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特拉耸着脑袋。
别人没见过雷萨的鬼畜样子，他和言玖在边缘星的时候可是没少见。
雷少将抛开他身上那些逼格贼高的光环之外，并不一定比霍克好说话，“我们还是节哀……”
雷萨似笑非笑的目光向这边扫视一眼，仅是一眼。
霍斯特心生不安，此处虽是炽热的沙漠，他却如处冰天雪地的魔窟般战战兢兢，仿佛自己是那待人宰割的小白鼠。
他浑身一颤，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雷萨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扫视在场的众人，沉稳的声音在虚拟空间中回响。
“诸位可知此处所模拟的是何地？”
“知道！”军校生们喊道，“这里是布坦星。”
“知道就行。”雷萨松了松风纪扣，丹凤眼微眯着，“今天的模拟训练，从这里开始！”
众人安静如鸡，不敢吱声。
雷少将故意挑布坦星的环境作为训练场地，似乎要搞事情？
雷萨看着面前一排排青葱的脸庞，低沉的开口，“知道什么是战争吗？”
可是对方不说，他们也不敢吱声，心里抓心挠肝的。
雷萨唇角上钩，眼角的目光锁定在霍斯特身上，意味深长的笑笑。
霍斯特打了一个冷战！
看着他几乎要把脑袋缩进土里，雷萨似乎终于满意了，利刃一般的目光掠过，最终定格在言玖身上。
言玖眨巴着眼，无所畏惧，你说呀，我还想继续再听。
“……”雷萨冷不丁的开口，“谁来能回答？”
还热血沸腾的军校生们瞬间就冷却了，什么是最可怕的？
莫过于上课被老师点名。
雷少将帅气的身姿，瞬间滤镜就碎掉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万万没想到，这比魔鬼教官来的还要直接。
什么是战争？
他们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对于战争的认知仍然在星网的视频上，那些战舰，那些硝烟......
看到不好的画面，他们会惋惜，看到残垣断壁，他们会愤怒，可什么是战争....
他们一时间，却又没办法具体化。
如果问的是其他教官，他们会有人跃跃欲试的回答 ，但是开口的是雷萨，帝国的少将，参与过无数战役的猎鹰突击队长，面对他的问话，军校生们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众人心里都默念，不是我，不是我，别点我，别点我，我不存在。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会给雷少将留下不好的印象，谁也不想第一个冒头。
一上来就是大场面，这种深奥的问题还真是难住了他们空有武力值的机甲系。
言玖在人群中翻了个白眼，瞥了一眼霍斯特，“瞧我说什么来着，地狱模式在向我们招手。”
霍斯特回想刚才雷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现在还心里七上八下，更不敢吭声了，只敷衍的回答。
“唔唔，嗯嗯，唔！”
“……”言玖牙疼了，“你乌拉什么呢？”
霍斯特目视前方，根本不再开口了，宛如一棵挺拔的小白杨。
言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