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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裴容笑了笑,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装着黑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宋明微心里顿时涌上一阵不安。

“你……到底想干嘛?”

裴容单手掐住她脸颊,食指狎昵地揉了揉唇瓣:“这是情毒。”

“光是想要搞到这一瓶就花了我不少力气。”

下一刻,她就被猛地推倒在地。

“按住她。”

眼前视线变换,宋明微看到了头顶上方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她愣了下,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但也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摁住肩膀扯了起来。

宋明微反射性推开,手却被人轻轻松松地压在身后。

裴容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人碰过吗?”

他半蹲下,打开了瓶口。

“这是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宋明微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发凉。

这字里带毒,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吃完人变傻什么的。

他凑近耳旁,轻声道:“情毒无药可解,中毒之人只能成为欲望的傀儡。你看,我对你多好。”

裴容捏开她的脸,将药瓶塞进苍白的唇瓣里,动作迅速的灌倒药液。

宋明微瞳孔一缩,猛地一挣,但下颚被人死死握着,无法动弹分毫。

“不——呜——!!!”

苦涩的药液让人瞬间干呕,宋明微眼眶发红,一瞬间突然爆发挣开了身后两人的禁锢。

还未挣脱半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一只大手牢牢地按住她下半张脸,裴容冰冷的气息紧贴耳后。

“跑什么?”

裴容垂眸看着这张艳丽小脸上痴茫痛苦的表情,伸指擦去了对方脸上的泪水。

确认对方已经喝下所有药液,一滴也没浪费后,裴容才松开手。

手心湿润。

他抬起手掌,嗅到了手心馥郁的香气。

唇舌轻启,他突然低下头卷走了上面残留的气息。

“滋味不错,可惜……是人族。”

裴容喃喃道,可下一刻又瞬间冷了表情。

他在想什么?居然对一个下贱的人族起了欲望?

“还有第二件礼物。”

还未待反应,宋明微便被之前那二人重新按住,她挣扎了几下,但喝下去的药液似乎有让人昏沉的作用。

让她头脑不清醒,身体有些发热。

动作也慢下来。

“啊,那么快就开始起作用了吗?”

裴容见她脸蛋发红,双眼迷蒙,额头汗淋淋,知道这是毒开始起作用了。

抗药性差。

这只人族未免也太弱了。

裴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伸手拉开了红色的衣带,拨开层层叠叠衣扉,露出底下最艳的白。

在场的三人都屏住了呼吸。

裴容听到了耳畔明显的吞咽声,有些不喜,让那二人都转过了身去。

此时,接近半昏迷的宋明微睁开了眼睛。

她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什么,只能感觉到肚子凉凉的,接着有什么尖而细的东西在她小腹上轻划,勾起一阵痒意。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小腹上的动作微顿,又继续。

伴随模糊的人声。

“……知道吗?孔雀翎是世间书写咒言最好的笔,只要用孔雀翎写下的咒文——”

“哪怕一辈子也洗不掉。”

“……妖迹之咒,轻则放大你内心的欲望……重则引人入魔。”

“你会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时而堕入。”

最后一笔,落笔成咒。

黑色的咒文在粉嫩的肌肤上开出恶之花。

糜丽而怪异。

让我看看,你的好宗门,好师兄师姐们,谁能救得了你。

我不信,变成魅女,殿下还会对你感兴趣。

让他幻灭,才能死心。

……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

中途,耳旁是喧哗的吵闹。

以及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但这难闻的味道还未闻多久,她似乎就被人掩住了口鼻,埋在一片艳阳的青草香里。

在彻底昏睡过去的前一秒,她听到一个愤怒到极致,已经丧失原本音色的声音——

“参与此事者,杀、无、赦!”

“孔雀一族,平族自此流放,王族世代为奴,永不复用!”

“至于裴容——”

“剐羽剥皮炼髓……永堕深渊。”

栖阙宫·广寒殿

亭台阁楼,粉纱重重。

相无守在广寒殿门口,此时门外重兵把守,殿外的露天广场上跪倒一片。

血流成河。

而妖皇此时手握长刀,粘稠血液顺着刀尖往下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痕。

裴山颜表情十分平静,丝毫看不出他已经亲手杀了曾给皇族卖命的一众王族长老。

许是妖皇新任,给众长老留下了一副新生可欺、倚老卖老的侥幸心理。

但他们忘了,残忍和暴虐是刻在妖族天性里的本能。

即使是刚出生的凤凰也能以光灼伤人眼,更何况眼前这只凤凰,正值青年。

裴山颜艳色华服湿透,金发几乎看不出原色,如浴血罗刹。

整个殿外噤若寒蝉。

他轻巧地挥刀,又斩下一人头颅。

却无人敢出声反抗。

檀重镜领着几位妖医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尸块乱飞,血流千里的场景。

他弯腰行礼,淡声道:“殿下,医者来了。”

裴山颜偏过头,那双凤目里的嗜血杀气还未尽,令人遍体生寒。

但檀重镜依旧保持着动作,没有退后。

半晌,裴山颜收回了刀。

“走吧。”

长久未开口,嗓音有些嘶哑。

裴山颜微微抬手,示意身后两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檀重镜走上前,立在裴山颜身侧。

注意到自己这一身血污,不好见人,裴山颜脚步微顿,吩咐道:“你先去看看,孤去换一身衣服,随后就来。”

檀重镜颔首示意。

等妖皇陛下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檀重镜才走到广寒殿门口。

相无见他过来,恭敬行礼道:“大祭司安。”

檀重镜点头回礼:“相护法。”

方才他们二人的交谈特意让他听到,所以相无主动退开位置,让檀重镜进殿。

等进了殿内,檀重镜首先闻到一股香气。

许是距离太远,这香气若隐若现,在紧闭的房间里漂浮而缠绕,有些勾人。

檀重镜让身后几人留在了殿外,轻轻关上了门。

越往里走,这股香气越浓。

仿佛是果实熟透到极致的香味,引诱着人摘取。

走到床前,檀重镜放下了手中的木箱。

他没有撩开眼前重重轻纱,而是开口道:“阁下是否清醒?”

没有人应答。

檀重镜轻皱眉,思虑片刻,他微微垂下了身子。

“失礼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轻纱。

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影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了来人。

暗红的被褥间,少女只着单衣,因其神智不清之间无谓的挣扎,滑腻的皮肤裸露大半。

白雪暗红交映,旖旎风光无限。

檀重镜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这个极其依赖的拥抱,暖香落了檀重镜一身。

他手虚放在少女腰侧,准备将她轻轻放下。

可下一刻,细弱如幼兽的呜咽在耳畔响起——

“呜……师兄呜、师兄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