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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指”为爱挡刀,“柿”痛悔不当初

苏燃刚要走,便看到案板上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一摊东西。

这是黄瓜……片?丁?还是……渣?

想了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应该称为什么,便笼统的说道:“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快回去吧,啊?快回去吧。”

然后,苏燃就被林默像撵鸭子似得给撵走了。

林默重新占领厨房后,便开始思索起了下一件大事。

是一个菜一个菜的炒?还是切好了一起炒?

是切一个菜炒一个菜?还是切完所有菜一个一个炒?

嗯,还是先把菜都切好之后再一个一个的排着队炒吧。

这样的话,锅能持续热着,也不需要再经历几次由“冷锅”变为“热锅”的过程,好像还能节约能源吧。

“持家小能手”决不放过一丝一毫节约能源的机会。

想着,他就将那堆黄瓜装盘,然后配套盛着鸡蛋液的碗一起放到了橱柜上等待被炒,接着拿出几个西红柿放在水龙头下洗了洗,又“咔咔咔”摆在菜板上,像是发扑克牌似得严肃。

西红柿能做个啥菜呢?

总不能来盘西红柿炒西红柿吧?那也太单调乏味不高级了吧?

好像也只能是西红柿炒鸡蛋了。

咳,我这是跟鸡蛋干上了吗?

真是菜菜不离炒鸡蛋。

算啦算啦,先切西红柿吧,鸡蛋最后再说,大不了就腆着脸再找苏燃磕几个呗,没什么大不了,我有厚脸皮。

自我暗示一番后,林默就开始对西红柿们下手了。

只见他左手按柿,右手持刀,瞅准时机,找准位置,算准角度,控制力度,手起刀落,“呲——”的一下,溅了一脸“血”。

感受到西红柿汁在脸上肆意游走,快要进到眼睛里,林默赶紧放下刀,闭着眼睛像个老瞎汉似得摸到水池旁,摸摸索索拧开水龙头,才救自己的眼睛脱离被汁水“侵蚀”的“险地”。

待重头,洗去满脸汁,持刀切。

林默重斯按住西红柿,拿着刀在它身上剌来剌去,明明是把利刃,生生被他用出了木刀的感觉。

西红柿也仿佛在哭泣。

你有能耐就把我一刀切,碾来碾去的算什么厨房小能手?

连个痛快都不给我,你这算什么做饭的?

柿生遇见你这样不像做饭的做饭的,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林默可听不到西红柿的“控诉”,他还在拿着刀在西红柿身上剌来剌去,碾来碾去,割来割去,剁来剁去,做得不亦乐乎。

西红柿不堪忍受此等屈辱,快要呕血身亡,只等着最后一刀的到来,它便可以结束这屈辱的一生,投奔油锅,从此再也不见这等连刀都用不利索的“厨房小白痴”。

正当它闭上眼睛等待下一刀的来临时,突然被一阵外力推开,某物替它生生扛下了这一刀,它不敢相信,竟然是它的死对头——“指”。

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

它哭喊着,却无法上前去给“指”最后一个拥抱,看着“指”身上不停往外流的血,它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自己的液泡也已经裂了,它觉得汁液正从自己体内飞快流走,它的生命即将终结。

可是,它还有未解的疑惑,它还有想要弄明白的事,它还想知道“指”为什么要替它扛下这一刀,它还不能死啊,死了就再也不知道了啊……

“指”替“柿”挡刀后,只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消失不见身形俱灭了。

“柿”心如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既然辱了我,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你以为你替我挡了刀我就会原谅你吗?

不会的。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厨房里传来阵阵说话声,但是一句也入不了“柿”的耳,它只想再见“指”一面,然后亲口告诉“指”,它不怪它了。

它已经不怪它了。

技艺不好是可以练的,不能因为把自己弄疼了就说“指”不配。

其实,“指”要是不配的话,那这世间便再没有能配得上的了。

因为,心意是最重要的,于万物之上,是万情之源。

指,你回来啊。

我不该说你不配的,我不该说你不配的啊。

你配,你最配了,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配得上拿我来练刀的。

我心甘情愿让你练刀,我不怪你了。

你回来啊……

你……回来吧……

哭声撕心裂肺,情深意重,追悔莫及,连上天听了都忍不住要落下几滴清泪。

不过林默不是上天,所以他没哭,此时他正捂着手指到处翻创可贴。

苏燃在客厅里听到林默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心里莫名一慌,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

