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对视,心中各有酸楚。
井宝情觉得如梦说的对,她一个乞丐,身份低微,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浅浅识得几字,还是他教的,更别说那些琴棋书画,更是狗屁不通。
白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的疏忽,才伤她至深。
白池神手一抬,古琴乍现。
完好无损,她都惊呆了,被云鹤碎成渣,都被他修复原样,果然是神,厉害。
井宝情向他竖起拇指,满脸惊讶,看来这琴对他真的很重。
“为夫弹琴给你听,可好?”
“不必劳烦,师父不是给你和离书了?你不在是我…呜……”
井宝情还没说出丈夫二字,嘴就被他大手轻捂。
“你想得美,都说了终身侍奉,我又不是凡夫俗子,和离书不算。这辈子,你逃不掉……”
“你怎这么霸道?”
井宝情没好气的嘲讽。
刚才明明盼着人家来,现在真来了,又赶人,很是别扭。
“诶…诶…你干嘛?”
井宝情被白池浮于空中,吓得连声叫唤。
白池调皮的摸她头,让她别怕,一语未发,却满是温柔。
他脱下衣袍和长靴,响指一弹,一颗水泡出现包裹着他,春光无限好。
井宝情把头别去另一边,主动避讳,非礼勿视。
白痴一脸无所谓,赤裸着身体,瞬移上了床。
“你穿下衣服,你穿下衣服……求你了,啊……”
井宝情紧张的求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移,朝他身子压去。
还好落他身上时,他着上亵衣,不然……多尴尬?
“刚趴那么长时间,飘着会不会舒服些?”
接住空中落下的她,低声沙哑的轻轻问,深怕声音大,也会伤到她。
“嗯……趴得手麻,现在是好受些了。”
白池将就她,寻最舒服的姿势,轻轻揽着她,才慢慢说正事。
“情儿,你被她们欺负,怎么不反抗?”
井宝情错愕看他,我的神,你这不是废话吗?
她仗你的势,我怎么敢?反抗有用吗?
不要命?自寻死路?
“真是傻丫头…”白池心疼得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心里打定主意。
她的伤对于云鹤,就是随手的事,云鹤没用灵力,定是想趁此让白池知道,她会痛。
“快睡吧,明日回家?”
“你进来,师父和芸娘呢?你把她们怎么了?”
白池微微一笑,柔情似水的看着怀里的她,温声沙哑回应。
“没事,快睡吧!都是一家人,我能把他们怎样?”
次日清晨,白府乱成一团,国师带走府内众多丫鬟,白池一夜未归。
心最乱的属如梦,她装的一副大家闺秀做派,一夜全部化为泡影,形象碎的一地。
不知是谁朝白府大门扔臭鸡蛋,残汤剩菜,更甚者扔石头。
下人都不敢出门,也无法报官,闹的轰轰烈烈,传得沸沸扬扬。
“姑娘,这可怎么办?”丫鬟哭诉着问。
昨日出门都是雅誉,夸奖如梦人美琴灵,一曲相思雨情意绵绵等等。
今日全是:“难怪琴弹那么好,专门练了勾引人的狐媚子……”
“还不知身份,妄想攀龙附凤,强压主母,不要脸…”
“……”
侮辱声声,不堪入耳……
这事传到宫中,白池名誉也被影响。
早朝,云鹤借势冷嘲热讽,剑拔弩张。
惹得同僚也戏称白池“风流才子”…
“国师和白祭酒留下,其他退下吧!”
退朝时,皇上故意把二人留下,想做个和事佬从中调和。
“朕才知,祭酒夫人是国师徒弟,国师受委屈了,朕留下白池,就是让他当面给国师道歉…”
“我不接受…”白池听话给国师行礼,云鹤摆手直接拒绝,态度明确。
“年青人嘛,总有犯浑的时候,用得给他机会改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皇上缓和气氛,这二人来头都不小,可不能杠上,这对以后可不好。
“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
云鹤不依不饶,非常生气。
“师父…此生我就情儿一人,以前是,以后也是,不会变…昨晚是我情急,对不住…”
病急乱投医,为了媳妇能随回家,别说拜礼,什么都可以!
云鹤一脸诧异:“你…刚唤我什么?”
“师父…”白池躬身行礼,吓得云鹤脸色惨白,他可不敢。
看来这凡间真的不能呆长,太恐怖了,这还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吗?
上神,你的傲骨呢?
“我听徒儿的,她不同意,说什么都无用…”
“谢师父成全…”
白池心满意足的躬身行礼。
“别这么喊我…我胆小…”云鹤怒吼。
皇上见二人关系有所缓和,提醒白池管好后院,妻妾成群不怕,闹的后院起火,就得不偿失了。
“皇上,臣冤枉,臣只有妻,没妾…如梦姑娘是臣所赎不假,我们清清白白,并无其他。宫宴带她,是想让她用琴技养活自己。”
白池躬身回禀,果断表明二人关系。
“府上内务都交给她,还……”
云鹤为徒儿打抱不平。
“谁说交给她管?再说,这么大的府,有个管家不为过吧?”
白池连声辩驳,揶的云鹤无法往下接。
气鼓鼓的瞪他:“你……皇上告退…”
管家?管家都敢这么嚣张跋扈?这仇得报……
“皇上…臣也告退……”
白池紧追云鹤而去,一路上,云鹤一股脑数落白池无能,如梦在白府耀武扬威,就是得他的势。
“你们回来啦?”
云鹤骂骂咧咧,井宝情老远就听到,忍痛刚从床上挪下地,他们就推门而入。
“伤势怎么样了?情儿……”
白池快步冲上前环她,眸中尽是担忧。
“有你的灵力,好多了,……哎!别,人多眼杂,还是慢慢恢复,别太引人注目。”
提到灵力,白池见不得她一直疼,神手一挥,帮她疗伤,井宝情急声呵止。
“可我想带你回家……”
白池面露难色,很是愧疚。
“那更不能了,昨日才伤,今日就好,那不更让人怀疑?我没事,走吧…我听说,白府出事了。”
到了白府,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大黄也没逃过。
马车里的井宝情,透过车窗,看着满地狼藉的白府,心里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云鹤甩袖,清出一条小道,悠然自得的向紧闭的大门走去。
“呵呵……干的漂亮!”云鹤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