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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我一生待在屋里都甘之如饴;为臣君做主

“你不会在屋里待的厌烦?”

“暮暮绑的我,我一生待在屋子里都甘之如饴。”

苏云暮回神,怎么顺着她的话说了?

猛然看到眼前妖孽的脸,一手推开她的脸,自己后退了一点。

凤清宸唇边扬起的笑说不出的魅惑,修长的手指勾住苏云暮的衣袖,“暮暮,你要去哪里?”

“哪都不去,我往后坐一坐?”

“为什么要往后坐,不往前坐?”

苏云暮哑言,想了一番,告诉凤清宸:“在想打的链子绑在你手上好,还是绑在脚上好。”

凤清宸要说的话顿住,怎么又拐回链子上了?

苏云暮看她说不出话,心中不免骄傲,眼中的得意令凤清宸眸中笑意更深。

两个狐狸成精的话在比谁的道行深。

好在凤清宸是个不怕他说的话的,深邃幽深的凤眸半掩,浓密的睫毛打在下眼睑,一点牙齿探出咬住殷红娇嫩的薄凉下唇,露出的羸弱姿态,看的苏云暮出神。

“我比较中意绑在手上,你觉得可好?我觉得你提出的链子都很是衬你,你觉得呢??

苏云暮本想顺着她的话点头,猛然听到她说的。

反应过来摇头,“适和陌绝。”

凤清宸眨眼,从未做过的动作使苏云暮看的妖孽横世,不知世间神魂。

“暮暮觉得不好吗?”

“用在陌绝身上就很好。”

言下之意,打出来的链子适合你自己。

凤清宸眉尾上挑,恢复了平日里的华贵邪魅,“暮暮觉得链子要打多细才好?”

“如同耳坠子上的银钩。”

“甚好。”

“上面雕花怎么样?刻花呢?或是镂空的?”

“暮暮,没有别的选择吗?”

“雕刻动物怎么样?比如倾暮那样的或是狐狸那样的?或是狼王、狼皇,又或是兔子、凤凰、朱雀?亦或是白泽……”

“暮暮喜欢就好。”

苏云暮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挠一挠:“我喜欢你就喜欢吗?”

“自然。”

“如此,凭借着我的喜好来不是不可。”

“暮暮决定便好。”

苏云暮挑唇,唇边灼焰的笑骄肆,陌绝还和我玩心眼,这局我胜了。

没看陌绝无话可说,什么都让我做主。

凤清宸眸色无奈,她摇摇头,就当是叫暮暮高兴。

她抬手把布下的结界退下,她和暮暮的私密话怎么能让人听到。

凤清宸反手握住苏云暮的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顿揉搓把玩,恨不得在上面咬出几个牙印出来才好。

“陌绝?”苏云暮轻声唤道。

“暮暮要说什么?”

“早膳只有这些吃的吗?”

“饿了?”

“有一点。”

凤清宸眸色扫过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一些糕点。

“你想吃什么?我让烟雨吩咐御膳房的人为你做。”

“御膳房?”

“帝王出行,带上御膳房的人不是很正常?”

苏云暮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

苏云暮看她,“你饿不饿?”

“有些。”

“御膳房做的膳食好不好吃?”

“与你家中的差不多。”

“我要喝粥。”

凤清宸听到他的话,温柔哄劝道:“换掉粥好不好?吃些别的。”

“嗯。”

凤清宸揉揉他的头顶,“好乖。”

苏云暮看她一眼,袍子下的脚动了动,眸子清澈半弯,有早膳吃。

“烟雨。”

“王爷。”

“吩咐御膳房,熬两盅血燕,让她们上几道酸甜可口的菜。”

“是。”

烟雨领命而去。

凤清宸看向一旁的人,乖乖软软的。

见他的袍子在动,凤清宸一想就知道是他的脚在晃。

铺面而来的软糯气息几乎令凤清宸窒息。

小家伙,说声腻人的话,这是她的宝贝、心肝儿。

眸色在他身上一直未落下,缱绻温和宛如早晨的日光,熏丽不失明媚。

凤君的寝宫,南宫落一醒便看到圣上睡在他身侧,他心下大定,伺候圣上更衣后可以让她为自己做主。

果不其然,他在伺候圣上更衣的时候,一脸的郁色令圣上疑惑。

“凤君,你怎么了?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凤清鸾把人搂在怀里,看怀里人苦涩的面容。

南宫落想起自己身边的奴侍被打的不成样子,一张脸恐怕要留下疤痕,他鼻头一酸。

“圣上,臣君身边的奴侍被人打了。”请圣上为臣君做主。”

凤清鸾捏起他的下巴,抹去他眼角沁出的泪珠,神色依然威严,唯独语气中一抹担忧:“谁打的?”

