公主就不会笑了。

现在看来,公主不光是不会笑了,还将自己的心门牢牢关闭,任他如何去悟,也不肯开一丝缝……

很快季清哲调整好情绪,没关系,洛将军在王上心目中再重要,他一个活人也不会去跟死人比。

他有一样洛将军没有的,那就是时间。不论王上的心有多硬,总有一天会被他悟热。

随即轻声解释:“臣知道王上想彻底清除士族的影响力,正因如此,臣才建议让士族的青年子弟,官家子弟,来学龙游的新技术,新法律。

老一辈的已经固执到极难改变,只能用强大的军事实力震慑。

但青年一辈,还有机会纠下,如果放任不管,不将其‘士族理念’消除,他们又会走上父辈的老路。

再则,王上可知,这些士族富商凭出海热赚的银钱,都放在何处?”

李凌薇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这是回答道:“本王不知,本王又没有锦衣卫,去摸清这些事?”

季清哲暗暗记下锦衣卫这个词,决定后面找机会慢慢跟公主了解。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说士族遗留问题:“他们会把金银埋在地下,或是藏在自家宝库。”

李凌薇点头,不光是士族,就是前世清时的商人,也是这样,就爱把银子埋床底下。要么埋在棺材里,真是千百年也没个长进!

“臣换个问法,王上希望他们把金银放在哪里?”

李凌薇很想说‘送给我!’

但看着季清哲睿智的目光,估计她这么回答,季清哲会觉得自己跟个二百伍君主。

所以她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灵光一闪一拍桌案道:“存进银行!”

没错,由她大夏长公主,龙游女主开办的新机械,银行。

竟然只有龙游商队会存钱,地方官员存钱,也只有沈亮、许义这些她带出来的官员。

别的士族、官吏只是象征性地像交保护费一样,用一起银行,金银埋地下,也不会存银子。

他们不愿意的理由很简单,银子是女王的,存进去不就是给了女王?万一不还了怎么办?

哪有把自已的身家底细,让君王知道的!

季清哲松了口气,这些话他若直说,公主说不定觉得他偏袒士族,但公主自己想明白了,那沟通就简单多了。

“所以说让士族把金银埋到地下,是不利于龙游发展的。

王上所赠的世界地图,臣每天都有细看。如果我龙游军想踏遍全球,所需的军费只靠官商和百姓,太重了。

只有把这些士族的钱拿出来,才能算是举国供养大军。

所以让士族子弟学习龙游技术和律法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有让他们成为真正的龙游人,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将银子存进银行。

而不是跟父辈一样,埋到地下。

再则,王上觉得他们还有能力重回士族的巅峰时代吗?

若说正德帝时百姓抗衡士族,是螳臂当车。

那么现在则完全相反,士族再想重新将人生成三六九等的时代,则是蜉蝣撼树。

大夏百姓和龙游军,与小小士族相比,犹如泰山压卵。士族再怎么折腾,也难成气候。”

一句话总结,士族已经被她打压成海滩上的小小一粒沙,时代的巨浪之下,他们毫无反击之力。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工业革命已经开始,海外的浩瀚天地,他们已经看到。

士族要么顺从女王新令之下,成为全新的龙游人。要么固守曾经高高在上的荣耀,守着他们高人一等的身份,被历史的车轮辗成粉末。

所以,女王殿下完全不用担心士族之惹。应该心胸开阔地,让这些士族子弟接受新的教育。

见李凌薇还在沉思,季清哲又轻声提醒:

“臣听闻早先在龙游县城时,王上还用了一批罚入苦役队的士族子弟,让其进商队带路。

那时王上是想给士族子弟一个机会的,为何现在却不愿意了呢?”

李凌薇想到此事不由冷笑:“就因为给过一次机会,而本王发现他们不值得,所以才不想再给。

你是不知道那批士族子弟,本王信了他们能带队入滇、入岭南。

结果呢?要么病死在半路上,要么吃不了苦逃了,结果被山匪之流截杀。

要么投奔亲友,跟傻破胆一样,躲起来不敢出门。

没一个中用的,还是龙游将士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入滇州的路。

这些人,不堪重用。所以本王才不想浪费力气去管他们。”

其实像沈秋阳和曹行这两个官二代,李凌薇就很看不上,要不是因为要重用他们的爹,都不想给机会留下。

“臣替他们再跟王上讨个机会,再给他们一个机会,由臣来训练,定让他们成为真正的龙游人。

一心为王上的霸业而奋斗!”

这一点李凌薇相信,季老六就是个洗脑专家!两军前斩杀上峰,几句话把岭南军洗脑的认她为主。

顺带还把曹慎给洗脑成功了。

李凌薇也很想看看季清哲是怎么给这些公子哥洗脑的,当然,她最想看的是这些公子哥掌管家业后,把家中的金银都往银行存,而不是埋在地下……

“好!当初汉武帝在上林苑,召勋贵士族子弟练兵,最终练出一支羽林军。

今日本王便效仿,划茂山给你,建静州学院,季大人会练出一支何等强兵,本王试目以待!”

季清哲只觉心底滑过一丝暖流,公主,还是相信我的。

拱手轻笑道:“清哲,必不负王上的信任!”

“不过季大人,你又要跟施将军拟军工一体化的章程,又要派人去打探那大丰亲王,还要兴建静州学院。

你这工作量着实有点大,本王也不是资本家,你别累坏了身体,注意休息。”

说完递给他一瓶灵露:“早晚喝一口。”

季清哲两手接过,强忍着感动之情道:

“多谢王上体恤,王上放心,不论是跟施将军的书信往来,还是派人去北上,都需要时间。

臣的工作量并没有那么繁重。”

学院只搭了个架子,季清哲就开始强行召生, 整个大夏南部的各州,凡是士族、官员,没成家,年满七岁的嫡子,都得进静州学院学习。

对此官员到是很容易按受了,因为知道台州沈大人的长子在女王身边,现在都混成四品官了。

闽州曹慎也将小儿子送了过去,其他官员当中也有想送的,但没门路,怕女王不要。

没想到季相开办学院直接召生,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打包行李,送去啊!

就是有的人家没嫡子,只有庶子,只好送重礼给季相,请其通融一下。

到是士族之家开始很抵触,觉得这是女王对付士族的第二刀。上一刀砍去他们的田地,这一刀又要用家族继承人当人质。

有些胆小的连夜把家中青年子弟送到海外,对此季清哲也没拦着,反正这是王上给你们的唯一机会,你们没接住,那本相就无能为力了。

这些送家族子弟到海外的,他都记在小本子上,以后再慢慢找其算账。

就这样第一个麻烦以建静州学院来解决。

接下来李凌薇着手处理第二个麻烦,这是陶春花和赵刚联名上报的,在龙游和严州城,发现大丰的暗探。

并且,有些暗探已经埋伏一年多,甚至有些进了军营或是成了小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