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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躲进了乌云,夜色更加深沉浓郁了起来。

就这样,郡主跟阿婵,还有被留下来的月影卫,踏上了离家出走的道路。

阿婵并没有阻止郡主的行为,对于她来说,只要是郡主想做的事,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马车里,慧怡郡主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刚刚不该赌气直接出府。

怎么就忘了回房打包些衣物盘缠,如今可好,身上一点银两都没有。

“阿婵!你那还有钱吗?”

由于今夜去八珍阁消费了一圈,她实在摸不清还能剩下多少,有些慌张。

阿婵闻言,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荷包递给对方,郡主拿到后立马松开荷包系带,倒着抖了抖。

哐当哐当,零碎的银两被抖了出来,掉落在桌面上,大体一看,差不多剩三十两银子左右。

慧怡郡主不是挥霍之人,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长公主常年扣她月俸,也不让驸马爷接济。

导致她一个郡主手上所持的身家甚至还不如一个富商之女。

虽然三十两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可能是一笔很大的数目,甚至是一些家庭全年的开销了。

但三十两银子对重口腹之欲且爱玩乐的郡主来说,要在主城存活下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老老实实当车夫的月影卫,朝着车厢外喊道。

“打劫!把你身上的银钱都交出来!”

月影卫松开了一只握着马鞭的手,默默的取下自己的贴身荷包,从里边掏出几张银票,毫不客气的往后一扔。

那挥洒出去的一把银票对于他来说,仿佛就是无用之物,反倒是那个鸦青色,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荷包更值得他珍视。

他把已经空无一物的小荷包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会,后又仔仔细细的放回衣襟内保管好,确定不会掉落下来之后,才继续面无表情的当他的车夫。

轻飘飘的银票洒落在车内,有一张还被风吹的刮在了窗沿边,郡主差点没接住。

还是阿婵眼疾手快扑了过去,才保住那即将随风而去的银票。

郡主不满的嘟囔了两声:“这什么态度。”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把攥在手里,已经有些皱皱巴巴的银票展开来看。

嘶,足足有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还不算什么,被阿婵拯救回来的那张银票,甚至是五百两面额的。

她瞬间双眼发亮,小脸都有些泛红,抓着阿婵的手臂一边激动的摇晃,一边兴奋的在车厢里面大喊:“有钱啦有钱啦!”

一向冷静自持的阿婵,也出现了一丝讶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成原样。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郡主,一个影卫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多钱财。”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她就是在明示郡主这人有问题。

慧怡郡主也察觉到不对,皱了皱小眉头,凑近阿婵耳边,有些狐疑的小小声说道:“莫非是偷盗来的?”

前边赶车的月影卫耳力极好,自然是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他撇撇嘴,用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

“是王爷给属下的,以备小姐的不时之需。”

车内的人听到了他的解释,哦~了一声,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阿婵,他怎么能听见我说话呀?”

阿婵默了默,十分耿直的回答:“郡主,这句话他也能听见。”

慧怡郡主:“……”

她还是别说话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这次离家出走的住宿不是问题,但她跟阿婵还是要吃饭的不是?

有了这八百两银票,别说吃饭了,就是挥霍上一阵子都不在话下。

骆亲王府,一家三口经过一场闹剧,神情都有些疲惫。

但三人在马车里约定了,回府之后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月影卫跟大理寺的事情。

这场谈话定在了花兮阁边上的小院里,原因无他,这离骆希最近,而且几人都有些饿了。

骆希自觉挽起袖子往小厨房走,打算做些吃食,一会边吃边聊。

大哥跟王爷两父子坐在小院里,一人端着一杯冻顶乌龙茶在低声密语。

“阿父,王寺丞的案子牵扯甚广,儿想听听您的意见。”

骆之泽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爹爹并不是坊间传闻那样胸无城府。

他其实是一位大智若愚,老谋深算的王爷,不然也不能在夺嫡之战里存活下来,成了唯一能住在主城区的亲王,更别说王爷还深的圣宠了。

骆亲王替自己续了一杯茶,盯着茶杯中波澜的水面出神,半晌后才平静道:“你说吧。”

此时的他,浑身气度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丝毫没有平日里懒散的模样,不怒自威。

骆之泽一直静候着,见对方发了话才娓娓道来。

“死者是王寺丞家中庶子王启。儿查探到,其去世前一个月,在郊西的马场内跟皇商柳家的柳二公子有过接触。”

“马场常会举办骑射比赛,那日柳二公子跟王启都有参与,王启拔得头筹,却被质疑其偷步,几人便争吵了起来。”

他眉头蹙了蹙,似是在回忆些什么,紧接着又道:“父亲可还记得先前在小妹店里闹事那名学子?”

骆亲王抬了抬眉,哦了一声,“可是那孟太傅的门生?”

“是,儿听闻当日他也在场,还在其中挑拨柳二公子惩戒王启,却不知为何,几人只是起了些口角之争,推搡几下便不了了之。”

说到此处,大哥似乎觉得自己言辞不妥,正常人吵两句就完事很正常,可放在柳二公子身上就是有异样了,他补充道。

“柳二公子性烈如火、为人刻薄、手段毒辣,那日在马场里失了面子,必是不会轻易饶过王启才是。”

骆亲王冷笑了两声,一副鄙弃的模样评价道:“如今城中这些所谓纨绔子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随即又问道:“那皇商,是给朝堂供应丝绸制品的柳家?”

“是,只不过柳家与……”

骆之泽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骆亲王知子莫若父,眸光变得深沉,微叹了一口气:“与皇室有关联?是哪位皇子?”

对方并未回答,只是轻轻的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贰字。

王爷皱了皱眉,无语的啪一下给了儿子后脑勺一掌:“这是骆亲王府,你当是什么野地方?不就一个二皇子,有何不可言的?”

接着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调侃的说:“你在大理寺的这段时间,长进没看见,胆子倒是越发的小了。”

给阿父抽了一巴掌,且短短几年就晋升到了大理寺少卿位置。

还被评价为没长进还胆小的儿子骆之泽,无奈摸摸自己后脑勺,有些无辜的喃喃道:“儿是谨慎。”

骆亲王无言笑了笑,掰过了大儿子的肩头,让对方直视自己的双眼,正色道:“你,是本王的嫡长子。”

他的眼眸里包含着一种强烈的信念感,像是在告诉对方,放胆去做一切想做的事,骆亲王府上下,就是你最强大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