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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接“儿”回家·默,“返场”再遇仇敌

林默在隐蔽的角落等啊等,瞅啊瞅,都快站成了一块“望夫石”,连腿都快要麻痹了他都没有时间去捶一捶,因为他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让苏燃给溜走了,毕竟在他心里,苏燃可是个会溜的。

林默抬着个脑袋看看看,看看看,在脖子都变得僵硬如打了石膏之时,终于看见苏燃从小饭馆里走出来了。

林默见他脚步匆匆,似乎赶着去做什么的样子,莫名不爽。

哎呀,你可真有闲情雅致,我都丢下你一个人气鼓鼓地走了,你都能在饭馆里待的下去,并且一待还待了这么长时间,你这可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真能压得住场子,真是……

我在你心里得是多没有分量,才会让你觉得像是走了个陌生人似的毫不在意。

看你的脚步这么轻松,肯定心情很好,就算不是很好,那也不会是很差,看来我这愤然离席是没有对你产生半点影响啊。

擦,搞半天我这是走了个寂寞啊。

早知道我走了你是这么的无所谓,早知道你对我这么不在意,我就不走了,我就应该坐下来使劲吃。

我付的钱,我还没吃饱,我可真是二傻子和三傻子的哥哥大傻子了。

看看,看看,看他走得那叫一个毫无牵挂,瞧瞧,瞧瞧,瞧他走得那叫一个毫不留情,亏我还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简直就是浪费我的一片好心。

就他对我那态度,那是把我的好心连驴肝肺都不当成。

就这么无情无义的人,我还管他干嘛呀,啊?我还在这儿等着他做什么?!

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躺在舒服的被窝里看电视,玩手机,打游戏,而不是像个傻b偷窥狂似的在这儿“偷窥”他!

想归想,当看到苏燃走向回家的方向时,林默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苏燃光明正大的走在前面,心中构思“求和方案”的雏形。

林默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脑子里不停的上演“折子戏”。

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那条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回家小路似乎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影子,一前一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发生了什么。

有些问题的答案,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月亮悄悄露出脑袋,看着地上那两个闹别扭的人正别别扭扭地走在回家的别扭小路上,无奈地咧开了大嘴,然后又悄悄隐回了云彩的身后,找到正在兴高采烈毫无睡意的星星宝宝,然后用神秘而强大的意念将它们一把拽到自己面前,喝道:

——“小崽子们,过来,我给你们讲个有趣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人类为何那样别扭》。”

·

本来林默打算的是看着苏燃到了小区门口自己就走,可是真到了小区门口,他又想看着苏燃进去才行,等苏燃进去了,他又想看着苏燃进单元楼,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

哪怕再短的距离,也会有发生意外的可能。

他那么个弱鸡,万一在小区里难受了怎么办?万一在楼门口难受了怎么办?万一上着上着楼梯突然难受了怎么办?

于是,林默一跟再跟,从小区门口跟到了小区里,又从小区里跟到了单元楼门口,再从单元楼门口跟到了楼梯,最后从楼梯……呃,这下林默不跟了。

废话,再跟就跟家里去了。

见苏燃平安到家,且没有出现这里疼那里疼、半路上疼一疼的意外情况,林默终于放心的转身回去接“哭唧唧”了。

也许有人会说了,不就是个玩偶吗?又不值钱,还费那劲儿找什么找啊?有回去找的功夫,还不如再买一个呢。

而且都扔到地上了,肯定沾上了很多灰,万一再好巧不巧的扔到狗shi上,那可就……哎呦,不要打有人,有人不是故意诅咒你的“哭唧唧”的,有人错了,饶了有人吧,有人再也不敢口不择言了,呜呜呜……嘤嘤嘤……

而且都扔到地上了,肯定沾上了很多灰,用手拍打费力气,放盆里手洗的话,既费水,又费力,扔洗衣机里的话,虽然不费力,可它费电啊,四舍五入就是费钱,这多不值当的啊,还不如直接重新买一个呢。

