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玉魂引 > 第92章 告白,吻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宋元儿听了唏嘘不已,原本以为她自己一出世差点被亲爹扔雪地里冻死就够惨的了,没想到自己的主子比自己还惨。

“所以你叫‘欧阳宋奇’,是因为你师傅让你记住你的恩人?”

“嗯。这些事我也是十岁上才知道的。”他的双颊泛红,大半坛子的酒都进了他的肚子。“我母后死后不过半年,他就下诏册封玫贵妃为皇后,大皇子刘宏为皇太子。”

“其实,你父皇——”她本想把密室里看到的都跟他说了。其实密室中有先皇的很多手稿,其中一封写着当年的事。

当年,坤和宫中,皇后日常小憩的软榻边,皇帝斜靠在上面,左手摇着榻旁给孩子准备的小摇车。

他面容枯槁,好似大病初愈一般。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内侍传话道:“陛下,天一阁传来消息,白穆仙师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多谢陛下关心。”

皇帝点点头,而后开口,因多日不曾说话嗓音有些沙哑,“你说,皇后,他是不是已经过了奈何桥,饮下了孟婆汤,把孤——忘了?”

那日欧阳厉等人出宫后,他怒火冲上天灵盖,气不打一处来地到这儿来将卧在榻上流泪的皇后训斥了一番,而后当晚,皇后就自尽了。

消息传到勤政殿时,他的心空落落的,不悲不痛,只是在反复确认着“皇后死了”,好似不信一般,原来悲痛的极点是感受不到悲痛。

当他亲眼见着那青紫的勒痕。见着皇后惨白的面庞时,他嘶吼一声,满腔的话哽咽地说不出,痛、悲、悔,所有的情感喷薄而出在周身噬咬蔓延。

“皇后,孤错了,孤下令把琮儿给你带回来好不好?”他一遍又一遍呢喃,在她的灵前不吃不喝守了三日,最终身子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白穆却像遭到反噬一般,周身像有数百条鞭子齐抽一样疼痛难耐。

悔恨带不回过往,皇帝对皇子赦免的密诏下传后三日,赵奇和皇子的死讯就传回来了。

至此,玫贵妃在皇帝面前演了一出伤心欲绝的好戏,几乎哭晕在场。

皇帝也接受了事实,而后下诏:天降之灾星已死,我民可享万年太平盛世!“皇帝永远不会出错。”

这是当年父皇所授,他自小就奉为真理。哪怕心中再不愿给嫡长子扣上灾星的帽子,可他更不能向天下百姓承认自己的愚蠢与错误。

宋元儿在肚子里将打好的稿子反反复复的滚了几遍,刚想开口吐出来就被欧阳宋奇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喜欢你。”犹如一道惊雷炸在了脑壳子上,宋元儿木了。

“我......”话题转的太快,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这很唐突。元儿,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无一日能够安眠,无一日不在想如何能救你出来。前次冒进,若非霍枭放水,我差点害了所有兄弟性命。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欧阳宋奇往前凑了凑,“我父皇他喜欢玫贵妃,却立了我母后为皇后。他和玫贵妃痛苦,我母后也不快活。我不想像他那样。我只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什么叫“像他那样”?

宋元儿堪堪把自己震得出了窍的灵魂拉了回来,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欧阳宋奇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听他这么一番表白之后她的心中莫名有些感动,当听见欧阳宋奇像她想的夜不能寐的时候,宋元儿想起自己在宫里睡得夜夜香甜,忽然心中生出一阵罪恶感来。

想的正入迷的时候,她那根警觉的神经突然一震,莫非将军是在试探?!毕竟她走了这么久,信任度肯定下降了不少。

想到这里,宋元儿越想越觉得有理,那张“契约”她可是随身携带的!

她立刻从怀里掏出来:“将军,您放一百个心,有这份契约在,奴婢定当生生世世恪守本分,绝不敢生出半分非分之想。”

欧阳宋奇听到这句话,一股闷气堵在了胸口。

这件事若真要追究,始作俑者是他自己,他也怪不着旁人。“我只问你一句,你,可否对我有一点点的喜欢?”

“我......”什么叫“喜欢”?宋元儿突然发现自己的概念里没有这个词。“我怎么知道......”

欧阳宋奇整张脸在她的瞳孔中遽然放大,唇边传来的温热让她涨红了脸颊。

她想推,可浑身的无力感让她只能像弹棉花一样轻拍着欧阳宋奇的胸口。

手不自觉地松开,那张“契约”浸入了冰冷的寒玉河水中,墨迹晕染,消迹于一捧弯月。

最后,宋元儿双目呆滞,脑袋放空,捂着脸转身木木地走了。当初面对千军万马她都镇定自若,可现在却阵脚大乱了。

欧阳宋奇看她走出了老奶奶的步伐,粲然一笑。

宋元儿擅长粉饰太平。再见到欧阳宋奇,她还是一口一个将军地叫着,反正欧阳宋奇不戳破,她也索性忘了那晚的事——权当他是酒后胡言乱语吧!

霍枭并未答应归降,只是与欧阳宋奇签订了攻下京城前永不侵犯的协议,他们之间的决战留到最后再说。

霍枭思路清奇,和他对阵的确颇有一番趣味,宋元儿认为欧阳宋奇若能和他经常切磋一下,说不定还能打出来一个拜把子的兄弟。宋元儿又见着了牟老头儿,那把破扇似乎又破了一些,一只扇骨已经弯折,可他依旧摇啊摇,摇个不停。

“小丫头,京城兜了一圈儿比先前还胖了不少,吃的不错啊。”老头儿很斯文地一手摇扇一手负在身后说道。

“是呀,不可了劲儿地吃哪里有命回来喝夫子的喜酒呀?”宋元儿走时这老头儿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可是如今回来乍一见他,老头儿精神矍铄容光焕发,斑白的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攒了个髻,用一支竹钗绾着。

衣裳也不再是破洞连连,外衫显然是新做的,内衬虽有小洞却也被细细用碎布补了,要不是那把破扇骨,她差点就要问欧阳宋奇一句:“你们换幕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