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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奔招远淘金,山西大同挖煤

薛玮见林默忽的变了脸色,疑惑不解:“怎么了?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见林默一言不发地将手机拿给自己,薛玮赶紧接过去,好奇感爆棚,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在看明白裴觉发的是什么内容时,他也愣住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长长的文字,和一条转账记录。

【裴觉】:林默,这件事的确是我爸妈做的不对,我代他们向你道歉,我不想让他们向你要钱的,我真的不想,我也劝过他们,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所以我在这里厚着脸皮请你原谅我对他们所作所为的无能为力。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们从你那儿要走多少钱我都知道个大概数字,但是我自己的零花钱不够,我也不敢去问我爸妈要,要不要的出来另说,我怕他们给我钱后转头又去找你了,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偷偷攒下钱还给你。我知道还不够,所以就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钱只能以后还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很快还给你的。

如果不还给你钱的话,我会连觉都睡不好的,所以为了让我不郁郁寡欢,不黄土埋半截,能够吃好睡好,能够长命百岁,你就收下这些钱吧。

请你一定要收下,如果你还想我以后能有脸再见你的话。【呲牙.JpG】

“他……”薛玮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虽然只有一段文字,哦,再加一条转账记录,但薛玮已经把大概剧情猜个七七八八了,良久才说道,“……他爸妈知道裴觉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了?他们找你索赔了?裴觉都住院了,他们肯定心疼的把气都撒到你身上了吧?”

“嗯。”林默点点头。

确实是知道裴觉因为我而受伤,也确实是向我索赔了,就算把气撒到我身上的话,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不是因为心疼。

他们没有心疼裴觉,倒像是庆幸他受伤,庆幸他是因为我才住院的,庆幸他受伤便可以从我这儿得点儿小财,庆幸他们可以因此占点儿小便宜。

眼里只有小利,而不见一丝一毫的亲情。

想着,林默就立刻发消息给裴觉,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段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裴觉好像有要离开的迹象,以后似乎就见不到了。

于是他一连几条消息发过去,迫切的想证实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

【林默】:你怎么了?

【林默】: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林默】: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我应该赔给你的。

【林默】:你已经回家了吗?

很快,裴觉便回了消息。

【裴觉】:你如果不确认收款的话,那就别想我再搭理你。【傲娇.JpG】

?林默指尖飞快舞动,噼里啪啦过后,几个点就出现在了对话框里。

【林默】:……

【林默】: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林默】:【惊恐.JpG】

【林默】:【呐喊.JpG】

……

见裴觉没有回他,林默还不死心,仍然继续“呼叫“,表演指尖“芭蕾”。

【林默】:裴觉你理理我吧。

【林默】:你理理我吧。

【林默】:理我吧。

【林默】:吧。

见裴觉真的没有要再搭理自己的意思,林默无奈,只好确认收款以求换的一个与裴觉说句话的机会。

五指刚移动到确认键正上方,他忽然脑瓜一转,想起了一堆措施,顿时脑袋顶上幻化出来一串小灯泡,串了个并联在闪闪发光。

发消息不通还可以打电话嘛,打电话不行还可以去他家诶,去他家也不行的话那还可以到他学校去,反正离得也不是太远。

总有一个灯泡会发光,总有一个方法行得通。

这,就是“并联”的魅力。

见林默要给裴觉打电话,薛玮劝道:“你不用这么麻烦了,既然裴觉想让你收下的话,那你就收下吧,推来推去的倒显得婆婆妈妈。

他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认准的事儿就是十头驴也拽不回来。你看着吧,如果你不收的话,他保证每天给你转一遍,你什么时候收了他就什么时候结束。

你俩要是这样来上个一年的话,天呐,不敢相信,你们的聊天消息岂不全都是转账记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数不清的大业务呢。

听我的,听裴觉的,你就收了吧,你不收的话,他是不会安心的。”

“可是……”那的确是我应该赔偿他的,我没道理再收回啊?

眼看林默还要再说些什么,薛玮立刻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可是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来替你确认收款,我来做这个推波助澜的‘小推手’好了。”

说着就一把抢过林默的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伸出食指,利落的在确定键上俏皮一点,如蜻蜓点水蚊子产卵大鱼甩籽一般轻轻松松让钱进了口袋。

哦,是进了林默的口袋。

然后,薛玮像是完成了一次千秋大业似的,让手机在自己手里潇洒的打了个转儿,就像是飞机的螺旋桨、跑车的破车轮以及头顶的吊扇翅膀一样。

林默被他的“特技”炫的眼花缭乱,稀里糊涂的,手机就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喏,这下结束了。”薛玮骄傲的一仰脸,一种仿佛帮林默解决了后顾之忧的自豪感自脸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这下不用再磨叽了,简直完美至极啊,你们如果还要推来推去纠缠不清婆婆妈妈不肯善罢甘休的话,那就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电话里总归是说不清楚的,对不对?”

