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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保郁霖得知“真相”之后,郁老夫人又屏退下人抽抽泣泣的表达了一番郁霖的重要性,然后出去了,独留郁霖忍受着不一般的煎熬。

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那些庶子庶孙们也就越发的明目张胆起来。

甚至有人公然到郁霖的房里拿东西,郁老夫人也没拦着,只每日装模作样的伺候郁霖,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不离不弃。

有了对比,郁霖的心自然偏向了郁老夫人。

就在郁霖绝望之际,有一天,郁老夫人突然找了个“神医”来。

然后郁霖就恢复了知觉,有了些许的行动能力。

郁霖真是喜极而泣呀,不过郁老夫人又愁云惨淡的对他说郁程打探到皇上找不到东西已经决定要对他们郁家下手了。

兜头一盆凉水,把郁霖刚升起的那点儿激动高兴又浇没了。

“快,叫程儿来……”这时候,能救他的也就剩下郁程了。

他是郁墨之的亲爹,有他在中间转圜,应该能保住郁家……吧?

郁霖其实也不确定,因为那件东西似乎很重要,他这可是违背了他父亲的临终嘱托,还诓骗了皇上。

郁老夫人眼底略过一抹不屑。

没事的时候就是逆子,有事倒是想起他的嫡子了,这老头子真好意思张嘴。

郁程很快赶了过来,看着被折腾的没了人形的亲爹,他默默抹了把脸。

要说女人狠起来有多可怕?

看君七就知道了。

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未来公公前途堪忧是怎么回事?

在郁霖一定要保住郁家的再三要求下,郁程把在祠堂老祖宗牌位底下的暗格里找到的东西拿去了墨王府。

君七拿着那个古朴的小木盒子,心头突突的跳。

她如烫手山芋般把那个盒子甩给了郁墨之,然后跳的远远的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盒子对郁墨之道:“这东西有点儿邪门儿,你拿远点儿再打开。”

郁墨之捏着盒子的手紧了紧,因为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自盒子中传来。

慢慢的,盒子里传出敲击木盒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安的想破盒而出一样。

郁墨之眯着眼睛盯着盒子,然后手上用力,盒子啪的一声裂开一道缝隙,金光从里面倾泻而出。

紧接着啪啪啪的盒子碎裂声让君七心惊肉跳的。

“嘎嘎嘎……”招财跟有狗撵似的一边叫一边飞奔过来。

“你来干什么?”君七问道。

这有它什么事儿?

“嘎嘎……”有神物出现。

招财俩绿豆小眼儿紧盯着郁墨之手里即将报废的盒子。

终于,在砰的一声响之后,盒子碎成了木屑,盒子里的东西露出真容,悬于空中。

刺眼的金色光芒照的君七险些睁不开眼,这得亏是有屋子挡着,不然就这跟个小太阳似的圆圈,非得引起轰动不可。

没错,那是一个手镯般大小的圆圈,光滑无比,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什么玩意儿呀这是?”君七紧盯着那个圆圈儿跟招财嘀咕。

总觉得有点儿厉害是怎么回事?。

“嘎……嘎……嘎嘎……”是……是……是乾坤镯!!!

招财的声音有些哆嗦。

“啥玩意儿,很厉害?”君七没听过这东西,于是“不耻下问”。

“天地之初留下来的宝物,你说厉不厉害?”招财也算博学多才了。

“这么大来头?!”君七惊讶。

“我现在看见了,是不是就归我了?”君七看着乾坤镯的目光有些贪婪。

“你长的不行,想的倒是挺美。”

跟君七待久了,招财那嘴也损了不少。

“这东西是有主的。”

“而且它早已有了灵智,除了它的主子,谁敢打它的主意,必将遭到反噬。”

“说这么悬,还不是被人放在盒子里不见天日这么多年。”君七撇嘴不信。

“说了它有灵智了,它躲在盒子里不出来,必然是在等待它的主人。”

“那它现在为什么肯出来……了!!!”君七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因为她看到那镯子飞到郁墨之左手腕处,自动打开套了上去。

那镯子戴在郁墨之手腕上的那一刻,光芒立刻暗淡了下去。

“靠!”君七瞪大眼睛手不自觉的掐上招财的脖子爆粗口道:“快说,那镯子的主人是何来头。”

她就说郁墨之这人邪乎吧,果然不是人变的。

“嘎嘎……”放手!

君七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激动,立刻松开手道:“不好意思哈。”

“乾坤镯乃是墨古君的随身之物。”招财给激动的君七解释。

“墨古君又是谁,怎么我没听说过这个人物?”君七问道:“难道是无名小卒?”

如果不是招财的眼睛忒小,可能君七就看到它的白眼了。

“你才活了多久?”招财有些嫌弃的道:“墨古君不入仙,不坠魔,不堕轮回,是远古时候最特殊的存在。”

“不堕轮回怎么投生成人的?”君七噎了它一句。

“我怎么知道?”招财道:“墨古君在数十万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好不好。”

“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经过这数十万年,知道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要不是它存在的时间长,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恐怕也不知道墨古君是谁,招财不无得意的想着。

“原来是老妖怪的鼻祖呀。”怪不得这么邪门儿呢。

他们在墙角嘀咕讨论,那边郁墨之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过往的画面。

有他独自修炼的,有他孤身行走的,那孤寂又漫长的岁月,很长很长,长到他已经不知道存在的意义了。

他只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不病不痛,不老不死。

他似乎只有一个人,直到……

郁墨之蓦地看向君七,然后缓缓扯开一抹惊艳绝伦的笑容。

“他看过来了!”君七一紧张,又想薅招财的脖子,被警惕的招财利落的躲开了。

“你说他为什么朝我笑的那么瘆人?”君七总感觉郁墨之那笑透着邪气:“他不会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想杀了我泄愤吧?”

哎吆妈呀,这指定打不过呀,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