话虽这样说,可是这一切行为的选择都是建立在“没有特殊意义”这个基础上的。

如果不考虑“厉行节俭”,如果“哭唧唧”本身没有特殊意义,林默的确可以重新买一个。

但是,此时的“哭唧唧”是不同于商店里的其他“哭唧唧”的,“哭唧唧”是先被放在路边然后被放到墙边的“哭唧唧”,是经历过危险的“哭唧唧”,是见证了林默英勇行为的“哭唧唧”。

“哭唧唧”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偶,而是见证了林默英雄事迹的、具有纪念意义的“哭唧唧”。

所以,林默必须得把“哭唧唧”给接回来,因为于他而言,“哭唧唧”是独一无二、意义非凡的“哭唧唧”。

接“哭唧唧”回家的任务刻不容缓,迫在眉睫,林默分秒必争,立即动身,马不停蹄,脚下生风,快马加鞭返回抛“唧”地点。

整个过程中,林默走得那叫一个快啊,把两条人腿生生走出了八条飞毛腿的架势,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远远望去,只见一人飘移前行。

“飘移大法”就是牛,很快,林默就“飘”回了“哭唧唧”的脸前,看着仍然乖乖等在原地的“哭唧唧”,他赶紧弯腰拎起了它,然后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就跟抱儿子的姿势是一样一样的,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还是你听话啊,让你在这儿等着我,你就真的乖乖等在这儿,不像某人,呵,说好了等我却又偷偷溜走,跟你比起来,他可差远了呢。

虽然论智商,你这个一脑袋棉花的比不上他,但是论人品,你可是比他高尚太多太多了。

某人把你丢了是他不识货,他不要你我要你,他就算是以后再想要你,他也捞不着了,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后悔到天亮吧。

走喽,哭唧唧,咱爷俩回家!

林默在心里哔哔赖赖一通后,抱着“哭唧唧”就要往家走,不料刚一抬脚,连脚后跟都还没来得及离开地面,就听到了一阵混乱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耳朵,凭林默多年的经验判断,似乎是近身搏斗的声音。

嗯?怎么又出现了奇奇怪怪的声音?这都什么时间了啊,不赶紧回家睡大觉,怎么净在外面打架?

卧槽了个大槽啊,这个地方是被诅咒了吗?怎么一而再的发生不平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就回来接个“哭唧唧”,就又倒霉悲催的遇上了不轨事,这衰运也是衰到没谁了。

md,不去凑热闹了,爱咋咋地,听这声音肯定是两个男人在打架,我可不去管闲事了,既然能打起来,那肯定是闲得无聊气血旺盛急需打架来消消火,不发泄出来肯定就憋死了,所以我不能不长眼色去破坏人俩人之间的“友好”过招。

万一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再联合起来揍我一顿,那我可就真的是被狗咬的吕洞宾费力不讨好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我可不想再被无辜波及到,我可不愿意另外一只胳膊也挨上一刀。

想着,林默就决定不去掺和了,不料刚一转身,他就挪不动步子了。

这声音……是二溜子?!

一想起他跟二溜子之间的是非恩怨,林默立刻气冲霄汉,气歪鼻子,他瞬间不想离开了,他决定见义勇为,他决定帮助那个被二溜子欺压的未知男人。

林默一边小心翼翼靠近巷子口,一边气愤的咒骂二溜子。

tmd,上次你莫名其妙找我们的麻烦,这次你又大晚上不但不瘫在被窝里反而跑出来找别人麻烦,你一天不找别人麻烦就闲的蛋疼是吧?你一天不干点儿人事儿你就活不了了是吗?

这次我非得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不可,我非得狠狠踹你两脚不可,我非得把你摁到地上咔咔一顿捶……?

亲眼目睹自己的愿望成真,林默瞬间骂不出来了。

只见二溜子被死死地摁到了地上,挣扎不停,挣脱不开,万分狼狈,身上还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那大汉还时不时的往二溜子身上招呼一拳。

看到昔日的仇人如今被压制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像一只等待被宰的小鸡仔儿似的可怜无比,虽然这么想不太厚道,但是林默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小小窃喜,他忽然觉得今天运气其实也不是那么差的,至少亲眼了看到昔日仇人被“反杀”的现场直播。

因为被揍的是二溜子,所以他不急着冲上前去见义勇为了,也因为被揍的是二溜子,所以他也不着急抱着“哭唧唧”回家了。

此时的林默,已经化身为村口大槐树下搬着小马扎磕着香瓜子听邻居婆婆姨娘唠唠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看看热闹的“好事之徒”。

无非就是缺了个马扎,少了把瓜子,而已。

林默一边看戏一边心里啧啧不停。

啧啧啧,让你成天不干正事,只知道出来胡作非为,这下被人摁到地上起不来了吧?