林默觉得薛玮说的很有道理,便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俩人就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找地方玩去了。

好呀,那就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好好谈一谈吧。

找个机会约裴觉出来,顺便一起玩耍一下。

喊他出来玩儿总归是可以的吧?

林默想的很好,可是却没有一次可以成功把裴觉约出来见个面。

每次他只要一和裴觉说“出来玩吧”,裴觉不是忙着买菜,就是忙着生病,推三阻四,似乎一点儿都不想见他。

林默既郁闷又难过,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难道是觉得不好意思见我?

可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呀?

倒是我,倒是我应该不好意思见他吧。

林默只知道裴觉不见他,无论约多少次都不见他,像是绝交了似的。

但林默不知道的是,裴觉不是不愿意见,不是不好意思见,而是不能见,是见不了。

因为,裴觉已经辍学了。

因为,裴觉已经跟着他爸像闯关东似的,跟着一大批人,拎着大包小包,坐着三轮拖拉机,乌央乌央的北上打工赚钱去了。

后来,又被拉到山西挖煤去了,成天灰头土脸,过得那叫一个累。

当林默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好久之后了,他给裴觉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最后只得去了他家。

面对着锁的死死的、像是面无表情冷酷万分的“门神”阻挡着林默等宵小之徒进入的这扇伟大的大门,真的是两脚也踹不开,倒是把他的灵魂差点儿给震出体外。

林默很难过,内心不禁小小的埋怨裴觉怎么连个消息都不给自己回。

说曹操曹操到,念消息消息来,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裴觉立马就给林默来了条消息,分秒不差的打了林默的大半张脸。

你不是怨我没给你发消息吗?

那我现在发了,你怨不着我了吧?

林默听见手机“当啷”叫了一声,手指赶紧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捻来捻去的看消息。

【裴觉】:嘿,告诉你个超级超级大的好消息,我要到招远挖金子去了。

天呐,我真的是太激动了,感觉我即将腰缠万贯大富大贵了。

等我挖不了几年金子,我就会成为亿万富翁,坐拥几十亿身价,开公司,包美女,左拥右抱,享受美丽人生。

嘿嘿,骗你的,不过我去挖金子倒是真的。

我努力挖金子,你好好学习,说不定以后我还得请你来我的大公司当会计呢。

不要为我伤心,也不要为我难过,我考虑了好多天,觉得上学这条路我确实走不通,与其死磕,还不如换条其他的路试试看,说不定就撞出一条生路来了呢,对吧?

你也不要想多了,这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辍学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想明白了,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放弃了。

我想要去寻找另一条出路,所以我就跟我爸去挖金子了。

不要替我担心,挖到金子非常快乐,我一高兴就又可以多活好几十年,然后就又可以多挖好几十年的金子。

等我家里堆了满满一屋子金矿,我就邀你来我家看看现实版的“家里有矿”是什么样子的,让你见识一下好多好多的金子。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收拾收拾东西赶快动身了,拜拜。【激动.JpG】

裴觉说的没错,林默确实是把他辍学的原因归到自己身上了。

林默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话,裴觉就不会受伤,裴觉如果没有受伤的话,他爸他妈也不会借此机会让他辍学,就算是想让他辍学,至少也不会是现在。

如果能再多上几年学的话,说不定他爸他妈的想法就改变了呢。

可是现在,真的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林默很难过。

他想,还挖金子呢,我看你还是去挖煤吧,至少煤比金子多,好挖一点儿。

这只是林默一时的难过话,难过裴觉年纪轻轻就不上学了,难过裴觉还未成年就要去打工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裴觉后来真的挖煤去了。

林默很愧疚。

他想,裴觉不上学了,肯定是因为帮我挡棍子这件事成了导火索,正因为他住院了,所以他爸他妈就以此为由胡说八道东扯西扯的让他辍学去挖金子了。

说到底,其实还是怪我。

既然你无法再上学,既然你那么渴望上学,那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我替你了。

从今天开始,我在学校里边是另一个你,我将考你所考的分,受你所受的责,就算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事,也算是赎我给你带来的罪。

从此,林默便充分展示了一个“学酥”的自我修养:上课走神,考试完蛋,天马行空,文不对题,出其不意,笑掉大牙,让全体师生都见到了“长着眼睛像是没长眼睛还不如闭着眼睛的人蒙对的题目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薛玮第一次见他的考试成绩时吓了一跳。

怎么考的这么差?初中明明学习挺好的啊?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初中学习好不代表高中的学习也好”?

虽然这话说的也确实有点儿道理,但他这前后落差也太太太大了吧。

就好像有一只大白鹤,前一秒它还在飘飘悠悠的闲云上自由自在快活的舞蹈,一抻脖子一抬头,嘴巴像是能戳破天,都快要把天给捅出个小眼儿,结果下一秒它就就左腿绊右腿,一个不稳从云彩上摔落下来,像只离弦的箭一般,长风破云,一头扎进了淤泥地,尖嘴深入数寸,拔都拔不出来。

薛玮很诧异,便去找林默问问情况,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结果林默没有正面回他,只是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还记得裴觉那天跟我说的话吗?”

