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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

疑惑的自问一声,小手使劲握起,又放开,反复几次。

张澈影的眼睛已经通红,梦中期盼的事情出现了,可一时却难以从十多年的思维定式中走出来,毕竟她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长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时,张千户一手撑起身体,左脚轻点马背,整个人像一只轻盈地燕子,飞身跨上寨墙。

“影儿不必疑惑,霍贼当日那一刺,为兄并未死去,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后幸得义父收留,才得以侥幸存活。”

张瑄想要靠近,可张澈影却后退了一步,有惊喜又有一丝防备,虽说此时张瑄的面容与梦中的兄长身影已经重合,可这突然出现的兄长还是让张澈影有些无所适从,不知如何自处。

张瑄看出张澈影一时还难以接受自己,也不伤心、也不着急,继续温和地说道:“不请为兄进去坐坐么?”

“我....”张澈影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

这时,陈不凡上前一步说道:“张千户,里边请。”

为了不让张家兄妹二人太过招摇,陈不凡只得上前插话,准备让二人进去再聊。

「谁让我是主公的好军师呢。」

看着眼前的白净书生,张瑄不停地审视,犀利的眼神让陈不凡如芒在背。

陈不凡展开折扇,轻轻摇动,以掩饰心中的不安:「这家伙眼神怪怪的,好像我拱了他家白菜一样。」

陈不凡的介入,终于让张澈影变得自然一些。

张澈影高兴地说道:“兄长随我来,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兄长呢。”

而后对其他人傲娇地说道:“你们都散了吧,这是我兄长,小时候可疼我了。”

说着就往寨墙下走去,可感觉张瑄没有跟来,有些纳闷,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军师和兄长正大眼瞪小眼,仿佛他俩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哦,对了,兄长,这是我的军师,你叫他...呃,叫他书生就好,军师你也一起吧。”

张澈影发现自己对军师的名字还是不了解,只好用书生来称呼了,叫上陈不凡一起也许有些奇怪,不过张澈影却莫名有些心安。

「你们兄妹见面拉上我做什么?」陈不凡看着张瑄更加奇怪的表情,突然就觉得脑壳有点疼。

就在这奇怪的氛围中,三人往内寨走去。

留下一脸失望、和怨念的乌鸦:「你们兄妹怎么就没注意到我,还有军师为什么比我重要?我才是最忠心的家将啊。」

.....

最终陈不凡没有打扰兄妹两人相认,只是在门口站岗,万一有需要,也可招之即去。

陈不凡也怕听到一些锦衣卫的秘密后,被人灭口,还是离这张瑄远一些为好,而且这家伙的眼神太吓人了。

张瑄手中的木盒子,陈不凡一早就注意到了,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想到天都寨的破灭,不难猜出,也许是霍翰的某一个部位。

此时,张澈影的屋内,没有了外人,这兄妹相认的场景变的温馨许多,两人几乎同时失声痛哭,完全没有了千户大人和大当家的威仪。

想来都是压抑了太久,两人述说了好长一会儿,才相互了解了对方这么多年的经历,也渐渐明了当年的事情。

张瑄的义父房经武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正四品算是锦衣卫里的大官了。

当年也是由他经手张澈影父亲张奎的案子。

那一日张奎率领三百精锐的镇江卫所军,接到锦衣卫安排的任务,围杀一个神秘人,三百多人出去,回来的只有张奎和霍翰两人,这也直接导致镇江卫十多年的没落,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

张奎和霍翰带回了一身伤痛,还有一件神秘的玉制令牌。

对于张奎来说只要上交这枚玉制令牌这次任务就算完成了,可一想到这次任务的蹊跷,张奎怕交出此物也会被人灭口。

所以一回到家中就想带着自己的孩子还有霍翰这位义弟一起跑路。

可惜人心难测,霍翰对这玉制令牌起了贪念,他可是记得三百多精锐竟然死于一人之手,若不是一开始用劲弩偷袭,张奎和霍翰也可能活不下来。

能让这样厉害的人死前都不愿撒手的东西,怎么能不让霍翰眼馋,最终做下了背后袭杀义兄之事,还好匕首不长刺穿张奎,还差一点,没能刺入张瑄的心脏,张奎也用自己的剩余内力保下了张瑄。

而霍翰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根本不敢停留,拿走了玉制令牌就匆忙出逃了。

第二日,等锦衣卫的人过来,张瑄也被当初还是锦衣卫千户的房经武带走,最终收为义子。

“这就是那枚玉制令牌吗?”

张澈影接过张瑄递过来的玉牌,有些痴迷地看着。

玉牌通体雪白,丝丝紫色流光在其内游走,拿在手上不时有一股清凉之意缓缓透出,让人有种浑身舒畅的感觉。

张瑄点了点头,看张澈影一脸爱不释手,温和地说道:“影儿喜欢,兄长就将它送给你。”

“真的吗?这不是锦衣卫一直在找的东西吗?”

张澈影很想要这玉牌,可是也不能因为喜爱,就让兄长受到责罚。

张瑄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无妨,我今次来这兴杭府是为了抓逆党的,这霍翰算是意外之喜,没有人会知晓的。”

“可...”

张瑄摆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有些激动地拍了拍身边的木盒子。

“这是霍翰的人头,我想将他带去父亲坟前祭拜,影儿和我一起吧,之后就跟我回京城,有兄长在,以后定不会让影儿再受委屈。”

张澈影一时有些纠结,一面是心心念念的兄长,一面是自己带出来的鸡鸣寨。

想到自己的军师,也许还有一丝难明情愫。

“这,可是这鸡鸣寨是我一手建立的,我怎么能放弃兄弟们?”

“兄弟?呃,好吧就算兄弟,你也可以带走,或者以后时常回来看看他们。”

张瑄被张澈影这兄弟用词震惊了,你一个小娘子和一群大老粗算啥兄弟。

如果妹妹真想带人走,张瑄也可以在京城给安排个锦衣卫的差事,比如力役之类的,虽说不是正式身份,可也算是锦衣卫的编外人员,总还是比山贼有前途多了。

至于说常回来看看,只是个托词罢了,京城距离这兴杭府几千里之遥,也许一生都没有机会了。

“兄长,我可以再考虑几天吗?”

“当然可以,我会在吉安县衙等影儿,不过这时间不能太久,霍翰老贼的头颅可不好保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