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小凤是谁,都已经决定给徐惠一个教训了,她怎么可能讲理。
“两毛钱!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这个瓦罐确实不值钱,但那是我姥姥的姥姥传下来的,它寄托着我们一代又一代长辈对下一辈女孩的祝福。
你现在将它给摔碎了,两毛钱就想了事?”
同样拿着水壶给伙伴们送水的沈绵绵,听到陈小凤尺水丈波的言论,都差点以为陈小凤也被穿了。
别说沈绵绵了,就是向阳村里的村民也惊呆了。
这么清新脱俗的讹人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很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徐惠虽然满腹心思,总有害人的想法冒头。
但毕竟年纪小,金钱不充裕,手段有限,所以也就能口头上吹吹邪风。
面对陈小凤如此无耻之言,徐惠一贯的温柔知心大姐姐的面孔,差点就狰狞了。
“陈婶子,你不觉得你太夸张了吗?你有证据证明这瓦罐是你姥姥的姥姥流传下来的?”
徐惠这一问,明显落了下乘。
询问证据,不就间接接受了瓦罐传多代的价值。
陈小凤顿时眼泪婆娑,伤心欲绝。
围观之人,深受感染,认为徐惠不讲孝义,才能有此发言。
周星星审时度势,迅速为自己婆婆站台,“那徐知青,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瓦罐不是娘的长辈所赠?”
徐惠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这周星星居然为了一个经常责骂她的老女人说话!
周星星接收到徐惠那愤恨的眼神,表示毫不在意。
虱子多了,不差这一个。
周星星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能够在纪家站稳脚跟,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被周星星背刺,徐惠暗恨不已,但首要还是解决陈小凤这个老虔婆。
“既然相互都不能证明,那我只能说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瓦罐,就值两毛钱。
你要是要呢,我就赔你两毛钱。
想要借此讹人,那我只能报公安了。”
徐惠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这两毛钱给出去,她都要心疼半天。
陈小凤在农村摸爬滚打多年,也不是吓大的。
“五块钱,没有五块钱你今天甭想走。想报公安,随你便,老娘奉陪!”
反正瓦罐确实是徐惠摔破的,钱要的虽然多点,但附着在瓦罐上的意义,公安来了也能把她怎么样。
五块钱一出!
沈绵绵忍不住的多瞅了陈小凤两眼,总觉得今天这事不简单。
村民们也哗然!
“就这破瓦罐,五块钱?陈小凤是想钱想疯了吧!”
“你怎么说话呢?这是普通的瓦罐吗?这是长辈赠送给出嫁女的嫁妆,寄托了长辈美好的祝福,能不值钱吗!”
“哈哈哈,那它不还是个瓦罐!不过陈婶子厉害啊,能想到这样的发财手段。”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村长虽迟但到。
了解了情况以后,村长那个头大啊。
陈小凤怎么跟徐知青别起了苗头!
是的。
村长一眼就看出陈小凤的演技。
这可是倾情出演了多年的老演员了,村长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
不过村长也知道,陈小凤不是那随便惹事的人,必然是徐知青做了什么,才让她来寻晦气。
“徐知青,这事你怎么看?”
徐惠无语,她怎么看?
她站着看,躺着看,回知青院坐着看!
果然是一丘之貉,明摆着包庇自己村的人。
不过该表明的态度,还是要表明。
“村长,我承认我不小心打碎了陈婶子的瓦罐。
但这件事就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我在前面走哪里知道后面什么情况。
陈婶子抱着瓦罐,难道不更应该注意路况吗?”
陈小凤可就不愿意了。
“我是走在后面,可谁能想到你突然往后退呢!”
徐惠无言,她确实开小差,差点撞到人后往后退了退。
没想到这一退,就让人讹上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撞了别人,把自己撞晕算了。
村长瞅准时机,“徐知青,瓦罐破碎的原因在你,这你承不承认?”
徐惠……
无奈点头。
村长满意的道:“那么陈小凤从你要赔偿,合不合理?”
徐惠……
脸色阴沉,但脸太黑,并没有变化。
不说话,村长就当徐惠默认了。
“那现在就是赔偿的金额,你们双方都不满意。”
陈小凤坚持,“五块钱,没有五块钱,徐惠走哪我跟哪。”
徐惠能吃这亏,金钱就是她的命,“不可能。最多两毛钱!”
双方再次互不妥协。
沈绵绵握爪,要不打一架吧,谁赢了,谁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