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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织玉这下算是弄清楚了,白袍人为何来都来了却不夺神器?敢情是半途改变了主意。

因为没有曲谱。

白袍人是想让自己找到曲谱,然后再一起抢过去,他好坐享其成。如此一来,白袍人会出现并且阻止黑影杀自己就合理了。

黑影会阳奉阴违,让他夺物他杀人,看起来黑影并不是很服从白袍人啊……

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疑问又来了,黑影跟自己什么仇什么怨?非杀她不可吗。

沈织玉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最终思索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

因为慕长平与祁颜。

自己害得他无法成功夺舍,被记恨是应该的,她都是个睚眦必报的德行,黑影一个魔物能好到哪里去。

正是入秋之际,临近天黑,身上传来阵阵凉意。许是受了凉,沈织玉轻咳几声,立马感觉心口一顿血气翻涌。

她现在凝聚不了灵力,简而言之,沈织玉现在跟废人无异。方才在凌天殿都是靠着丹药营造出来的假象,才让言止他们没看出任何异样。

自己眼下是泽云宗修为最高的,若让二师兄他们知晓自己的伤势,自然会得知黑影那般强,无疑是在无形之中让他们平添了许多压力。

如果她出事的消息不小心传了出去,泽云宗在很多地方都容易吃亏不说,只怕是会被人推断出黎城方向的天降异象,到时候猜到又一件神器在她手上,绝对会引起忌惮。

在这个时候得知自己受伤,不仅仅白玉琴保不住,泽云宗都会接二连三的出现一堆麻烦。

那丹药还是她以前没事干,炼着玩玩,准备着以防万一自己哪天跟人打斗出了事,还能装作自己无碍吓走有其他歪心思的人。

主打一个外强中干,纸老虎。

沈织玉无比感谢自己没事干就爱炼药攒着,各种丹药齐全,不然她今日面对黑影就得当场暴毙,平时的未雨绸缪果然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狗命!

此前有修为傍身确实不会感受到天气冷热的变化,所以穿得薄,但现在没了修为,吹点风都感觉冷。

沈织玉又是一阵猛咳,只能暂时停在原地,嗅到鼻间浓郁的花香,果然瞥见旁边有棵桂花树。

沈织玉走过去,双手扶着树干缓了好些时间。

“小主人!你没事吧?”小狐狸被她放在地上,见此察觉不对,声音中满是担忧。

沈织玉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主要是这血,吐又吐不出来,心口闷又闷,呼吸起来都费劲,总觉得带着血气,令人作呕。

咳起来,更容易牵动损伤的丹田,疼得她一时龇牙咧嘴。

大量事实证明,最疼的时候不是受伤那阵,而是受伤过后的一段时间。受重伤大脑怕你疼死,会触发机体的应激反应,通俗易懂来讲就是知道你不会死后,就放飞自我了。

沈织玉刚受伤时身体应激,不疼,后面缓过来吃药又抑制住了痛感,现在倒好,报应来了。

不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倒是练就了她对疼痛的忍受能力,缓了会儿,待状态好些,沈织玉吹着凉风就继续往月华峰走去。

就这乖巧地跟在她后面,一人一器灵都没说话。

沈织玉是疲惫得不想说,就这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沈织玉才会好受点。

回到月华峰,四周都已经黑尽,夜空辰星几点,圆月宛如白玉盘,洒落点点清冷的月光,照在沈织玉身上,好似披了层轻纱。

夜虫偶尔发出鸣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揽月殿中漆黑一片。

沈织玉踏入殿中掌了灯,上方一声机关启动的声音紧随而来,殿顶打开,汇聚而来的清冷月光自上方洒落,在殿内留下一池亮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亮如白昼。

揽月殿,摘星揽月,沈织玉想师父这住处的名字大概便是这般由来。

“回来了?”

殿中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沈织玉险些绊倒自己。

沈织玉怔了好一瞬,旋即不可置信地睁大杏眸,惊喜出声,“师父?!”

沈织玉喊着,猛然抬头,环顾了一圈,将殿内环境尽数收于眼底,却并未看见师父的半个人影。

难道是自己太想师父出现了幻听?不应该啊。

她不禁疑惑,“咦,师父你人呢?”

谢少虞似是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反应过来后认真道:

“左前方,你的梳妆台。”

梳妆台?沈织玉瞅了瞅左前方,梳妆台前的椅子没坐人啊。

那梳妆台原本是她邀华殿里的,后面师父飞升,沈织玉住到揽月殿,便将其搬了过来。

心中虽然疑惑,但沈织玉还是脚底生风,欢快的朝着梳妆台跑了过去,连身上的痛都轻了几分。

嗯,爱能止痛。

沈织玉还是没看见人,仔细搜寻了梳妆台周围,目光突然定格在梳妆台上移动的一个白色物体上。

那是个憨态可掬的纸鹤,比起正常人折得胖了些,显得像只飞不起来的胖鹅,正活了过来似的,迈着笨拙地步伐一点点朝她移动。

她以前折的。

最开始折失败的一只,折得胖了点,还被六师兄嘲笑过说是胖鸡,没想到师父还收着。

纸鹤上泛着点点白光,沈织玉把它拿在了手中,满脸怀疑:“师父?”

纸鹤背上出现个虚影,好似等比例缩小似的师父,清俊的面容依旧半点没变,原本清冷的目光在听到沈织玉的声音后瞬间柔了不少,凤眸中漾开些许清浅的笑意。

沈织玉看了看那只胖不溜秋的纸鹤,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坐在纸鹤背上的师父,手指却径直穿了过去,只碰到空气。

沈织玉有些累,就这般趴在梳妆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道缩小版的虚影师父,奇怪道:

“师父你咋用这纸鹤传虚影?”

师父的纸鹤肯定折的比她好,完全可以用个新的。

谢少虞微微一愣,眉头轻蹙,半晌才神情不自然道:“……我以为织织你喜欢。”

沈织玉:“哈?”

不,我不喜欢公开处刑。

黑历史被挖出来摆面前,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沈织玉又伸手戳了戳师父的脸,虽然只能碰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