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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相信臣下,臣下是真的爱慕您,甚至可以为您去死,您的心上人能吗?”

凤清宸狠戾道:“那就去死。”

众使臣一惊,百官倒是毫不意外,能让完烀把话说完,也算是王爷给了他脸面。

完烀怔愣,“王爷,您这是……?”

等不了他说完,凤清宸的手抬起虚握,金丝银线勾勒的迤逦紫袍滑落,露出冷白的手腕。

完烀整个人被掐住脖子拎起来,双手不断摸着脖子,想把无形的手掰开,双腿不断的扑腾着,俨然一副要活命的架势。

凤清宸冰冷的嗓音足以叫每个人听的分明,“你不是能为了本王去死?如你所愿。”

完烀的脸憋的青红,只听清脆的“咔嚓咔嚓”声,他的眼珠子突出来,手臂无力的垂下。

凤清宸手腕一动,内力卷着完烀扔了出去。

除了朝上已经见过凤清宸手段的一些大臣,其余人皆是睁大了眼睛,惶恐、惧怕、不相信……

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她们心中的惊骇难以平息。

玉衍王爷,猛然间成了她们不能窥觑的人,首当其冲。

谢锦看愣了,他艰难的咽咽口水,王爷根本不需要他为暮儿扞守,因为她自己能解决。

且是直当了断的解决,手段绝不拖沓。

他为暮儿松了口气,王爷除了暮儿谁都看不上。

凤清宸拿起锦帕擦了擦手,神情冷漠的不像是杀了个人。

完真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王爷,您怎么能随意动手?两国交好或交战,不斩使臣。”

“你没有听到他的话?”

“什么?”完真愣了,想到完烀说的可以为玉衍王爷去死,她硬着头皮道:“他可以为您去死,不过是他的玩笑话罢了,怎能当真?”

“他自己说的,本王不过成全他罢了,日后这些爱慕的话勿要对本王所说,否则下场和他一样。”

凤清宸捏捏倾暮的耳朵,“这场戏看的如何?”

“喵~”

吓死我了。

戏?完真难以置信的看着凤清宸,一条人命在她眼里,竟然是场戏?

“王爷,您不怕臣下的国家为皇弟讨要说法?”

凤清宸睥睨着她,每一处气息都道明了她的不屑:“说法?开战,那便战。”

浑然霸气的话仿佛破碎了虚空,亘古而来,似是无情的天灾说着它的锋利。

百官听罢,浑身一颤,心中生出万丈豪情,恨不得上战场,身穿盔甲,手持利剑打斗一番。

众使臣不由心生三分退意,整个人湿的像是从河里捞出来似的。

到底是底气足的凤衍,不怕任何事情。

“下马威一事,本王借死人之手告诫你们,只此一次,胆敢再犯,杀。”

最后一个杀字被她说的很重,满满的杀气直朝众使臣奔去,揭开了最后一层脸面。

“勿要认为本王不知不追究,你们留的手,本王还你们。”

没等众使臣琢磨透玉衍王爷的话。

凤清宸摆手,有人提了一具具尸体上来:“本王留给你们脸面,接着就是,再有歪心思者,杀无赦。”

朱虹回神,面前放大了一张死人的脸,眼眶空荡,舌头耷拉下来,脸上三刀深可见骨的剑痕,如果还有眼见的话,一定能看得出来是死不瞑目,双臂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双腿空荡。

朱虹狠狠打了个冷颤,坐不稳的摔倒在地,一向在皇宫里长大的她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一面。

她挥手大喊:“拿开,快拿开。”

她越是如此,尸体离她越是近。

朱虹摇头,“玉衍王爷,不知您这是何意?”

凤清宸下巴轻抬:“你不觉得她很眼熟?”

眼熟,那是自然,不过谁会傻的承认,又不是嫌命长。

朱虹装傻:“臣下不知。”

“既然不知,那就拿近了些,好好让她瞧瞧,究竟认不认识。”

众人知道,这是一定要朱红承认了。

朱虹一个劲摇头,“臣下真的不知。”

有王爷的话在先,烟青是绝对不会和朱虹客气的,只见她拿出了一根绳子,把尸体和朱虹绑到了一起。

朱虹脸色一僵,翻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烟青面无表情的回禀:“王爷,她晕过去了。”

“桌子上的好酒让她尝尝。”

“是。”

烟青拿了一壶酒浇到朱虹的脸上,于是刚刚晕过去的朱虹生生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死去的尸体。

她不住的后退,尸体跟着她后退。

朱虹崩溃的大叫:“王爷,臣下说,臣下说,臣下认识这个人。”

烟青嘲讽:“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她解开尸体,拉过朱虹的双手,把尸体绑到了她手上,“王爷有命,要你抱着她回去,这样也不算你们主仆一场,叫她归根落叶。”

朱虹还没有缓过神,本能的把尸体向前一扔,不过枉然。

尸体丝毫未掉,反而是凌乱的头发和朱虹的头发粘到了一起。

朱虹吓的魂不守舍,她朝凤清宸跪下,“玉衍王爷,绕了臣下吧,臣下不敢了。”

“本王送你礼,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傻子吗?”