“林默,你……”话没说完,便瞥见林默一手紧握,血从指缝里滴滴嗒嗒落到地上,像是开出了几朵鲜红的小花儿。

但这花,并不美。

苏燃一阵头晕,眼前一花,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脸上也麻嗖嗖的,呼吸也不顺畅,全身泛着凉意,像是从骨子里扩散开来的,是从心底里泛上来的凉。

呼吸不畅,心跳异常,天旋地转,苏燃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框,这才堪堪站稳。

林默正低头找创可贴,所以自然没发现苏燃刚才的状况。

“没事儿,就刚才切西红柿的时候手一滑,不小心切到手了,我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见苏燃没回应,他便抬头向苏燃看去,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吗?不会是饿的吧?”

这个时候林默也顾不上什么“距离限定”了,赶紧上前去扶着苏燃到沙发上坐着缓一会儿。

“天哪,你如果真得是饿成这样的话,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我家也没啥小饼干什么的,我去拿黄瓜西红柿给你先垫一垫肚子吧……”说着,林默就起身往厨房跑,好为苏燃寻得“救命粮草”。

“不用了,不是饿的。”苏燃倚在沙发上,声音软绵绵的,像是生过一场大病后的虚弱无力,“我就是晕血,缓一会儿就好了。”

林默见他一脸难受的样子,想了想,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不由分说塞他手里,等他喝完后便接过来,关切的问道:“好点儿了吗?”然后他就——

失聪了。

他只看得到苏燃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苏燃说得每一个字。

看着苏燃被水湿润的嘴唇,亮亮的,满是水光,唇色本来就很浅,再加上晕血的原因便变成了淡粉,像是樱花的颜色,漂亮,让人心生欢喜。

林默忽觉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从心底崩发,震得脑袋“轰”的一下,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水杯举到嘴边,刚抿了一口就发觉不对,手足无措的赶紧把杯子“啪”的一声放到茶几上,然后慌乱的站起身来,奈何动作太急,口中的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去,便呛得咳嗽了起来。

苏燃晕得闭着眼睛,所以就没瞧见林默的一系列操作,听到他咳个不停,才睁开眼睛问道:“你没事儿吧?”

“咳……咳,没……没事儿,就是喝水呛……呛到了,没事。”林默一边解释着,一边像掩饰什么似的跑了出去。

苏燃见他一副忘关煤气灶的急头白脸样,又像是被大狼狗撵了的兔子似的,一脸懵逼。

林默快速拧开水龙头,看着哗哗直流的水柱,他怔愣了几秒,然后接起一捧水泼在脸上,似乎觉得还不够,便又粗·暴的泼了好几次。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受到仍然跳动异常的心脏,林默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我好像发烧了。

听,心脏砰砰直跳,那是心律不齐。

看,脸也又烫又红,估计是被烧的。

虽然这样想,但林默在内心深处非常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发烧。

可是,如果不说是发烧的话,林默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不是发烧,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林默!”苏燃在客厅里喊道,“你手不是伤了吗?怎么还碰水啊?”

林默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好像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甩掉。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上早已被浸湿的创可贴,回道:“知道啦。刚才洗了个脸,这就换个新的。”

算啦算啦,想那么多干啥?

顺其自然就好了,不是吗?

林默重新包好伤口,回到客厅,见苏燃刚才还惨白着的一张脸现在己经有点血色了,便说道:“那我继续做饭去了,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先看着电视。”说着,林默就拿起遥控器,调出他家隐藏在柜子里的液晶电视。

当初买电视的时候,秦女士一不要超大挂墙电视,二不要超清网络电视,挑来挑去挑了台性价比较高的液晶电视,然后开动脑筋,奇思妙想,购买材料自己造了个“想看时就升起来不想看时就降下去”的“高级”电视,小名叫“升降电视”,还有一个又长又霸气的名字,叫“节省空间升降一体吸引小孩迷走老人的超级无敌液晶大电视”,秦女士御赐大名。

“不用不用,我不看的。”苏燃连连摆手,然后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你不提饼干的话,我还想不起来,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书包里拿个东西。”很快,苏燃便带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他将盒子打开,放到林默面前,温声说道:“这是我妈做的,让我带来给你尝一尝,你先吃着,午饭我来做吧。”

林默看到饼干,两眼放光,刚要伸出爪子大快朵颐一番,接着听到苏燃后面说他来做午饭,便硬生生的把爪子收了回去。

\\\"那怎么行?我都说了我来做的,说好了今天中午我大展一番身手的。再说了,我请你们来吃饭,却要让你来做饭,那多不好意思呀。”我是主,你是客,哪有客人动手主人躺着啥也不干的道理啊?

