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到方老爷子神色如此激动，围观众人不由得一愣，难不成，这小子的药方不是瞎写的，而是真的？
方涵柳眉微蹙，自己的爷爷作为海城乃至是整个华夏最为出色的药师，喜怒不形于色，无论遇到多大的事都是处变不惊。
即便是在给城主看病之时，也未曾见过他有现在这么激动。
“爷爷，这药方，不是假的？”
方涵怯怯的拉了拉方老爷子的胳膊，轻声问道。
“这药方是真的，只不过，这上面写的药名都是古称，有些改了名，你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
方老爷子淡淡解释道。
“什么，那药方竟然是真的？那方大小姐岂不是……”
“自作多情？不会吧，难道真的是方大校花自作多情？”
……
众人的议论声传来，方涵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真的是她误会林默了？
想到这，方涵顿时羞得脸颊发烫，如同熟透的红苹果，仿佛能滴出水来。
“既然你认得，那就赶紧抓药吧，我赶时间”
林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本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出来抓个药，谁知道这方涵内心戏这么多。
“好好好，小伙子你稍等”
方老爷子走下去，与店里的伙计交代了一下，随后便让他们去办了，而他自己则是继续走到前台。
“小伙子，未请教……”
方老爷子一脸慈祥的问道。
虽说对方涵的印象不太好，不过，这方老爷子态度很好，林默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林默”
林默淡淡的回答道。
“林默，嗯，好”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你要的药材一时半会儿还抓不齐，要不，与我先到后面贵宾室等等？”。
林默有些诧异，自己不过是来买个药材的，怎么会将他请到贵宾室呢，不过看到方老爷子这么诚恳的份上，他倒也没有拒绝。
方涵也惊讶不已，爷爷这个时候把他请到贵宾室干什么，该不会是要自己跟林默道歉吧。
虽说自己确实有错，可误会对方是自己的追求者，这种事也太羞耻了，光是想起来她就尴尬的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若是还当面道歉……
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方涵还是羞怯怯的跟在方老爷子的身后，时不时的抬头瞥林默一眼。
“方老爷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来到贵宾室，林默开门见山的说道。
“呵呵，小兄弟倒也是个聪明人”
方老爷子笑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你那药方，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这话，方涵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来让自己道歉的，这样反而不用那么尴尬。
不过，此刻的方涵倒也有些好奇，爷爷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方老爷子，你们天宝斋抓药，还要问药方的来历么”
林默微微皱眉。
“这倒不是”
方老爷子摇了摇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不讳道：“我有个病人，病症奇特，有一本古籍上记载了治病方法，但很可惜，那本古籍是残缺的，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
而你药方上所学的药材古称与那古籍之上所记载的，如出一辙。
所以，我想，是不是你手上有那本古籍，若是有，可否借老夫看一眼，我只是看看，绝不拿走，相应的，我还会付给你报酬”。
“我手上可没有古籍”
林默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淡淡道：“你不妨将那病人的病症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虽说林默不懂医术，但林若雪懂得多，或许有解决的办法。
天宝斋是海城最大的天材地宝售卖商铺，若是能与之交好，将来无论售卖还是购买都能得到不少好处，而且，林若雪的那枚灵丹，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卖出去。
“你也懂医术？”
方老爷子有些诧异，犹豫了一会儿，“是这样的，那病人在破境之时，灵力不受掌控，其后外泄而出，无论如何使汇聚灵气，都始终无法成功……”。
听着方老爷子的描述，林默顿时一惊，“经脉逆转？”。
这不是林若雪所说，还未淬体便先练气后所产生的后果么。
“对，就是经脉逆转”
听到林默这话，方老爷子顿时诧异不已，没想到林默看着年轻，学识竟然如此渊博，“那林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林默一语中的，方老爷子对他的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变化，就连称呼都变得恭敬了许多。
“这自然是有的……”
林默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出门之前，他便询问过林若雪经脉逆转的应对之法，正好方老爷子的病人就是这种症状，这感觉就好像，考试前看到一道题，考试之时正好就考这道题。
“那，小先生，可否告之”
方老爷子炽热的眼神打量着林默，苍老的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从中摸出了纸笔，如同充满好奇心的孩子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默。
“这简单……”
林默倒也没有隐瞒，将林若雪所说悉数告诉了方老爷子，反正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何乐而不为呢。
听罢，方老爷子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激动，“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在古籍中看到寥寥几味药材，与先生所说一模一样”。
“只不过，我那病人在修行一道上稳扎稳打，为何会突然出现经脉逆转的情况”
话锋一转，方老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那自然是未淬体，先练气导致”
“淬体？请问，何为淬体”
方老爷子瞪大了双眼，好奇的盯着林默。
他竟然也知道淬体……方涵眨了眨眼，略显惊讶的盯着林默。
“这所谓淬体……”
林默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出门之前曾听林若雪说过一次，这次自然而然的当做背书一般，将林若雪的话转述了出来。
听罢，方老爷子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震惊之色，低头沉思良久，似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随即放下纸笔，连忙躬身行礼，“先生学究天人，方某甘拜下风，如果先生不嫌弃，请收我为徒”。
“爷爷”
方涵诧异不已，爷爷这是搞哪出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拜师？最重要的是，他拜师的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
那自己该喊他什么……
怎么想，怎么别扭。
“可别”
林默顿时一愣，我就装个逼，你拜什么师，再说了，我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比不上你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