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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从远处走了过来,她看着立在廊下互骂的二人,重重咳了一声,朗声提示道。

“长公主到——”

慧怡郡主听见这熟悉的唱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便提起裙摆想要往外跑去。

只可惜晚了,轿辇上的女人正搀扶着嬷嬷的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简直就是矜贵、恪礼的代言词。

如此动作,头上的步摇都不见有丝毫晃动,慧怡郡主在心里叹气,这真是她的亲娘吗?

二皇子唇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先是挑衅的看了慧怡郡主一眼,才转头向长公主抬袖行礼。

“长公主来了。”

长公主只斜眼瞥了他一眼,颔首道:“裕王为何在此停留?”

见她朝自己发问,二皇子心里边有点发怵,比起父皇,他真的更害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姑姑。

他连忙拢手站定,收回了方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低声解释道。

“本王只是路过,您刚回主城,本王就不打扰您与慧怡郡主共叙母女情了。”

话刚说完,就火急火燎地朝外头走去,那脚步快的,仿佛有十万头猛兽在后边追他。

二皇子一走,围观的宫人们也都纷纷散去,毕竟这宫里上下,就没人敢看长公主的戏。

长公主的目光落在慧怡郡主因为奔跑导致有些歪斜的发簪上,冷呵了一声。

“堂堂郡主,就是如此装扮自个仪容的?”

慧怡郡主在头上拂了拂,没察觉出有什么错漏,一旁的老嬷嬷不停朝她使眼色,提醒她往左边动动。

只可惜,发簪还未扶正,就被长公主狠狠地摘了下来,摔了出去。

她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不会戴,便不要戴,真是丢人现眼。”

老嬷嬷神色一凛,有些担忧地望向慧怡郡主,心觉长公主这话说的也太重了些,毕竟是两母女,何必做到如此呢?

而慧怡郡主像是习惯了,她将目光挪开,不与母亲对视,只冷冷地自嘲了一句。

“既然您不喜我戴这金簪,那女儿便不带了,左右不过一只簪子罢了,长公主何须与其滞如此大的气呢?”

周围的嬷嬷、宫女,包括仗仪队都张大了嘴,慧怡郡主今个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敢顶撞长公主了?

众人回过神来便皮下一紧,低下头去,准备迎接来自长公主的怒火。

谁知对方反倒是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z骆亲王府住了几日,这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如今还跟本宫尖牙利嘴起来了,呵呵……呵呵呵~”

“好啊,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干脆嫁进骆亲王府好了。”

慧怡郡主原先在走神,想着一会溜了之后再回一趟御果房,左右也不过几刻钟的时间,结果听见母亲的这一席话,她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对方,质问道。

“您疯了?”

长公主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腕上的珠穗,不温不火道。

“嗯?本宫见你如此喜爱那两位表兄,不过想成人之美罢了,有何不好?”

“反正你也不听本宫的安排不是?那本宫便由得你去好了。”

慧怡郡主忍无可忍:“我与他们清清白白,别用你那污糟的想法来……”

“骆亲王府看不上,齐安伯府世子袁晟呢?”

长公主眼神锋利,直直盯着女儿看,笃定了这句话会给她带去极大的震撼。

结果也的确如她所料,在提及齐安伯三个字时,慧怡郡主明显神色慌张了一瞬。

虽然慧怡郡主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掩饰的极好,但那又怎么瞒得过最了解她的母亲大人呢?

她满意地笑了笑,对女儿的解释视若无睹,有些随意地抚了抚帷幔,吩咐道。

“本宫乏了,回韶华宫吧。”

韶华宫是长公主未出嫁前的住处,先皇对她极其疼爱,殿内的装潢摆设都是以最高规格去置办的。

甚至吃穿用度方面,都隐隐超过了当今的皇帝,曾经的太子。

在她出嫁之后,韶华宫也并未有其他人搬进去住,一直空置在那,就为了让长公主回宫探亲时,能有个住处。

仪仗浩浩荡荡地驶向韶华宫,诺大的回廊中,只余慧怡郡主一人,红着眼睛紧握拳头,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偏殿,醉酒的骆希幽幽转醒,她看着昏暗的内室,陌生的布景,瞬间警铃大作。

她猛地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衣饰,见只是有些凌乱,整体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统子见睡得跟头猪一样的宿主终于醒了,无语地吐槽:“宿主,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你这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骆希头疼的厉害,声音有些嘶哑:“我干嘛了?”

统子无语凝噎,这还断片了?

它刚想给宿主绘声绘色的好好描述一番时,房门就被人轰的一下,踹开了。

一群宫女打扮的人拥护着一位娇小姐鱼贯而入,刺眼的光线映的骆希有些睁不开眼。

“哟,竟有人公然在宫中行苟且之事?来人啊,把这对狗男女拿下!”

随着话音落下,骆希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猛然掀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似乎为此处只有她一人而感到震惊。

骆希也不是蠢人,这是什么桥段她自然猜到了。

她依稀记得在八角亭时,沈盷确实在她身边。

不过当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愤然起身,三两步来到先前扬言要将她绑走的人面前,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众人都没看清骆希的动作,女人就被她扇趴在地上了。

“啊——骆之兮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就这说话的态度,不是袁梦绮还能是谁。

骆希虽未正式被册封为郡主,可宫中上下谁不知晓,那都是迟早的事,骆亲王府的三小姐,岂是谁都能招惹的?

也就齐安伯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袁四小姐,敢来碰这块铁板了。

骆希无比厌恶地看着袁梦绮,她就算再不懂闺阁小姐那些门道,也知道姑娘家的清誉是最毁不得的。

虽不知为何自己好好的会躺在这里,但她醉酒时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