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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希脚步一迈,站在门口对着大哥轻声唤道:“大哥!”

骆之泽回头,见小妹朝自己挥手,没多想,跟太医吩咐了两句便走了出来。

任务完成,骆希立马背过身,朝沈盷一顿挤眉弄眼,用口型催促:“快点。”

沈盷兀自失笑摇了摇头,将帕子藏入手中,跟骆大哥擦肩而过,踱步进了病房内。

将近半个时辰后,在骆希编瞎话编到江郎才尽之时,病房内传来了热切的呼叫声。

“儿啊!你醒了,我的儿啊!!”

骆希知道是药丸起作用了,心中一喜,却不敢表露出来,试探地问。

“是不是针灸起作用了?大哥,我们快去看看吧。”

骆之泽先前听着小妹说话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全放在了病房那边。

如今听见好消息,他面上的阴霾都散去了一些,如乌云密布到晴空万里。

“应当是,走吧,去看看。”

骆希看着对方急切离去的背影,感叹道,原来大哥也有不稳重的时候啊。

房间里,吴榆被母亲紧紧地揽入怀中。

醒是醒了,可浮肿还未完全消去,他脖子歪斜,一双肿胀的绿豆眼眨巴眨巴。

骆希不合时宜的扑哧一下,笑了出声。

别怪她,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吴榆这模样啊,实在是太像骆希前世常用的那个悲伤蛙表情包了。

吴氏看着骆希笑得弯不起腰,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

对不住了儿,就算是亲娘也忍不了。

吴氏破涕为笑:“儿啊,你这几日还是不要照镜子了。”

被嘲笑的吴榆不仅脸肿,嗓子也肿,说起话来跟吸了氦气一样,哼哼唧唧道。

“凉!泥门!泥门过混!!”

这下好了,就连平日里出了名的冷脸骆之泽,都憋不住偏头低笑了起来。

屋里原先阴沉、紧张的气氛,因为大家的欢笑,逐渐松缓了起来。

戌时五刻,宫中各处都已沉寂下来,准备迎接入夜,唯有正殿上,还是灯火通明一片。

众官员在莫公公一去不复返之后,便隐隐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对。

裕王更是焦灼至极,父皇不仅没有出来夸奖自己为父分忧。

竟还命人调了一队禁卫军过来,美其名曰看守朝廷要犯,可实际却是变相禁他们的足!

这几个时辰内,左都御史一直都在好言相劝,表示做大事之人,不得浮躁,要以不变应万变。

可裕王何时受过这种憋屈?

眼瞅着快到宫门落锁的时间了,他是再也憋不下去了。

他要回府要吃饭要沐浴!!

想到此处,裕王偏头看了下正在闭眼假寐的左都御史,忽觉时机到了。

他学着父皇那副潇洒挥衣袍的样子,拂了拂自个的锦袍,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可惜略有些东施效颦,这动作看起来是既滑稽又落魄。

裕王大刀阔斧走到禁卫军面前,豪横地说:“本王要出宫!”

禁卫军听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身姿挺拔,稳如泰山。

裕王铮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气不打一出来。

哎嘿一声,就捋起袖子准备上手扒拉对方。

身后打盹的左都御史被惊醒,见状暗道不好,连忙往这头冲,试图阻止裕王的鲁莽行为。

“裕王,不可!”

可惜晚了,裕王的手,已经稳稳按到了禁卫军的长矛之上。

领头军官顿时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一步,大喝道:“战备。”

众士兵应声列阵,步伐整齐划一,高举长矛做出防备姿态,齐齐附和:“退!”

这震耳欲聋的一声喊,不仅划破了宫殿里寂静的夜空,也成功惊扰了殿外等候的某人。

左都御史的脸色霎时阴沉到了极点,这下好了,原先他们只是被软禁。

可裕王这个蠢材非要去招惹人家禁卫军,如此一来,殿下便有理由收拾他们了。

在大殿外蹲守了好半天的的齐公公,这会听见里边的动静,瞬时眼前一亮。

在心里叹道:娘嘞,差点睡着了,裕王终于憋不住了!!!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又用力拍了拍面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

紧接着,便抓起腿上的圣旨爬了起身,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杆往大殿内走去。

“咳咳,裕王听令!”齐公公尖声唱道。

殿内的众人听见这即熟悉又有些阴郁的唱声,立即明白来者是谁。

当看见对方手上那副明黄色的圣旨后,集体扑通一下,呼啦啦跪了个满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公公一甩圣旨,模仿着皇帝殿下的高冷语气,开始宣布旨意。

不久后,听完圣旨的众长官们,皆是愁眉苦脸,焦灼难耐,且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罪魁祸首裕王跟左都御史。

裕王站在原地,臊得脸都红了,父皇居然说他……

说他听风就是雨!还不如三岁孩童聪慧,干脆回炉重造好了。

取消他开府入朝之事就算了,命他三日内回宫居住也算了。

最过分的是,父皇居然让他滚回国子监上学,还是他从未踏足过的乙班!

这怎么行!

他堂堂裕王怎得跟着那群平民学子们一同学习,这不是贬低了他的身份吗?

想到此处,裕王连连哀嚎,急得原地跳脚,扯着齐公公讨圣旨看,他不信他不信!!

众人看了,默默暗叹,知子莫若父。

裕王如今这副模样,跟三岁孩童也差不了多少。

而一旁的左都御史,也是满脸惊讶,呆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齐公公。

殿下居然命他在三个月内,将所有文书卷宗都整理重修一遍,查清所有疑难杂症。

不然他这个左都御史,就别干了。

三司加起来的文书案卷数都数不清,数以万计,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到?

殿下就为了这等小事,铁了心要卸了他的官职?

其余官员嘛,就更不用说了,多多少少、或轻或重,都受到了惩处。

官职最轻的那位,罚无可罚,也硬是让圣上扣了三年的俸禄。

“我要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