朱虹直磕头,是真的怕了凤清宸,“不敢,臣下不敢,臣下万不敢有此意,还请王爷饶命。”

“饶命?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本王一没杀你,二没动你,怎要本王饶命?”

朱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就是止不住对凤清宸的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半夜碰到了密密麻麻的鬼,一个趴你耳边,一个七窍流血要你偿命。

还有几个拽着的手脚,把你往四周拉扯,做似要五马分尸,吐着长舌头的鬼留着血,长指甲要去扣你的眼珠子,还有的堵住的鼻子,吃你的五脏六腑,甚至连舌头都不放过。

耷拉着手臂的鬼伸到你嘴里,不停的搅拌,从里面掏出内脏……

如形如影,逃脱不得,就像玉衍王爷所说,容不得放肆。

朱青想扶她起来,却被朱虹一把推开:“王爷,你饶了臣下,臣下回把手里的尸体一路送回家。”

“不讲道理的本王见得多,你这般脸皮的倒是第一个,不准。”

朱虹是真的愣住,她要被吓傻了。

“本王深觉这礼甚好,你好好带着,莫要摘下来。”

朱虹呆在地上,呆呆看着手上的书体,说不出半个不字。

秦闵面前也算了一具尸体,尸体的鼻子被削掉了,额头少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白骨头,上面还带了一点血,舌头断裂只剩一点皮连着。

手指向上翻转,胳膊耷拉下来,腿上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脖子没有骨头的耷拉下来,烟雨拿起的时候,头左右晃动。

秦闵吓了一跳,脸上有些难看,不至于像朱虹那张吓得魂不守舍,“王爷,这是何意?”

烟雨恶劣一笑松手,尸体朝着秦闵的头兜面而下。

秦闵闭着眼,鼻子下都是血腥味,她把尸体拿开。

烟雨笑着质问她:“哎呀,你怎么能把她扔了?”

烟雨伸手去拽尸体的胳膊,谁曾想力道太大,拽下来一条胳膊,温热的血洒了秦闵满身。

烟雨看着手里的胳膊很是吃惊:“都是我的不是,你莫要生气才是,我没想到尸体你不结实。”

秦闵拿出帕子擦脸,皮笑肉不笑的:“那你可要拿稳了,莫要像刚才那样。”

“那是自然,失误只有一次便可以,怎么有二次呢,只是……这个尸体我可不敢保证,谁叫她太脆弱了。”

烟雨把手里的胳膊扔到秦闵怀里:“送你了,你回去把尸体缝好,送她一路回家,想必她会很高兴的。”

秦闵为难:“路途遥远,送回家,怕是尸体已经腐烂了。”

“那就是你的事,和我说什么?”

秦闵一噎,“是我鲁莽了。”

“你知道就好。”

众使臣面前差不多都有一具尸体,凤清宸冷冷开口:“看你们如此相熟,本王就不怕给错了人。”

众使臣嘴角抽搐,您都如此恐怖了,给错了人又何妨。

“你们刚来不知尊卑,本王理解,宫宴过后,尊卑不分,本王就要问候一番了。”

凤清宸指的是使臣面对圣上一直我啊我的。

“是。”众使臣答应,她们也不想,实在是怕啊!要说问候,千万不能是和尸体一样的问候啊!

百官看了好大一出戏,文官手里冰凉刺骨,玉衍王爷的手段震慑万国,看的过瘾,她们也是跟着提心吊胆。

柔弱的家眷也是脸色苍白,喉咙发堵,太过于恶心了。

怎么能将尸体运进来?

完真黑着脸,“圣上,您竟是半点都不管管?”