虽然裴觉那天说了好几句话,但薛玮还是一下子就明白林默指的是哪一句,因为那句话的确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就像是小粉丝在危难之际保护自己的大偶像似的,一番情意感天动地,让人想不记得都难。

于是薛玮点了点头,问道:“记得啊,怎么了?”

林默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脚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内心非常难过,但是自己排遣不了,便想让薛玮开导一下自己,哪怕做不到让自己完全放轻松,至少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儿也是可以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不明白的地方,但是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应该向薛玮求助一下,却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

千万种纠结在心里萦绕成团,像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线疙瘩,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沉默良久,最终只化为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替我挡了一棍?

为什么要说一些听起来那么令人难过的话?

为什么这天底下会有那样的父母?

还是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上学的机会,反而轻易放弃了?

林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有了一种负罪感,一种因为裴觉辍学而产生的深深的负罪感。

可能并不全都是林默的错,甚至根本就不是他的原因,但他钻进牛角尖儿里出不来了,把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当然,他更怨那个闲的蛋疼半道堵人的神经“二溜子”。

薛玮以为林默问的是裴觉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于是认真想了想,像是一位抽丝剥茧技艺高超的“言语分析师”,然后开始给林默“解疑答惑”了。

“裴觉他的成绩……嗯,不是太好,所以可能大概似乎也许对你有一种特殊的心理吧,就像……”说到这儿,薛玮停了下来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一个比较贴合的解释,“……就像是男生总不太可能会拒绝美女的请求,女生也不太可能会拒绝帅哥的求助,长相普通的女生在面对美女时的小小自卑感与羡慕以及长相普通的男生在面对帅哥时的亲近与结交,而裴觉对你,应该也有一点点类似的感情在里面吧。嗯,我觉得我的分析十分的有道理。”

见林默傻站着不动,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自己头头是道的分析,薛玮一踮脚,胳膊一伸,“啪”的一下勾住了林默的脖子,强行来了个哥俩好:“哎,你又傻啦?”然后听见林默含糊不清的好像说了什么。

薛玮一边像聋子似的扯着嗓子咧咧着“你说什么”,一边把脑袋凑过去想要听个明白,终于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

一个时间。

两个字。

两年。

薛玮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什么?什么‘两年’?”

林默虽然想通过混完高中三年以弥补自己的过错,但他又觉得这样对不起自己的父母,想了想,最终作了让步,将三年改为两年。

两年,我只混两年的日子,我只赎两年的罪过。

两年之后,我再竭尽全力拼一把。

能行就行,不能行就拉倒。

至少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了,还没有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还有一年呢,说不定还可以赶上来呢。

不过,两年够了吗?

应该足够了吧。

后来,裴觉跟林默的联系少了起来,除了不定时的转账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内容无非就是“我现在过的很好”“今天又挖了n筐煤”“林默你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以前还能聊聊作业和难题,要么就是约着一块儿出去玩,自从“校社两隔”后,能聊的话题寥寥无几,于是等转完账后,裴觉干脆就跟他断了联系。

而林默却因为联系不上裴觉,始终觉得裴觉是在怪自己,这便成了他心里一直解不开的一个疙瘩,一件总是压在心里的心事。

既然我联系不到你,既然是我的错,那我便还你两年吧。

两年……

回忆戛然而止,林默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轻轻说道:“裴觉没有让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想这样做的。”见薛玮还想再说什么,林默笑着打断他,“行啦行啦,你也不要再担心我了,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放下了,真的放下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发愤图强励精图治手不释卷一鸣惊人了,你就等着看我一飞冲天一了百……呃,一心一意吧。”

虽然林默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嘴里说着已经放下了心事,但是薛玮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仍在纠结,于是安慰道:“其实真的没必要,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就算你有说得过去的原因,那一年的时间也已经足够了,别再想了,就这样就行了。”

林默怔怔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年?

可是,当初我想的是两年啊。

就这样少了一年的时间,我……

林默正想着,突然一只大张着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像个小桌板,手心里还放着一个物件。

像是一个半径约为两厘米和高约为三厘米的小圆柱,但还不如圆柱规整,边都被磨平了,看起来倒像是块肥皂,又像是只棉拖,而且还是特别保暖棉花特多像是熊掌那样的棉拖。

“主体”左侧“长”出一个斜指上天的更小圆柱,这次边缘没磨平,空心的,像是吸管似的与“主体”相连通,右侧有一个扁“c”状的“耳朵”,看起来应该是个把手。

这个小物件,此时正静静的躺在薛玮的掌心,看的林默内心的纠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震惊。

林默睁大眼睛,看了看小物件,又看看薛玮,然后又看看小物件,再看看薛玮,如是往复好几次后,他终于开了口,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呃,这是……”犹豫了好几回,林默终于将自己内心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迷你小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