喏,就跟只死活翻不过来身的大鳖似的,这下傻眼了吧?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让你成天出来横行霸道,这下遇到练家子了吧?该。

就得让你吃点儿亏,省的你光知道欺压别人去了,这下被揍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鱼肉乡里,看你还敢不敢欺压百姓。

哼!

骂完了二溜子,林默没忘记默默在心里感谢一下那位替他出了一口恶气的不知名姓的魁梧汉子。

虽然壮汉子揍二溜子只是碰巧被林默撞见了,但总归算得上是替林默出了一口恶气的。

这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武艺高超的大哥,非常感谢你替天行道狠狠揍了这个为非作歹的二溜子,你这可是为民除害啊,而且你还间接帮我出了气,我感谢你,我真的万分万分的感谢你……玛币!!

林默一看清楚“恩人”的脸,瞬间就炸了。

你这个该死的醉鬼,你tmd还敢出来二次行凶,你tmd可真是贼心不死、天理难容!!

林默气得站不住了,见醉鬼仍然在这场肉搏中处于上风,他赶紧四处看看有没有块板砖什么的,好偷偷上去狠狠拍醉鬼脑门子上,争取一下子就拍得他神志不清,拍得他四仰八叉,拍得他人仰马翻,再也不敢欲行不轨。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啊,嘿,还真让他看见了块板砖。

那板砖静静地躺在墙角,仿佛就是专门为了这“正义一击”而出现的。

林默正要伺机而上,忽见形势出现了变化。

二溜子暗暗积蓄力量,待时机差不多时,他就找准机会一把推开了在自己身上摸索来摸索去的醉鬼,把醉鬼推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似乎还磕到了地上,发出较为清脆的一声“咚”。

趁着醉鬼倒在地上没来得及起身的功夫,二溜子发挥年龄优势,尽管受了伤,但是脚步还算轻盈,动作也算利索,“嗖”的一下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开始给醉鬼一顿狠狠的反击。

二溜子的“暴雨梨花拳”如冰雹似的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先是打在了醉鬼的脸上,随后瞄准了醉鬼的“凶器”,怀着莫大的仇恨与耻辱,二溜子拼尽全身力气给予致命一捶,捶得醉鬼是鬼哭狼嚎,顿觉自己灵魂出窍。

见剧情这般走向,林默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于是在一旁纠结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是事不关己高高挂,放任他们狗咬狗,还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见义勇为拔刀助?

林默特纠结,把自己的脸都给纠结成了个“狗不理大包”。

林默也想站在一边看热闹,可是又怕闹出人命,毕竟他在这两人手底下可是实打实的吃过亏,而且吃的还是流血的亏,可是上去帮忙吧,他又不知道该帮谁。

不管帮谁,他都觉得心里堵。

不管帮谁,他都觉得不甘心。

求助帖:老仇人和新仇人干架干到头破血流,不可开交,我该帮哪个?在线等,急!!!

就在林默纠结的这段时间里,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醉鬼重新抢占先机,在打斗中占据上风,成功将二溜子压在了身下。

二溜子暂时处于劣势,但是毫不放弃,目光灼灼,仍在奋力反抗。

两秒后。

二溜子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夺回了主动权,将醉鬼反压在地,给醉鬼的脸上好几记重击,并且在他那一嘟噜恶心人的半两烂肉上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力求让醉鬼体验到“断子绝孙膝”的厉害。