凤清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朕与你们说过,朕最是疼爱玉衍王爷,她做何事朕都能为她收拾,不过一具尸体而已,只要玉衍王爷开口,莫说尸体,便是在坟地开宫宴,朕都是觉得妥当。”

“还有,玉衍王爷比肩帝王,这句话从来不是白话,真实存在的,你们自己不信而已。

朕不敢管玉衍王爷,生怕她与朕生分,朕不想管玉衍王爷,是因朕疼爱她,她有这个权利,朕所盼望的,不过是玉衍王爷高兴罢了。”

凤清鸾眼里带笑:“朕喜爱玉衍王爷,便觉世间美好之物皆加于玉衍王爷身上都不足为过。

尔等既然能讨上玉衍王爷一笑,朕便觉你们有所用处而已,仅此而已。”

“说来,朕看你们惶恐之态,朕龙心甚悦,玉衍王爷圣颜冷淡,朕许久不曾见她温柔下来之姿。

今晚宫宴,玉衍王爷舒怀,朕恭甚悦,尔等皆是功臣。”

功臣?完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朝圣上竟然如此偏爱玉衍王爷?

这可是大殿,是宫宴,是万国来朝此等大事,在圣上眼里,她们竟然是逗玉衍王爷开怀的工具。

凤清鸾看够了她们复杂的情绪,冷漠的声音更加让众使臣复杂:“既是功臣,怎能未有赏赐?朕特此准你们和尸体作伴,一同饮食欢快。”

完真看了看身边尸体,和尸体作伴?大可不必,没有这个必要。

使臣中,有一个极不可思议的问:“圣上此举,不怕记录到史册之中,令世人不耻?”

凤清鸾非常认真的告诉她:“朕不怕,于寻常帝王来说,莫过于史册,于朕来说,只要玉衍王爷安好。”

使臣没有了话可说,还说什么?哪位能比上玉衍王爷?

完真突然想到一个人,“太后,难道你不管管玉衍王爷?如此猖狂,竟是不把你放到眼里。”

白棠苏把玩手腕上的镯子,“哀家观玉衍王爷欢喜,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去管,再者,哀家听圣上说的都对。”

完真彻底不说话了,只顾喝着闷酒。

整整一夜一日,众人都与尸体作伴,那场面,怎一个瘆人了得。

宫宴落下,众人犹若惊弓之鸟,尤其是使臣,心里胆颤更是惊惧。

玉衍王爷手中权力竟是大到把圣上都不放到眼里。

准确来说,是圣上不会定玉衍王爷的罪,甚至连责怪都不会有,明嘲暗讽,只说她们的不是。

万国来朝,在别人的地盘,本就是再小心不过。

谁知两日宫宴竟是径直捅上马蜂窝,直刺的人心疼。

凤清鸾看着凤清宸,“宸儿身体不舒服,径直回府便是,些许小事,我吩咐就好。”

凤清宸脸色晦暗不明,多少有些阴沉,让看见的人不禁头皮一麻,脊背发凉,妖孽邪肆偏又圣洁,更是显得天人之姿、帝神之势。

“本王亲自叫人盯着,你安分做你的帝王便是,不必一直盯着没有必要的人,不值当。”

凤清宸话说的随便,凤清鸾听罢倒是满满的惊奇与惊喜。

刚才宸儿那是在关心我?这说明她是不是有要关系缓和的想法?

凤清鸾苏想了许多,最后化成一句:“苏苏家公子如何了?宸儿可曾去看过她?”

说起苏云暮,凤清宸眉眼稍霁,神色温柔下来,“暮暮无事。苏家最是宠爱公子,怎会叫他有事。”

她这般模样看的凤清鸾很是惊奇诧异,想到苏家宠人的劲头,她颇为赞同的点头,“昨夜宫宴之事你未与他说?因何不与你一起?”

凤清宸淡淡看她一眼,“他来做什么?是叫万国使臣瞻仰暮暮?还是为他带来危险麻烦?”

凤清鸾咳嗽两声,“宸儿言之有理,倒是我想差了。”

“嗯。”

凤清鸾看了看她的脸色,问起了别的:“不知宸儿如何应对这些使臣?”

“安分守己,本王给她们脸面。反之,杀。”

一个杀字,道尽了她无尽的杀意凛然,丝毫不在于杀人有什么不对。

凤清鸾听到心下也不禁一凛,对凤清宸是满满的担忧,“会对你名声有碍。你做事悠着些。”

凤清宸眸色幽暗,“本王护的是皇朝、百姓,不是蠢货。名声是什么?本王从来不在乎,若是异议者,抓起来送到边关或万国,总有一种叫她们老实的。”

凤清宸对名声这些没有分毫波澜,她之前因着暮暮,为他祈福,结果是什么?得寸进尺。

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她雷厉风行来的稳妥。

管不好自己,何谈管别人?笑话罢了。

凤清鸾一听,立即明白了她是什么打算。

战火硝烟,是她护的百姓,要是百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为何还要护?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谁也忤逆不得。

凤清鸾对于凤清宸说的没有很大波澜,反正都由着她去,“宸儿高兴便是。”

