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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模样,高道庆轻声说道:“似乎是有些崩溃了,从他身上残破的铠甲来看恐怕在朝廷军中地位不低啊。”

斛律光和李安民都点了点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武将变成了如今的残废,恐怕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那怎么办,把他送到主公那?”李安民开口问道。

“算了,高道庆你带人把他捆起来,等我们这边收拾完后再回凌波城给主公。”斛律光摆了摆手说道。

高道庆点了点头,指挥着几个士卒将他捆了起来。

至此,朝廷大军和凌波城守军无一人幸存,所有人或被杀,或被擒,没有人知道项开在幕后到底掀起了多少波浪。

而这两支大军全部消失不见也让双方的仇恨越结越大,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项开,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合过眼,好不容易一切战事结束,他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当项开醒过来后,朱武和袁朗已经带着项开想给湘东王看的东西出发了,而朝廷也因为迟迟联系不上颜师伯而朝野震动,一时之间风起云涌,而湘东王和朝廷也很有默契的同时收拢兵马。

尤其是湘东王这边,原以为卢循必然守不住凌波城,结果卢循不但守住了,还将三万朝廷大军打得损失惨重,这让刘彧都有些不可思议。

“王爷,项开麾下的朱武和袁朗来了。”阮佃夫恭敬的说道。

“终于来了快快有请,本王要亲自见见。”刘彧连忙说道。

“哈哈哈哈,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啊,项将军果然是少年英杰,居然真的把凌波城保下来了。”刘彧看到袁朗和朱武后大笑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没有项将军,王爷也可以化险为夷。”朱武笑着说道。

“对了朱武先生,不知可否跟本王详细说说此次战况,”刘彧问道。

“当然没问题。”朱武点点头道,随后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刘彧叙说了一遍,只不过这个版本只是项开想告诉刘彧的部分而已。

“你是说卢循阵亡,凌波城守军尽数覆灭,几乎没有一人存活?”刘彧脸色难看道。

“那孙处、徐道覆和孟怀玉呢?”阮佃夫眼见刘彧状态不对,连忙出声问道。

“孙处将军在朝廷攻城时便战死了,徐道覆、孟怀玉因为想与我军前后夹击,谁料中了朝廷的埋伏,全部阵亡。”朱武回答道。

刘彧听到这个消息后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满眼尽是不可思议,要知道那四员武将都是自己麾下老资格的战将了,战功赫赫,文武双全,结果全部死在了凌波城。

“这是详细战况,请王爷过目。”朱武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项开写的那封信说道。

阮佃夫连忙接过这封信,刚想递给刘彧看,但是刘彧摆了摆手,示意阮佃夫念出来。

当听到卢循被朝廷大军乱箭射杀后,刘彧的眉头都快皱成一起了,但在听到项开率军趁乱斩杀了颜师伯后,刘彧又一下子放松下来。

“颜师伯的尸首我也带来了,请王爷移步一观。”朱武说道。

刘彧点了点头欣喜的说道:“这颜师伯乃是朝中重将,想不到项将军如此轻易便将他斩于马下,本王要好好赏赐。”

刚刚刘彧还在为卢循之死而感伤,现在又为擒杀了颜师伯而兴奋,当真是喜怒无常。

当朱武和袁朗带着刘彧看过颜师伯的尸首后,这位王爷恶狠狠的说道:“将颜师伯剁碎后做成肉羹,派人送给刘骏。”

听到这话,朱武和袁朗都皱了皱眉。

“两位是不是觉得本王过于残忍了?”刘彧缓缓说道。

眼见二人没有回答,刘彧自顾自道:“这湘东王是本王装疯卖傻才换来的,整整二十年啊,尤其是这颜师伯、柳元景、王镇恶等人,是千方百计想让刘骏处死我以绝后患,现在可好本王已经发展壮大了,这颜师伯是第一个,其他人也别想跑。”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把颜师伯剁成肉酱,然后马上给我送到京城。”刘彧状若疯狂的怒吼道。

“是是是。”阮佃夫连忙道,随后立刻叫来几个亲兵将颜师伯的尸首带走了。

“两位先生暂且休息一下,今日定要好好款待你们。”发泄了心中怒火后,刘彧又一下子换上一副笑容对着朱武和袁朗道。

朱武笑着拱了拱手道:“多谢王爷。”

“对了,项将军现在驻扎在哪里?”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刘彧开口问道。

“现在驻扎在凌波城,凌波城因为城防受损,所以项将军在那边修筑城墙,免得朝廷去而又返,所以才没来拜见王爷。”朱武回答道。

“本王马上筹措粮草送到凌波城,还请项将军就在凌波城驻扎,等待湘城那边的朝廷大军行动。”刘彧开口道。

朱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与项开去说。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时,京城内一匹快马飞也似的朝着皇城而去,虽然京城内有明令禁止不允许骑马狂奔,但在看到此人的装扮和口中呼喊的话后,巡逻的五城兵马司都很识趣的没有去阻拦。

快马直接到达皇城前,驿卒立刻下马,朝着皇城内跑去。

而此时还没到上朝的时候,但是已经有不少大臣在等待,驿卒的出现让他们议论纷纷。

戴法兴轻声朝着身边一位气宇不凡的老者问道:“左相大人,您觉得这封十万火急的信是好是坏。”

那老者却摇了摇头道:“恐怕是坏事啊。”

“为何?”戴法兴好奇的问道。

“颜师伯此人看似谦逊,骨子里却骄纵无比,他自在东线一路高歌猛进后便几乎每日都遣驿卒给陛下递交战报,可是这几天你有发现他的战报吗?”左相缓缓说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戴法兴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