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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时宴乔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但她接受不了任何坏消息。

她也知道不该为难他的。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最爱的人就躺在那里,她却什么都做了。

沈棠雪哭的伤心,整个人都颤抖着,嘴唇也被她咬的渗出血。

她却恍若未闻,只是情绪激动的抓着时宴乔不停的哭。

最后她竟哭着昏厥在他怀里,时宴乔连忙把她抱起来,“沈棠雪……”

时宴乔抱起她就往客房走,经过纪屿白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

他在纪屿白身边停了下来,“我先带她去客房,你先守着阿琛。”

顾宁见状跟了上去。

说完他就抱着沈棠雪来到客房,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刚想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帮她检查身上的伤。

顾宁上前看着他,“我来吧”

时宴乔这才想起自己做的有多不妥,停在半空的手尴尬的顿了顿。

他缩回手,交代顾宁该怎么做,“我去拿药箱,你帮她把身上的伤口消毒,还有脚上的,检查一下有没有东西刺进她的脚心。”

顾宁点了点头。

时宴乔去把药箱拿进来后,替她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后就出去了。

顾宁打了盆温水,帮她擦拭身体,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特别是一双脚布满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顾宁看着她这么瘦小的身躯,是怎么有力气把贺北琛背起来,又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的。

索幸她伤的不深,不会留下疤痕。

顾宁帮她换了一身衣服后,才仔细的帮她消毒伤口,上药。

……

时宴乔送完药箱后,又回到了贺北琛所在的房间。

纪屿白见他进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她没事吧?”

“没事,身上的只是一些小伤口。”

纪屿白走到他身旁,语气认真,“阿琛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时宴乔抿了抿唇,其实他也没把握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能做的已经做了。

他凝重的看着他,“子弹太深,顶进了胸腔,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他快点醒过来。”

“有可能醒不过来,也有可能醒过来,看天意。”

纪屿白闻言,手紧紧握成拳头,泄愤般的一拳打在了墙上,一拳接着一拳。

直到手上开始渗出血才停下来。

当时他就在附近,却还是没能及时赶过来,让他受那么重的伤。

时宴乔看着他,低声咒骂了一声,“你发什么疯,现在这里已经躺了一个了,你再把自己的手弄残废了,我可没时间给你治。”

纪屿白抬手抚了下眼睛,眼底透着危险的光芒,“还有其他办法吗?”

时宴乔摇了摇头,“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他的求生意志很坚定,让沈棠雪多跟他说话聊天,或许他能早点醒过来。”

纪屿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贺北琛,“现在贺氏怎么办?”

“要是让贺军泽知道他受伤,阿琛又醒不过来,贺氏估计要易主了。”

“还有阿琛的情况不能和老爷子说,他身体也不太好,承受不住,要是老爷子有什么事不好跟阿琛交代。”

时宴乔皱了下眉,唇瓣微抿,“让沈棠雪先顶上,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可是她什么都不会,她以前学的是音乐,对金融这些一窍不通,顶得住吗?”

“董事会的老家伙可不好对付。”纪屿白担忧的说道。

“我相信她可以的,她能待在阿琛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时宴乔语气淡淡的。

纪屿白惊讶的看着他,他记得宴乔很讨厌她的,没现在现在给她这么高的评价。

结合刚刚沈棠雪晕倒他的表现,很难不让人乱想。

纪屿白试探性的说道,“她是阿琛的妻子,帮他管理公司也算是名正言顺。”

“说不定那帮老家伙不会太为难她。”

时宴乔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最近确实太过于频繁的关注沈棠雪了。

他垂下眼眸看着躺在床上的贺北琛,认真的说道,“在阿琛醒过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帮他守住贺氏,和沈棠雪。”

纪屿白挑了下眉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这觉悟就好。”

时宴乔闻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闭嘴吧你,我有分寸。”

他知道纪屿白在说什么,只是这么明晃晃的被人挑明白,他多少有点尴尬。

他才向神明许愿不要感情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意思的,以前还是现在?

又或者她第一次为他出头那次!

时宴乔懊恼的抿住唇。

纪屿白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收起你那点心思,不然等阿琛醒过来,有你受的。”

“断几根肋骨是分分钟的事。”

时宴乔把他的手拍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刚刚纪屿白不挑明,他估计也不会这么早发现他对沈棠雪的那点心思。

他转头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收衣服呢,挂出去还能收回来!”

“他醒了让他打一顿就打一顿,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

……

沈棠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她梦见贺北琛和她说再见。

他快要死了,死在她怀里。

她惊恐的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阿琛……”

顾宁守在一旁被她吓了一跳,见沈棠雪坐起来,扶着她靠在床上,“你醒啦?”

沈棠雪清醒过来后,抓着顾宁的手问,“阿琛呢?”

“他醒了没有?”

话音未落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赤着脚踉踉跄跄的下床要去找贺北琛。

顾宁跟在她后面,焦急的说道,“他没事,你别急,你脚上还有伤呢!”

沈棠雪像是听不到般,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对脚上的伤恍若未闻。

她只想快点看见贺北琛,守在他身边。

她推开门看见贺北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氧气罩遮住了他的脸颊,却依旧挡不住他的苍白。

时宴乔和纪屿白见她来自觉的让开位置。

沈棠雪坐在床边红着眼圈,“阿琛,我来啦,你醒醒……”

“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好害怕,你不要睡了……”

时宴乔瞥见她满是伤口的脚,有些心疼,他转身出去拿了一双鞋子,放在她旁边。

“把鞋子穿上吧,不然脚上的伤口难愈合,阿琛知道了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会心疼的。”

深棠雪闻言站起身,把他拿过来的鞋子穿上。

时宴乔说的没错,她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不然阿琛看到又要心疼,说她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