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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二人,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

安静中,时间放慢了脚步,每一秒都充满了深意。

谢筠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他说喜欢的是江筠,那么此生她和他就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他喜欢的人是她,那她就……勇敢一次。

沈鹤渊看着站在那里的女孩,笑了,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淡笑意。

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直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而庄重道:“喜欢你,只喜欢你。”

“那江筠呢?”谢筠亦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痛苦问道。

沈鹤渊的眼里有一丝疑惑,不过很快消失,又重新盛满笑意,“可你现在就是江筠不是吗?只要是你就行了。虽然你说你是一抹游魂,只是占用了江筠的身体,但是……”

沈鹤渊望着她,眼神坚定,母庸质疑道:“你就是她啊,你们的说话方式、行事风格是一样的啊!”

“是这样吗?”谢筠忍不住怀疑莫非自己真的是她,她亦是自己,这抹魂魄跨越时空来到了这具身体里,所以灵魂才能与这具身体如此契合?

她正想着,突然手被轻轻握住,他垂眸看着她,“人生这样短暂,阿暖为何不再勇敢一点?”

见她不说话,似有犹豫,沈鹤渊说:“如果你是因为江国公府的事,等回去了我就给你一个交代,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好?”

沈鹤渊怀疑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表面上是南阳侯府和他父王带亲兵抄了国公府,可事实上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推动。

更何况,国公夫人的尸体在第二日竟不翼而飞,这件事当时被瞒了下来,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三个。

谢筠望着沈鹤渊,是啊,为何自己不勇敢一点呢?人生这样短,何不随心而动。她可不想自己垂垂老矣想起他满是遗憾,会责怪现在的自己为何不勇敢一点。

于是,只见她微微一笑,宛如春花明媚。

“那我们试试!”

沈鹤渊一听这话,说不激动是假的,毕竟是等了那么多年的人,这么多年的爱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此刻他直勾勾看着她,黝黑的眸子亮的惊人,眼睛里像是盛满无数星辰,映照出她的面容。

“阿暖……”

第二日,衙门人潮拥挤,都是来看莫玉成的。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信莫家少爷会是凶手,不止老百姓们不信,就算是沉子安在别院亲眼看见袁轻衣被强行打胎后的模样也不相信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会是清河县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杀手。

“升堂!”沈鹤渊端坐在陆哲一旁,不过还是由陆哲来决断。

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很快莫玉成就被带上来。

捕快见他不跪,一脚踢在他膝盖处,莫家主见自家儿子如此,敢怒不敢言。

“大人,你们说我杀人了,证据呢?”

莫玉成毫无怯意,反而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证据……”

陆哲看了看沈鹤渊,见他只是坐在那里,他也转过来,只是那眼里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陆哲被沈鹤渊眼里的温柔吓住,差点板凳都坐不稳了。

忙结巴道:“大、大人。”

而沈鹤渊的视线早已从他身上挪开,又重新放在堂下那抹倩影上。

“由阿暖来说。”

陆哲见他的眼睛一直在那位谢姑娘身上,忙松口气,“好的,下官知晓。”

“既然你要证据,那就请谢姑娘陈述一下。”

谢筠今日一袭雪白薄绒氅,衣襟上围了一圈柔软的白狐毛,白皙的脸贴着软毛,发间颇为简单,仅簪两根碧玉簪,越发衬得眉乌肤白,远胜冬雪。

“莫玉成,我们既然抓了你,就证明我们手里绝对有证据。”

“既然你不肯认罪,那就让我来一一揭穿你的恶魔行径吧。”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看着少女,想看看她要如何让这莫玉成认罪。

“你于清河县内连杀那么多人,还取走她们身上某处部位,刚开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有一天我把那些你取走的部位画在一起后,我终于知道了你的杀人动机。”

“也明白了你为何第一个要选沉家小姐”

莫玉成闻言,阴沉的笑了笑,道:“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那些女子身上的某处部位拼凑起来就是一个袁轻衣!”

此话一出,全场如一锅热油里滴了水,马上沸腾起来。

“成儿啊,你怎么还是没放下她啊……”一旁的莫家家主一听这话,瞬间老了十岁,口中痛苦喃喃道。

谢筠见莫玉成的脸瞬间冷下去,也不再阴沉沉地笑了。

接着道:“我调查过,你杀沉家小姐是在袁轻衣和沉子安大婚后不久,那时候也是你刚刚与沉家小姐定亲,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花灯节上那么多人沉小姐却还是被杀,因为她认识你,你是她未婚夫。”

“你先把她骗走,然后残忍将她杀害。而袁轻衣尚未出阁时弹得一手好琴,沉小姐亦是琴艺超绝,所以你砍了她的手。接下来你受不了袁轻衣嫁与他人,内心的魔鬼又再一次冲出牢笼,一次次进行了残杀,并分别取走了她们身上与袁轻衣相似的部位。”

谢筠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幅画,展开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画像上的女子竟有七分像沉家少夫人。

怪异的是那女子只有五官以及一双手,看起来诡异至极。

“这些就是你残杀的女子。”

莫玉成看着谢筠手里的“袁轻衣”,眼睛都充血了,恶狠狠道:“你懂什么!轻衣原本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我们自小青梅竹马,我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都是他们,他们拆散我和轻衣!”

莫玉成指着堂上坐着的各家家主,大声吼道。

“孽畜!真是孽畜!还好当初没把轻衣嫁给你,看来我们退婚是正确的。”

袁父看着莫玉成的样子,脸上是隐藏不住的厌恶。

“呵呵,你们就是卖女求荣的小人,你们不配做轻衣的父母。”

“你!”

袁父袁母被他这话差点气吐血了。

旁边的沉子安忙起身给他们顺气,可那莫玉成却不依不饶。

“难道不是吗?当初我莫家是这清河县首富时,你们就与我家定亲,可我莫家倒了以后,你去巴结沉家,还取消轻衣与我的婚约,让她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