四秒后。

醉鬼疼的一躬身,随后便忍住疼痛,憋着一口气奋力夺取二溜子手里的主动权,如疯狗,竟然真的夺权成功了。

在“断子绝孙膝”的攻击下竟然能这么快恢复,也不知是二溜子用劲儿用少了,还是醉鬼那点儿玩意儿被踢的次数多了逐渐产生了“耐踢性”,又或许是因为醉鬼干的坏事儿多了,天道为了惩罚他,于是将那玩意儿的能力收走,使它的知觉逐渐消失,最终成为一根“烂棍子”,除了用来当柴火,别无他用。

亲眼目睹这“一秒好几变”形势的林默:(⊙o⊙)……

这俩人的战斗力不相上下,我暂且静观其变,到时候见机行事。

林默保持中立,看着自己的两个仇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那艹蛋的心情。

虽然心情很艹蛋,可是这艹蛋中还带有一点儿悠闲,平静,和沉稳。

但是,当他听见从醉鬼牙缝里挤出的几句话时,他的心情顿时变成了满满的艹蛋,艹蛋中夹杂着十分的愤怒。

他听见醉鬼说“你别乱动让我摸一摸,否则伤了可怪不得我”,他还听见醉鬼说“这儿既隐蔽又没有其他人,是个行乐的好地方,哪怕人生不得意,也须随心所尽欢”,他听见醉鬼说“模样比不上前一个,这性子倒是比他烈的很呢,不过我喜欢”,他更听见醉鬼说“娘个鸡腚眼的,我这火箭炮既然已经点了火,那就没有再浇灭的道理,今晚我这霸王非得上了你这把破弓不可”。

林默:(⊙o⊙)……?

what?发生了什么?

那个醉鬼说的啥?

是我听错了吗?是我的耳朵有毛病了吗?

听他那个意思是……他看上了二溜子?!

他要对二溜子一个大男人用强!!

卧槽!卧槽!卧槽了个槽!!

奈何林默才疏学浅,唯靠卧槽走遍天下。

林默已经被这神奇的剧情走向给惊呆了大脑,更绊住了双腿,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连怀里的“哭唧唧”掉了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脑子被这个惊天大“雷”给轰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林默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毛线大疙瘩。

什么?他之前说的什么?什么“模样比不上前一个”?“前一个”又指的是哪一个?难道说的是……?!

林默不敢去想那两个字,也不愿去想那两个字,因为他觉得如果把某人跟这件事联系起来的话,他认为这是一种侮辱,是一种恶意极大的侮辱。

可是,林默的直觉又告诉他,他不敢想、不愿想的其实是最最有可能发生的,因为醉鬼说的话与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能够联系起来。

不管是之前的苏燃和女生,还是现在的二溜子,他们都收到过这个男女不忌的死变态的骚扰。

不同的是,苏燃和女生是被骚扰过,而二溜子是正在被骚扰。

苏燃……

想到这个名字,林默又生气了。

不同于以往的生气,这次他看到醉鬼对二溜子的所作所为,忽然想到了苏燃,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在往外渗水,他的内心憋屈到不行,好像被醉鬼骚扰的是自己,他想大声喊叫,他想摔砸东西,但他最想的是,拿把刀冲上去,切了醉鬼那点儿恶心人的破烂玩意儿。

不过,没有刀。

呵呵,没有刀?林默的视线移到了自己手里的板砖上,随后用力抓紧。

没有刀,用这个也可以。

既然不能拿刀切,那就给他用板砖拍烂。

林默气得眼睛里直冒火星子,拎着板砖就要气势汹汹的上前去拍扁醉鬼的命根子,刚一迈步,就见之前还被压在地上的二溜子一个翻身跟醉鬼互换了位置。

二溜子使了一个巧劲儿,把醉鬼“咕咚”一下摔在了地上,下一秒就跟骑畜生似的骑了上去,左手跟按猪头似的死死地按住醉鬼的瓢,右手紧握成拳,高高举起,随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有力的弧线,最终重重落在了醉鬼的胸腔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绵长、荡气回肠的“咚——”。

力道之大,差点把醉鬼给“咚”出一口可以喷洒方圆几米的老血。

二溜子不敢停顿,又将左手作拳,随即左右开“咚”,在醉鬼的身上一停不停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了个“咚咚咚”。

待把醉鬼“咚”的差不多了,二溜子又将双拳化作两掌,接着左右开弓,在醉鬼的脸上歇也不歇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了个“啪啪啪”,直“啪”得醉鬼眼冒金星,“啪”得那张丑恶无耻的大脸盘子啪啪作响,那叫一个清脆悦耳。

悦了林默的耳。

见醉鬼被二溜子揍得这么惨,林默知道此时根本就没有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看二溜子的气性那么大,攻击力那么强,情绪那么激动,万一他贸然上前被二溜子给揍了怎么办?