“可是你手伤了,不能沾水的。而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做不是做啊。\\\"说着,苏燃将饼干盒子往林默面前推了推,“你如果不同意的话,那我中午可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吃饭了啊。”

见林默还在纠结,苏燃假装惋惜的说道:“好吧,那我一会儿就回家去,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约饭了……”

“哎哎哎,别呀。\\\"林默连忙叫唤,\\\"你做你做,今天这个厨房就是你的主场,我随时等候调谴。”说着便拿起一块小饼干,一边晃悠晃悠腿一边享受着吃东西的乐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正在被撸的猫。

余光瞥见苏燃向厨房走去,脑子里一声警报响起,他赶紧叫住苏燃。

“怎么了?”苏燃一头雾水。

“你先别进去,等我一会儿。”林默“噌”得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边往厨房跑边喊道,“等我一小会儿就行,很快。”

厨房的地面上还有血呢,我还没有擦干净,他如果看见了又头晕怎么办?

幸好我及时想起来了,要不然可就是真的罪孽深重了。

不过,他竟然晕血啊。

嗯,我得记住。

他晕血,他晕血,他晕血……

林默一边蹲在地上使劲擦地板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念叨,仿佛是要记住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一定要注意,尽可能的不让他见血。

不,我一定要注意,不让他见血。

嗯,说到做到。

要说林默这张嘴啊,那真是可能跟乌鸦有什么血缘亲戚等八竿子差点打不着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化成乌鸦嘴了,让他叭叭叭,叭叭叭,这下可好,真给自己叭叭来了场“血光之灾”,而此刻他正看着光洁如初没有一丝血迹的锃亮的都能照出人影的地板,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仙气”,内心欢喜,丝毫不知道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场流血事件。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谁能知道那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呢?

也许是坏事,但也可能是件好事呢。

可能是只拦路虎,却也可称为“催化剂”。

称为林默与苏燃关系更进一步的“催化剂”。

“好啦,现在可以进去了。”林默站在厨房门口,像二人转演员转小手绢似得转着自己手里的一块破抹布,然后利落的收回,抹布一甩,蛮腰一弯,头颅一低,做了个迎接贵宾的动作,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喊出“欢迎光临男宾三位”的“澡堂大口号”。

苏燃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在超高级别的礼遇下浑身别扭的迈进了“大澡堂”,哦不,是“小厨房”。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也内心还是有一丝恐慌与不安的,他害怕看到地上的血迹。

可是,他总不能对林默说,“你去给我把厨房擦干净去”吧?

那也太不好了吧?

想了想,还是自己擦吧,反正可以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就行了嘛。

苏燃晕血,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刺激形成的,说的专业一点儿的话,倒更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苏燃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要不然为什么以前不晕,现在却晕到浑身无力呢?

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自豪,自豪自己竟然得了这么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病症。

当初他听到医生提起这个名词的时候,他还觉得很惊奇,连带着对自己的嘲讽。

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

听起来就很不一样,不是吗?

我这么无趣又无能的人竟然还得了这么一种高大上的病呢……

苏燃晕血,但是他只晕别人的血,不晕自己的血。

也可能是见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苏燃的视线飞快的扫过厨房的地板,一片洁净,仿佛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如果忽略掉菜板上被切的一塌糊涂的西红柿的话。

刚才林默不让我进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这是他刚刚擦干净的吧?

这人真是心细。

不过,要是用在学习上就更好了。

想到林默做题时的丢三落四,好像连脑子都给丢了似的,苏燃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样看的话简直就不像同一个人,一个细致入微,一个粗枝大叶,怎么都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这竟然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们也是有共同点的,都是傻愣愣的,都是傻的……嗯,可爱。

苏燃稍微挽了挽袖子,洗了洗手,然后拿起了林默用过的刀,将“木刀”重新变为“利刃”,开始了力挽狂澜的“大业”。

林默站在门口偷偷观望,见苏燃,没有嘲笑自己刀工稀烂的样子,便出声了:“苏燃,要不然我现在就去跟阿姨说一声吧,免得她已经把饭做好了。行吗?”

“好啊,那你去吧。”

”得令。\\\"林默得到应允后,高兴地喊了一声,然后像被大风吹散的一阵烟似的溜走了。

苏燃看着锅里滋啦作响的菜,一边翻炒着,一边出神,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