“苏公子身边的奴侍。”

凤清鸾闻言皱眉,“苏公子?苏云暮?”

“正是。”

“你身边的人怎么着他了?”

南宫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圣上说出了这样的话。

“嗯?”

眼看圣上的神色不虞,南宫落说起了昨晚的事:“昨日圣上带着百官大臣而走,臣君借着这个机会给苏公子道歉。不知是不是苏公子不息,臣君派去请人的奴侍挨了打。”

“你道歉有没有送歉礼?”

“有。”

“既然挨了打,势必是你身边人的问题。”凤清鸾听到他说话,一言就断定了是他身边人的不是。

“既如此,你让朕为你做什么主?”

南宫落哀求的看她,继续说昨晚的事:“臣君见身边的人挨了打,回到席位上便让人请苏公子去一趟,给臣君身边的人到个歉,这事便就过去了。

但是苏公子过来之后,他身边的奴侍把臣君身边的人打了一顿,脸都已经破相,日后会留疤。”

凤清鸾沉声问道:“这么严重?”

“是啊,否则臣君也不会求你做主啊。”

“可有让太医过来瞧?”

“有。太医说留疤事小,不能见人事大。”

“朕知道了。一会到了猎场,朕为你问问。”

“圣上,证据确凿,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您可要好好为臣君做主。”

凤清鸾无奈的捏捏眉心,“依你看,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叫苏公子身边的奴侍为臣君身边的奴侍道歉,且要负责臣君身边奴侍脸上的疤痕。”

“苏公子要是不愿呢?”

南宫落愣了,“圣上开口,他岂有不愿的道理?”

“你昨日派人去请苏公子,都有谁看到?”

“席上的人都能作证。”

“朕知晓。”

南宫落期待的看着她,“圣上的意思是?”

“朕要先问清楚怎么回事,才能为你身边的奴侍讨公道。”

“臣君听圣上的。”

“身为凤君,男子的表率,眼泪擦干。”

“是。”

“你身边的奴侍呢?喊过来。”

“是。”

“红栉,红兰。”

外面两个奴侍绕过来,“小奴见过圣上。”

凤清鸾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朕问你们,你们谁先去请的苏家公子?”

红栉一抖,颤声道:“是奴侍。”

“你去请苏家公子怎么说的,都和朕说说。”

红栉此刻脑子转的飞快,他昨日请人说的话绝对部门叫圣上知道,否则自己会没命的。

他一番权衡利弊之后,颤声道:“小奴昨日说的是,凤君请您,请跟小奴去一趟。”

南宫落点头,这不是没有什么毛病?

凤清鸾神色难看,乍一听没有什么毛病,实际上这个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否则一晚上时间过去,他只请了苏云暮一人,怎么会忘记昨日怎么说的停顿了。

“你没说实话。”

南宫落闻言看看圣上,又看看红栉。

“红栉,你没说实话?”

红栉肿着一张脸看他,“凤君,小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假之意。”

南宫落纠结的看着凤清鸾,为难:“圣上?”

凤清鸾阴戾的眼神回暖,“要是他说了假话你当如何?”

南宫落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当如何,他低头:“全凭圣上做主。”

“嗯。”凤清鸾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你破相了?”

红兰本来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听到圣上的话以为是在和红栉说。

南宫落拧眉攥紧了手中的锦帕,“红兰,圣上和你说话呢。”

红兰回神,抬眼看了眼圣上,随即深深的低头。

“是。”

凤清鸾眉头一皱,“凤君,你身边的人都该换了,如此不动规矩,不怪苏家公子身边的奴侍给他一个教训。”

南宫落现在笑都笑不出来,他勉强的应道:“圣上说的是。”

“到了年纪的奴侍都该放出宫,你身边的这两个俨然是坏了规矩。”

南宫落当即跪在了地上,“圣上明鉴,臣君不敢坏掉规矩。”他为难的想开口说什么,却是徒劳。

“有话说。”

“留下红兰与红栉当初是圣上所言。”

凤清鸾晦暗不明的看他一眼,“既然是朕开口留下的,不想着怎么规矩总是为朕惹麻烦,朕让你放他们出宫又有何不可。”

南宫落沉默,静谧无言。

“你起来。”

南宫落顺从的起身,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你身边的两个奴侍未说实话,朕会去问苏家公子,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是。”

凤清宸鸾坐在榻上闭目,“你们也起来吧。”

“是。”

红栉两人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在南宫落身后。

奴莹从外面进来问道:“圣上,巳时已到。您看何时过去?”

