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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善一身冷硬铁甲高坐于马上,身边跟着海日古几人皆神色冷肃手持长刃,身后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步兵,一眼看去乌压压一片望不到头。

萧然站在城墙上观望,萧七快步走近他,低声道“将军,只有这一队人马。”

萧然吩咐道“安排弓箭手,让大家做好准备,第一场仗不能输。”

萧然在看,阿古善也在看。

他收回视线,高喊道“攻城!”

身后士兵齐齐高喊必胜,随后分出五队人马,排成一排举着高盾慢慢前行,刚刚进入射程内,城楼上的箭雨纷纷而落,有人倒地有人顶上,并一点一点靠近城墙。

随后箭矢和火石一同落下,持续了近一刻钟,攻城的队伍基本被消耗殆尽。

阿古善再次开口,“继续攻。”

他右侧的嘎鲁有些坐不住了,急切地开口,“可汗,这么攻城不是办法,我们的人死伤太大了。”

“那就耗光他们的箭矢,人有的是。”阿古善不为所动。

“这...”嘎鲁看向海日古,海日古看巴图,巴图看罗日恩,罗日恩看了一眼阿古善。

他回头对着他们摇摇头,几人只能全神贯注到战事上。

“可以了。”

阿古善看向罗日恩,罗日恩大喊道“兄弟们,上,争取一举拿下甘城。”

“是!”全军高呼,在场的都在等这一刻。

“杀!”大家高举长刀往前冲。

前方的城门打开,萧奇带着大部队奔涌而出,两方相遇,都杀红了眼。

阿古善直奔萧奇而来,两人你来我往,阿古善明显占上风,他一个转身挥刀将人打落在地。

萧奇滚了两圈稳住身体,被周围人扶起来,他冷眼看着阿古善,赞了句,“汗王好武力,再来!”

阿古善淡淡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萧奇大笑出声,“即使身死又如何,战死沙场是我毕生的夙愿。”

萧然在城墙上看得焦心不已,萧七握紧手中的剑,也急切不已,“将军,老将军支撑不住了,我去帮忙。”

“回来,父亲不会有事的。”萧然声音很低,自己都不确定。

阿古善扫了一眼城墙上的萧然,视线掠过不断靠近的人,果断出刀,直奔萧奇的咽喉,萧奇连连后退,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相让,萧奇被打得只能防守,阿古善看准机会一举长刀刺入萧奇的心脏。

“父亲!”萧然大喊出声。

电光火石之间,有人朝这边奔来,挡在了萧奇身前,萧奇被孙青压在身下,孙青面带微笑,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喉间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发不出声音,最终笑着倒下了。

萧然被攥紧的心脏猛然松下来,随后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父亲许久没有动静,他看着有人上前围攻阿古善,有人将孙青从他父亲身上拉下来,有人去扶他的父亲却停在了原地。

他转身下楼,一刻不敢耽误。

阿古善扫了一眼城墙上的人影,大声喊道“撤。”

浴血奋战的众人收到命令虽然不解为何阿古善在斩杀大周将领之后不乘胜追击而是撤退,但没人敢违抗,只能按照计划撤退。

萧然带兵出城时草原大军已经撤了,连地上的伤兵都带走了。

吴强一脸煞气来到萧然身边,“将军,追吗?”

萧然扫了一眼远去的背影,“穷寇莫追,先安排救治伤员,这次我们也没占到便宜。”

他扒开围着的人终于看到了萧奇,萧奇直直地躺在地上,嘴角溢出的血还是温热的,他的眼睛看着天空嘴角带笑,不知看到了什么,看起来很是安详。

萧然抖着手探他的脉,人...没了。

甘城军营,萧然找遍了萧奇全身都没找到伤口,他不是被阿古善的刀所杀。

而旁边躺着的孙青,他左胸处的血窟窿已然干涸,明晃晃的红很是刺眼,是他替萧奇挡了阿古善的刀。

军医救治好伤员后马不停蹄地赶来停尸房,萧然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身体前倾,右肘抵着大腿膝盖,右手撑着额头像是在闭目养神。

军医轻声叫道“将军?”

萧然神色清明地抬头,“王医工,我父亲拜托你了。”

王玄恭敬道“将军折煞我了,属下自当尽力。”

他举着古代版放大镜一寸一寸地寻找,终于在后背左侧找到一处细微的小红点,看着像是针扎的。

萧然凑上前去看,这小红点的确像是针扎形成,可这要多大的力度才能将针没入人的身体,以他现在的内力绝对做不到。

王玄叹了口气,“将军,看来是有人在背后偷袭老将军。”

萧然听到他的感叹,视线回到萧奇的脸上,心中默默想着,父亲,你放心,我一定找到真凶为你报仇,我希望接下来你不会怪我。

“王医工能否将父亲体内的针取出来。”

“这...老将军身死,该入土为安才对。”

萧然冷笑一声,“这军营如今危机四伏,父亲刚上战场就遇害,可见有人一直关注着军营的情况,趁机下黑手。我哥遇害时我无能为力,我父亲的死我一定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萧家军是萧奇一手带起来的,军营的副将也多是萧奇之前的左右手,可现在的军营、现在的萧家军表面一心拧成一股绳,实际上已经生了二心、三心,早就不知道在为谁办事了,他之前怀疑过调查过,有些人的狐狸尾巴早就藏不住了。

但他这个萧家军的掌权者若是连这些事都做不好,也愧为萧家人了。

王玄明了地点点头,“将军放心,我是被老将军救的,老将军被害我当尽一份力。只是取针需剖尸,您要做好准备。”

“王医工尽管取,有什么事我担着。草原虎视眈眈、自己人不可尽信,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还不确定呢。”

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终于将那枚堪比绣花针的利器取了出来。

王玄看着针陷入了沉思,萧然问道“王医工觉得眼熟?”

“是,属下不记得何时见过了,也许是记错了。将军您看,这种针尖极细针身较粗的针很是少见。它不同于针灸用针和绣针,它该细的地方细该粗的地方粗。”

萧然点点头,“长度却不是很长,应该是为了更好的发力。”

“此事劳烦王医工,还望保密。”

“将军放心,还有伤患需要照顾,属下先告退。”

萧然最终给萧奇蒙上白布,低着头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父亲,儿子觉不让您走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