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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骆之泽快要收摊才踩着点出现在后院,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让骆希意想不到的人,沈盷。

“兮兮,给我们上两份夜食吧。”

大哥语气听起来很是疲惫,精神也有些憔悴,似乎熬了好几天的夜。

骆希忙拉着他坐下,给他送上了一杯冰果饮,又上手去给对方捶捶肩膀、松松骨。

“大哥怎么这么累?先喝点凉的缓缓。”

骆之泽最近是很不容易,自从发现暗部可能有奸细之后,他光是排查自己人就耗费了大量的时间跟精力。

更别说还要追查当日刺杀沈盷他们,那帮黑衣人的去向了,这一连串的事忙的他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这几日,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已经有线索指向了某位暗部长官,虽还未能完全确认他的身份是否干净,但起码没有白用功。

但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他还是强撑着笑着回答。

“无事,就是睡少了,有些疲累。”

见骆希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隐隐加重了按压他肩部的力量,骆之泽一时有些哑口无言,妹妹如今怎么不好骗了呢。

沈盷默默在一旁替大舅哥开脱,转移话题。

“这饮子酸甜适中,很是可口,从前怎么没尝过?店里有卖吗?”

骆希无语瞥了瞥对方,后又低头望地,嘟嘟囔囔:“你也没来过几次,说的好像多熟似的。”

沈盷张了张嘴,想不出狡辩的话来,因为骆希说的是事实,他光顾面馆的次数,甚至还不如父亲母亲去的多。

大哥原先尝着金桔柠檬刚放松了一会,听这二人对话,也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沈盷这是几个意思?

自己未婚妻的面馆不光顾,那是打算去谁的饭馆?

这么一想,骆之泽对这个预备役妹夫的满意度又消散了一些,他冷着脸出声。

“日后你每三日都要去一次面馆可能做到?若是让外人得知你一次未去,我兮兮的面子摆在何处?”

沈盷默了默,他好歹也去过两……三次吧。

怎么骆之泽说的他那么像个无良负心汉呢,但迫于对方的气势归于强硬,他还是下意识的回答:“可以做到。”

骆之泽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始跟他说起作为男子的三从六德之道,把骆希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大哥前世是男德学院院长吧,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人家是四德,他直接给升华成了六德。

沈盷也不知怎么想的,摆出一副认真听教的好学生模样,双手乖巧的叠放在桌面上。

那认真听教的模样,距离小学生的差距,就是脖颈上有没有红领巾了。

骆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瞪了大哥一眼,吩咐馒头回来服侍他的大少爷用餐,赶紧用吃的堵住他这张嘴吧。

没过多久,大理寺的最后一份宵夜也被清盘了,大家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后厨的婶子回收餐盘时乐的牙花都出来了,今日工作量急剧下降,这一个个的,哟,那餐盘扒的比脸都干净。

转眼间,到了该回家睡觉的时候了,大哥今日还是抽不出时间送小妹回府。

袁晟凌风也都忙得脚不沾地,几经选择之下,骆之泽只好把这个重任委托给了沈盷。

夜深人静之时,两个男人站在大理寺侧门,神情严峻,低声交谈着什么,似乎是一些不可与外人言的秘辛机要。

当你凑过去仔细一听,就会发现,两人其实正在进行一场没营养到极点的对话。

“马车颠簸,若是小妹睡着了你要看这些,别让她磕着碰着了。”

“我会把三小姐安全送回府的,骆大哥放心。”

“若是小妹出了什么岔子,你应当知道后果……”

骆希有些汗颜,这是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生活不能自理了还是咋滴,她站在一旁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还走不走了?”

骆之泽这才停止念叨,转身把妹妹送到马车上,朝沈盷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骆希觉得,这一幕隐隐有些爸爸送女儿上学的直视感……

夜色深沉,月光洒落在地上,路边的花草树木疏影轻晃,两辆马车在夜风习习中缓慢平稳地行驶着。

前世的骆希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夜猫子,可自从来了这边之后,每天起得比鸡还早,通常这个点就会开始困了。

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她只好掀起车帘,探头去望街边的风景。

马车刚好驶过主道,南边是主城中的烟柳之地,那地方似乎没有被夜晚所影响,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远远瞧去,仿佛还能瞧见仙姿佚貌的美人们,依在高栏之上莺歌燕舞,时不时还会与底下的客人们推杯换盏一番。

啧啧,光是想象就好刺激,骆希开始有些后悔之前没跟郡主去今宵楼喝花酒了。

美人入怀,软香如玉,语气温柔的唤你喝酒……这谁顶得住啊!!

沈盷看她如此出神的样子,有些疑惑,不禁开口问询:“在想什么?”

骆希沉浸在自己被美女萦绕的幻境里,没多想,话不经大脑就溜了出去。

“想花酒。”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骆希缩了缩脖子,开始狡辩。

“我是说……想知道喝花酒是什么样子的,不是我想去啊。”

沈盷的表情淡然,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

“那片地方多是红粉之地,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不值一提。所谓喝酒清谈,不过是人们去寻花问柳的借口罢了。”

清谈是什么意思骆希知道,先前恶补历史知识的时候有瞧见这个词。

大概就是指一帮文人名士团聚在一起,不务实际的空谈哲理。

据说魏晋时期,这帮文人还会磕五石散助兴,只为能更有劲的去‘舌辩群雄’,将自己的观点给传播出去,以此扬名立万。

在骆希看来,清谈就是在打辩论赛,像他们那种时不时约出来聊两句的。

更像是前世大爷们喝上头了,在酒桌上讨论政事一般,明明与他们无关,却像是亲身经历,非要辩出个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