再说了,就算二溜子没有激动到连他都一起揍了的程度,可是他这突然一现身,说不定会打扰二溜子的“复仇大业”,万一惊动了二溜子,二溜子吓了一跳,手上一脱力,让醉鬼给“反压”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还是再等等吧,看这情形,醉鬼是被二溜子给压制的死死的,看来是没有再占上风的机会了,就让二溜子先尽情发泄一下内心的悲愤之情吧。

打定主意,林默就一边欣赏醉鬼被捶现场,一边在心里给二溜子加油。

加油,二溜子;加油,二溜子。

虽然你之前莫名其妙的找过我们麻烦,虽然我跟你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虽然我现在都依然讨厌你没有原谅你,但是这一秒,我站在你这边。

二溜子,使劲打;二溜子,使劲打。

打死那个死变态,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出来骚扰别人,看他还敢不敢再对别人行不轨,使劲打。

他今晚都祸害两拨人了,还贼心不死,肯定特别抗揍,你使劲揍就行,专挑既能让他疼爽飞又不会造成生命垂危的地方下手。

md,这个死变态真是要死了,光猥\/琐下\/流还不够,竟然还男女不忌,tmd,二溜子,打,使劲打,打死他,这次我站你,我就是你坚实的后盾,打他!

嗨呀,二溜子这一拳打的真是漂亮,这得赐给他一个乌青发亮的黑眼圈了吧?快快快,给他另外一只眼睛上也来一个,让他切实感受一下对称美的威力。

哇哦,二溜子这一捶捶得真是响亮,捶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余韵悠长呐。棒!

二溜子,此时的你是如此的英勇无畏,如此的骁勇善战,简直帅炸天了,我要为你歌唱一曲颂歌,赞颂一下此时此刻有个人样的你。

Ready——go!

嘁哩喀喳,嘁哩喀喳,嘁哩喀喳咔嚓嘁哩,嘁哩,喀喳。

捶得响,捶得亮,捶得咚咚叫,捶得似打鼓,让人欢欣又鼓舞。

捶得好,捶得棒,捶得嗷嗷哭,捶得如杀猪,让人只觉心情舒。

继续捶,继续咚,继续双开弓,咚到没人样,咚到让他灵魂出。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此时正捶醉鬼捶到酣畅淋漓的二溜子:“草泥马的碧水蓝天白云苍狗,竟然敢touch你爷爷我,看我不锤爆你个鳖孙儿。”)

二溜子,继续打,打死那个污言秽语的死变态,打死那个欺男霸女的狗\/日的,让他再出来堵人干坏事,活该。

哎呀,别光捶他的胸啊,你就那么喜欢打鼓嘛,赶紧攻击他的下三路呀,快,出脚,最好一脚踢碎他的蛋蛋,让他丧失“作案工具”……哦,不方便出脚啊,没事。

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只要勤于动大脑,困难总比办法少。

那个,不方便出脚的话,出膝盖也行,你就一膝盖跪上去,直接跪碎死变态的蛋蛋,让他从此以后成为一个不能人道断子绝孙后继无人的死变态……

(此时正捶醉鬼捶到痛快不已的二溜子:“恁爹个杏鲍菇,恁麻麻个咚咚隆滴呛了个嘁哩大喀嚓,恁叶叶个意大利罗圈大礼炮,你个傻b神经病竟然企图对我用强,我【哔——】恁娘滴,我非得捶得你连恁娘含辛茹苦衣不解带夜以继日昼伏夜出揍出来滴青年专食钙奶冰该儿都咽不下去不可,我非得捶得你瘫在炕上,连用恁叶叶的意大利罗圈儿大礼炮对着你使劲轰上它八大炮,你也被轰不起来,曹氏恁娘滴!”)

