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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踏出村口,望着渺茫的前路,你决定:】

【1.北上;2.南下;3.东出;4.西行;5.寻找秦道婵。】

道婵道婵,又是道婵。

这让姜玄有些皱眉。

踏上道途、疗养过身体后,少女渐渐长开的纯欲容颜浮现在姜玄心头。

双鱼佩一般不会多次给出无聊重复的选项,多次出现寻找秦道婵的选项,必定是在双鱼佩看来,命运长河中,此女对自己极为重要。

不过还是那句话,姜玄想要实验证明一些东西,此时却仍旧不是寻找秦道婵的最佳良机。

〈东南方向是天饥道谋划凤昌洲的方向,我如今尚未成长,还不宜出现在天饥道的视野。〉

〈西北方向,再过一洲,便出了津元国,或许应该在那里寻找我道途的资粮……〉

有了决断,姜玄当即下令:北上。

……

【你换上了一身道袍,提着招魂……算命帆,背上一把青钢剑,便北行而去。】

【一路上,你“渡”尽恶人,收纳厉鬼,受你之恩的大家子弟无不为你的善举“感动”。】

【你为你的双拳起名仁义,宝剑取名道德,凡是见过的人无不拍手称“好”!】

【乱年历年,你离开了津元国,来到了新的国度。】

【这一日,你忽有所感,一番卜算,卜算结果为‘西’,你决定:】

【1.天命在我,西行!2.天饥道的老匹夫不会又玩我吧?东出!】

看着选项,姜玄皱眉沉思,不过很快便舒展眉头。

诚然,天饥道神算无二,自己目前对其来说,蝼蚁都不如。

但自己没有出现在天饥道的视野过,己身还是难以卜算的“无命”之人,天饥道没道理现在就发现了自己。

这波天命在我,西行!

【没过两日,你便遇到了一支队伍……】

穿过投影,姜玄能够看到,一匹烈马载着一位少年,奔跑在山野官道。

而在其后,是一群装备精良的追兵。

〈少年、山野、遇险……这一幕,感觉有些熟悉……〉

没有多思,投影中姜玄从身后拔出青钢剑,长剑耀天,一分二、二分三,便冲进追兵群,将其杀得七零八落。

姜玄微微点头:〈我这招“三分归元剑”,已然颇具火候……〉

如果剑槐门的人在这里,一定会骂姜玄恬不知耻。

因为这所谓的“三分归元剑”,分明就是他剑槐门的绝学,《百鬼噬剑录》的初级版本……

不过姜玄很快便再次皱眉。

那追兵群中,为首之人,被一道鬼剑接连穿破身体,却无血液流出。

这很不对劲。

正待姜玄准备拿出真本事,将其擒下拷问,就听那为首之人一声惊叫,随后整个人干煸下来,凭空消失在这天地间,只在原地留下了一身衣甲……

〈这是什么遁术?〉

姜玄一脸惊疑。

他灭过的道门,没有几十,也有七八个了,竟未曾见过这种诡术!

不留痕迹,不见踪影!

姜玄连忙掐指卜算,却一片茫然。

这诡异之人,竟如同完全消失在了天地间一般,完全卜算不到未来过去!

〈无命之人?遮天强者?〉

〈不可能!秦道婵都不能算作无命之人,他是有“佩”还是怎么滴?〉

〈转世具有遮天能力的强者?就他?〉

心中疑云重重,投影里,姜玄转头看向一旁,早就下了烈马,矗立在侧惊疑未定的少年。

或许,可以在他身上寻找答案……

……

……

“姓名?”

“邢承泽。”

“性别?”

“……”

〈轮回里我是不是太跳脱了?这性格会不会跟轮回中的年龄有关?〉

时间长河外,姜玄看着投影里,身高一六五,浑身肌肉,却长了一副孩童脸的自己,不禁有些无言。

“回高人,我叫邢承泽,男,今年十六岁,是汇东府城城主的儿子……”

“说说你的故事吧。”

姜玄定定的看着少年,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斟酌了一番言辞,便开始将遭遇娓娓道来……

……

……

“半年前,我的母亲染了重病,遍寻名医却无果,我和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美丽的容颜一天天枯槁下去……”

“幸好,得上天垂怜……”

说到这里,邢承泽很快就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不!那根本不是什么上天垂怜,那是另一片深渊……”

“三个月前,一位道人接下了我们颁布在府城的悬赏,他说,他能治好城主夫人……我的母亲……”

“事实也正如他所说的一般,我母亲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起来,枯槁的面容也重现了曾经美丽的容颜,甚至年轻了十岁!如同一位二八少女一般。”

“不敢欺瞒高人,而这代价,只不过是每七日便要食一颗童女心!”

“我与父亲知道这其实乃是伤天害理之事,但父亲与我都深爱着母亲,怎舍得让母亲痛苦的离世?再说了,父亲为府城的百姓操劳了半辈子,府城每日出生的婴儿便是上千,只不过每七日需要一颗童女心罢了,在庞大的基数面前不值一提……”

听到这里,姜玄一阵嗤笑:“捡重要的说,不用跟我说你们的心路历程。”

邢承泽抬头看了一眼孩童面容的姜玄,点了点头:“好。”

“我们将那道人奉为座上宾,根据约定,许了他府内官职,并为他在城中立观,号心月观。”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城中风调雨顺,父亲越发受百姓爱戴,母亲也越来越雍容美丽……”

“直到昨天!”

说到这里,姜玄看到,少年的脸上既有惊疑,还有挣扎,也有些许的不敢置信。

姜玄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或许是想通了什么,少年突然瘫软下来,无力的说道:

“昨夜,我起夜出恭,忽见月色美丽,心中畅快,便行至别院观赏,想要以月为题作诗一首,明日送于母亲。”

“然而,刚至别院,我便听到……听到那若有若无的靡靡之音……”

“这大半夜的,难道是父亲与母亲?……”说到这里,少年的脸上浮现绯红。

“我虽已十六,但平日里家教甚严,已与张府的女儿定了婚,未完婚前,却从未尝那男女之味,心中如同野猫挠心……不由自主的,我便想上前看看……”

“然而,行至窗前,透过窗纱,我竟望到房内有三道人影!”

“一道人影伫立一旁,呆然不动,看那身高轮廓,分明是我的父亲!”

“那床上与母亲交合的是谁?”

“我心中恼怒,小心翼翼的,想要透过窗纱看清那床上的人影。”

“很快,我便听了个清楚,那床上奋力疾驰的声音,分明是那令人作呕的诡异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