凤清鸾起身,朝南宫落伸手:“走吧。”

“嗯。”

奴莹暗自思忖,凤君做了何事惹圣上不快?

圣驾到猎场时,烟雨带着御膳房的人端着早膳过去。

“王爷。”

“嗯。”

烟雨摆手,御膳房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早膳摆上。

凤清宸没有看她们,端起一盅血燕递到苏云暮面前。

“暮暮。”

苏云暮伸手接过,“陌绝不吃?”

凤清宸深邃的凤眸温柔,低沉的嗓音悱恻旖旎,“你先用膳。”

“好。”

两人说着话时,拉长的高喝声响起:“圣上到,凤君到~”

“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凤君,凤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圣上。”

凤清鸾坐在上首很容易看到凤清宸与身边人有说有笑的。

她一时间眼前恍惚,清宸许久不曾对自己这么笑过了吧?

北凉啊!她始终都记着呢。

凤清鸾给奴莹一个眼神。

奴莹高声道:“春猎规矩:不得伤人,不得杀人,不得有任何威胁人命的存在。

谁猎的猎物多,圣上可以允一件范围内的事情。”

“现在,春猎正式开始。”

凤清鸾看向早就严阵以待的众多女郎,身穿束袖锦袍,背后背着弓箭,身下马匹高大,都是英姿飒爽的模样,朝气蓬勃。

她眼中含着满意,都是凤衍的好女郎。

奴莹的话音刚落,马匹高嘶,纷纷都向东南边的山林而去。

大臣则是在这里陪圣上等着。

凤清鸾招来奴双让她去请苏云暮过来。

奴双点头。

只是到了苏云暮身边,看见风姿无双的玉衍王爷,她心里难免打怵,“苏公子,圣上请您过去一趟,您跟老奴走一趟。”

苏云暮点头,身上赤色的锦袍耀眼夺目,令人挪不开眼。

“我陪着暮暮。”凤清宸说罢起身,狭长的风缪凛冽。

奴双错愕之后,便是请两人跟着她走。

两人闲步走到凤清鸾面前,苏云暮点头:“见过圣上。”

“不必多礼。”

上面坐着的皇贵君两人起身行礼,“臣侍见过玉衍王爷。”

“嗯。”

两人蹲着行礼的动作不敢起,暗自揣摩着玉衍王爷的意思。

最终,还是起身坐好。

本来以他们的身份,是不需要向凤清宸行礼的,按照规矩,应该是凤清宸向他们行礼。

但是颜帝亲封的玉衍王爷,圣上宠爱着的凤清宸,位同圣上,手握兵权,谁敢让她行礼。

心下按耐住苦涩,别说他们,恐怕凤君见了玉衍王爷也只有行礼的份。

南宫落见到他们两人行礼,心中纠结不断,这个礼是行还是不行?

没等他起身,凤清鸾尽量叫自己柔和些,问着苏云暮:“苏公子,昨日凤君身边的奴侍可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予秋已经责罚他,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凤清宸妖孽的脸黑沉,昨日发生了什么。

凤清鸾轻笑,“苏公子能不能说说昨日发生的事情。”

苏云暮思忖,这是来算账的?他颔首,这有何难?

“予秋,给她们叙述昨日的事。”

“是。”

予秋说话很快,吐字清晰,让人感叹他说的快的同时也在感叹他的记忆力好。

凤清鸾听完,眼里了然,和她想的八九不离十。

凤清宸听罢,乌黑的凤眸电闪雷鸣,恐怖的神色飘在南宫落身上,她没想到昨日她走后还有这么一桩事。

南宫落抖塞的厉害,天顶住凤清宸的威压,看向红栉与红兰。

“他说的是真的吗?”

红兰不说话,红栉心有不甘,哀嚎道:“凤君,他说谎,小奴昨日不是这么说的。”

“念宝。”

“公子。”

“给她们再说一遍听。”

“是。”

念宝比予秋更厉害,红栉与红兰的语气模样一样不差的学了出来。

等他说完,凤清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神色不善的看着南宫落身后的两人。

南宫落气急,红栉与红兰的脾性他还算清楚,万万没想到他们仗着自己的威式耀武扬威,亏得自己还想要为他们找苏云暮过来要给他们道歉,甚至还找了圣上做主。

如今看来,自己为他们做的都是一个笑话。

南宫落一拍榻上的扶椅,语气焦急,还有些许的恨意。

“还不赶快说。”

红栉与红兰一抖,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吓人的凤君。

见凤清宸的面色阴戾,他们知道如果仔

不说,下一刻就是一具尸体了。

凤清鸾神色难看:“如实回答朕的问题。”

“是是。”

“苏公子身边奴侍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