林默躲在墙后面,只露出个脑袋欣赏二溜子的“揍人英姿”,听着二溜子嘴里不停骂醉鬼娘的那些俏皮话,林默也被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想着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二溜子可以了,该停手了,再打就该出人命了,忽然瞥见醉鬼的手臂在悄没声的移动着,移动着,眼见就要碰到一块被遗忘在地上的砖头,林默瞬间就明白了醉鬼的意图。

眼看下一秒醉鬼就要摸起板砖狠狠地在二溜子的脑袋上个拍一个“杠上开花”,林默不敢耽误分毫,立马从墙角现身,抓紧时间跑上前去,气吞山河的大喊一声:“他有砖头!”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是足够二溜子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二溜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从醉鬼身上“嗖”的一下闪到一旁,成功躲避开醉鬼的偷袭,让自己的脑袋免于一场“开门红”。

二溜子朝着救命恩人投去一个感激万分的眼神,不料刚一看清楚恩人的样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先是感激,再是震惊,最后只剩下了尴尬。

二溜子愣愣的看着林默,感慨万分,他没想到自己此时的救命恩人竟然也是自己之前的仇人,这可真是造化弄人,一时间,二溜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就想啊想,想啊想,想啊想啊想啊想……没等他想好说什么,就听见林默招呼他赶紧跑,接着他就瞧见林默似乎……弯腰捡了个东西?!

二溜子不是没有脑子不长眼色的二溜子,他可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二溜子,他才不会不分场合的瞎琢磨个不停呢,眼下当然是逃命要紧,所以,他一听到林默喊他,就立刻飞也似的跟随林默逃走了。

两人没命的跑啊跑,就跟身后有鬼追着似的,跑到气喘吁吁都不敢停下来,只知道头也不回地跑跑跑。

不过,也对。

确实像在被鬼追,甚至还不如被鬼追呢。

就醉鬼那种人渣,虽然具有人的形态,却是比鬼更可怕的存在。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醉鬼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知道,他们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了

两人终于能够放心的歇上一歇,终于能够停下脚来喘口气了。

二溜子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吭哧吭哧地大口喘着气,虽然跑得有些缺氧,憋得难受,但更多的是轻松。

听到身旁传来的同款喘气声,二溜子不禁看向了林默,见林默也急促的呼吸着,而且手里还拿了个哭丧着脸的布娃娃,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默正尽情呼吸着象征自由与安全的空气,忽然听到二溜子发出了一声莫名其妙的笑声,吓了一跳,一口刚吸入的新鲜空气一下子就哽在了气管里,差点噎得背过气去。

待把气顺下去,林默凶巴巴的发问了:“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md,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体了呢,擦个蛋蛋的。

不同于之前的针锋相对,这次二溜子竟然颇有耐心的解释了。

“我笑你手里的那个布娃娃,哭丧着脸,真应景。”

“什么布娃娃啊,又不是没有名字。”林默摸着怀里“哭唧唧”的脑袋,跟介绍女朋友似的介绍给二溜子,“人家可不是无名氏,知道吗?它有名字,叫‘哭唧唧’,啊?不是什么笼统称呼的‘布娃娃’。”

二溜子一听,忍俊不禁道:“好好好,哭唧唧。哎?我说你手里的‘哭唧唧’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为什么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你都没忘记带上它,我当时还以为……”说到这儿,二溜子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待笑痛快了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捡起板砖直接冲上去跟那个变态干个痛快呢,当时把我吓一大哆嗦,差点儿就上去拦住你了。”

“哪儿能啊,我能那么傻吗?老话说得好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种情况下当然要首选逃跑了。我怎么可能直接捡块砖头就上去干架,除非我彪。”也许是因为二溜子的态度还算不错,也许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放松,林默竟然没有像之前似的跟二溜子吵起来,而是心平气和的跟二溜子坐到了台阶上,然后对二溜子讲讲自己为什么非得把“哭唧唧”带回来不可。

这一次,两人像朋友一样聊起了天。

当然,只是像朋友一样。

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因为之前的事哽在心里,就像一根刺似的一直存在着,所以他们做不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