凤清宸淡淡应了一声,“不安分的使臣扣下来当人质,留在盛京。棋子也好、弃子也罢,总归是她们国家的颜面,丢的也是下国之人。

迟早要忙,不必理会她们。”

凤清鸾点头,“宸儿与我想的一般无二,倒是叫你受了不好的名声。”

“本王无碍,不好的名声反而更加震慑使臣。”

凤清鸾满脸疲惫:“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早些回府休息。”

“嗯。”

苏府,苏玉笙十多人也是听说了宫宴上之事,她们坐于一起一议论此事。

苏玉楼一身大红的锦袍,发束玉冠,端的精美绝伦,如凤肆意。

她身子靠在椅子上,左腿屈起踩在椅子边上,左腿微伸,瑰丽的眼睛半眯,右手把玩着一个精美的酒杯。

“大姐,你对此事如何之看?”

苏玉笙对于凤清宸的做法没有感到一丝不对,左右是别人挑衅在先。

她冷然道:“使臣若是安分,凤清宸不会对她们做什么,若是不安分,就如宫宴上一般,不给任何人留情面,杀伐果断。”

苏玉竹倒是嗤笑一声,娇奢的气度不凡,如沐春风的眼神淡漠,“若非凤清宸是这般样子,她早活不下来。

不说皇室中人,那些个大臣又有多少个衷心的?她们巴不得朝中水深火热,好叫自己的算计得逞。”

苏玉初捏着袖子的手指松开,唇红齿白的脸上偏偏雾撩,奢美的紫锦慵懒华贵,“三朝元老凤清宸已除掉,她母父之事,漏掉的皆以拔除,斩草除根。

如今,朝中不说多,道一句安稳无事还是可以的。”

慕容苍倾、慕容苍温坐着只听,未有说话言论。

她们对于凤衍如今朝堂之事还不算很是清楚。

苏玉晚弯唇笑笑,浓艳姝色的面容淡雅相宜,与水墨画一般。

“照四姐如此说来,安稳是不假。但总有不安分的叛国之人,或者说是别国一开始就安插好的探子。”

苏玉初虚虚的拎着酒壶,眼神半掩似掩,“对此你所说。无非几种情况。

一是凤清宸下令诛九族,凡有牵扯之人一个不留;二亦是诛九族,直接锁定万国使臣勾连之人,杀鸡儆猴。”

苏玉延倒是淡淡的说道:“若说起这个,凤衍的帝王是不是打算留下人质?以此做到一个监摄的作用?”

“三姐所言不假,纵使帝王不开口,有些人也会留下来。走出凤衍的京门,总是有想方设法回来之人。”

苏玉笙看着桌子上送过来的信,眼神冷凝,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杀气,“你们可有听到别的事情?”

“未曾。”

苏玉笙看向慕容苍倾,“苍倾呢?”

慕容苍倾妖异危险的面容犹如嗜血鬼煞,只听她声音不明的问道:“玉笙指的是何事?要是说使臣,我倒是听闻一些。”

“愿闻其详。”

慕容苍倾想到查探到的事情,一时间也是震惊,隧而是对事情的杀意,“天下即将大乱,这些万国联合到一起,要推翻三大皇朝,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皇朝。

想让天下得到一统,甚至帝王的位置怎由谁去坐,都已经商量妥当。”

“掩藏在多年的秘密,终于开始露出不为人知的水面。这次的万国来朝就是她们打探皇朝的机会。”

苏玉笙听她说完,脸已经黑如煤炭,往日寒川的眼睛更是深不可测、寒冷如冰,“她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恐不止如此,她们也盯上了我们苏家是不是?”

慕容苍倾淡淡道:“恐怕不止,她们在查探三洲,臆想着将三洲收为囊中之物。”

话一出,其她人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三洲?那是整个大陆的枢纽所在,疯了,真的是疯了。

竟然让大陆生灵涂炭。

苏玉笙把桌子上的书信递给苏玉菡,“你们看看。”

苏玉菡接过,刚看了一行脸色就变了,“痴心妄想。”

十多人一一看过去,都是面色不虞。

慕容苍温阴戾的问:“玉笙可曾想好怎么对待万国?”

“凤清宸去往战场,助她一臂之力。”

慕容苍倾颔首:“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

十多人坐着沉默。

苏玉笙只觉头又愈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面懦熵的声音响起:“公子。”

“大姐在里面?”

“是。”

苏玉笙听到苏云暮的声音,顿时觉得头不疼了。

不只是她,其余人听到苏云暮来了,皆是目光殷切的看着门口。

苏云暮从外面进来,眼神迷迷松松的看到书房里的一行人,及地的乌丝披散,有些许的凌乱,还有的贴着小脸,更加觉得他好看的惊心动魄,能扞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