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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选择旁人,必然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任何的离开是毫无预兆的,选择离开不会是短时间内的决定。所以若真有这一日,我最应该反思的是自己,而不是去责怪你。”

“待你好是我甘愿,不告诉你并非不信任你,是不愿你有任何负担。”

“从前我是你师父。待你好本就是天经地义,你那时只身来到泽云宗,能依靠的唯有我这个师父,我既选择收你为徒,自然要承担起师父的责任。”

“作为道侣来讲,待你好是因为我想,我甘愿,若是我待你的好最终演变成你的负担,让你为此困惑,无疑是适得其反。你不曾要求过什么,也不必因此承担什么。这是我不告诉你的理由之一。”

难得说这么多话,谢少虞有些不习惯,语气微顿,复又开口:

“其次,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既是分内之事何来说的必要。我年长你许多,选择我在年龄上你本就属于吃亏的一方,若你哪日因我的疏忽转而对他人产生依赖,我有何资格怪你怨你。”

谢少虞说话的语速素来不是很快,字字认真,落入沈织玉耳中,动听至极。

她恍惚回过神,听得有些震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师父他不是不善言辞吗?这明明会说得很呐!敢情刚刚的沉默只是在想着说辞。

“师父你真的很……”沈织玉斟酌了下用词,“贤夫良父。”

谢少虞:“……”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用词。

算了,只要徒弟开心,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看着自家师父这副呆愣愣的表情,沈织玉都乐了,“师父你咋这么好玩呢!”

沈织玉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师父主打一个自我pua,时刻秉承着“老婆要跑,是我不好”的理念,自我洗脑。

既然师父都一再表忠心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意思一下?

沈织玉搜罗着用词,觉得那些文绉绉的话都不太适合自己,太肉麻了,而且不是自己的显得自己没诚意。

沉思着,沈织玉眼前一亮,最终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跟谢少虞保证:

“师父,你放心,我哪怕是死了变成鬼都不会离开你的!”

生死不离,这不得感动死师父!

她真是个聪明人。

沈织玉正叉着腰沾沾自喜,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她觉得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太假了,生死不离才更接近。

谢少虞一直知道自己徒弟有时候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同,闻言顿了顿,无奈地勾勾嘴角,软声道,“我知道。不过……”

“不会让你有那日的。”

后面几个字谢少虞声音放得很轻,沈织玉并未听清楚师父在说什么,转头思考着浮光岭名单的事。

不知道这次会去多少人,但今年没出什么事,应该不可能会少到哪里去,哎,人太多不是很利于自己行动啊。

话落后的谢少虞也没再开口,他的思绪全然被脑中凭空浮现出的想法吸引去。

若真有那一日,自己无法救回她,那他更情愿徒弟遵循世间规则重入轮回,而非守在他身侧沦为孤魂野鬼,日渐消散。

轮回,或许她不再是她。

可若不入轮回,那是真的世间再无她的存在,找不到她存在的半点踪迹。

念头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毫无预兆。

谢少虞心底暗生疑窦,微微蹙起眉头。

经过这么一闹,沈织玉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虽然自家师父不会说情话,但师父会说让她高兴的老实话啊!

两个徒弟那边暂时用不着她操心,月华峰人少,沈织玉倒没什么太多繁杂的事务,想到神器白玉琴的事……

“对了师父,跟你打听个事,我们修仙界有那种造诣特别高的音修前辈吗?”

离浮光岭剑冢开启还有几日,这段时间不能浪费掉,既然两个徒弟都不行,那说明暂时可以抛开从天赋上下手的可能。

所以还剩一条路,音律上。

每一件神器他们性子都不太一样,就这算是脾气好的那一类,专业对口上来说,那就是音修的可能性最大了。

但修仙界的音修并不是很多,首先难度高,泛用性不是特别强,输出需要一个启动时间。

这条路不是很好走。

谢少虞默契的知会出了沈织玉的意图,开始回忆起来。

好半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出能回忆起来的信息,“天音门是音修为主;道衍宗有位还勉强,上次与云淮过招他出现过,那人使用的便是玉笛。”

沈织玉连忙记下,心生疑窦,直言问道:

“道衍宗这个我有所耳闻,但是这个天音门我好像没听说过啊。”

在修仙界待了数百年,沈织玉也接触了不少活动,但真的是各个活动里面她都没听说过这个天音门。

就连上次的各宗门之间举办的试炼活动名单里,也没看见出现过天音门这个名字。

若说是小门小派没有名气,师父应该不会记得,师父既然会明确的告诉她天音门,这个天音门肯定是有些地位的。

……那就奇了怪了。

谢少虞很理解沈织玉没听过天音门,耐心跟她一点点解释,“嗯,天音门很古怪。”

沈织玉抬头,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古怪?古怪在哪里?”

“行迹诡秘,算是亦正亦邪。”谢少虞说罢,紧跟着道,“加上她们比较低调,很少活动在修仙界各宗视线内,修仙界的那些比试之类的也不曾见她们参与,因此存在感极低。”

“这样哦,好的。”沈织玉点点头,拿起纸,盯着上面两个墨迹都未干透的宗门名字,继续期盼的望着他,“就这些了呀?师父还能想起谁吗?”

还有谁?

谢少虞继续回忆着,眼神动了动,似是有些不太想提及那个名字。

但转念想到这是徒弟的正事,自己不说好像存在欺骗徒弟的嫌疑,斟酌斟酌,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泽云宗的聆乐长老,同样是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