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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了解,为什么敌人忽然就这么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

而且是从秦风路这个当初出现的地方重新出现。

当初在消灭那些血鬼时,秦风路被扫荡了百八十遍,都算是说少了。

按照常理,就算是要冒出来,也应该是从其他的地方冒出来,怎么都不应该是理应防御最严的秦风路啊。

难道这就是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重新爬起来?

真是太励志了。

当然,换成朝廷一方来看,显然就不那么让人感动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这些玩意早早的烟消云散了,没想到,这些玩意却在把辽国皇族给扫灭了后,竟然宁愿绕段路,都要出现在秦风路。

雁门关、真定府、河北西路、河东路、永兴军府,之后才是秦风路......

一路连跨三个州省。

从大辽和宋接面的地方,来到西夏和大宋接面的地方,这种行军速度和纪律性以及后勤,真是足够让稍稍懂点军事的人瞠目结舌。

只能说,怪物不愧是怪物,是常人比不了的。

但不论怎么说,没有直接破开雁门关,从河东路直插开封,冲入汴梁,也是让许多人都松了口气的事情。

皇城司知道的事情,皇帝自然也知道了。

楼店务那些辽人和二三品等大员的到来,也说明了消息的风向已经向着下面吹起来了。

在各地,此时求援的信息铺天盖地,已经雨点般的向着汴梁而来。

一匹匹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军情,冲入汴梁城,马蹄声在汴梁城的大道上疯狂的急促响起。

横冲直撞下,不断引起街道骚乱之余,也让汴梁城的违规占道经营有了很大的改善。

皇帝一日十八次的接到紧急军情。

打开一看。

军队、钱粮、高手、医生、大蒜、银子等......什么都要。

如果不是哪些玩意没有给“聪明人”投降的选择,加上还有白天做拖延,现在前线恐怕已经大溃败了。

而不是被横推了秦风路后,还能勉强维持的样子。

就这,大量的人口也在不断从前线地段疯狂出逃。

大批的百姓宁愿舍家离业,也不想和那些鬼一样的玩意挨得太近了。

尤其是在那些玩意入水如入空气,刀砍不死,矛戳不死后,更是如此。

如果不是上级军官和一些前线老兵还有蒜精等东西克制,恐怕连军队都要崩溃了。

现在之所以不崩溃的原因,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玩意不需要投降派,所有人要是有敢跑的,连带效应带起大溃败后,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也是因此,面对共同的敌人,前线上到官兵,下到文臣,上到忠良,下到奸臣,竟罕见的齐心协力了起来。

忠良努力抵抗,奸臣努力寻找机会逃跑,谁都不给谁添麻烦——也算是齐心协力了。

毕竟没有拖后腿和上眼药,就算是他们这些清流奸......名臣出力甚多了。

这是边境。

至于汴梁,也开始起了变化了。

“大人,我家实在是出不起这银子了啊!”

“告诉你们,要是有银子,一分的散碎银子,都能让你们继续住一个月,没有,你们下个月要是交不出一千的铜板,那趁早搬家滚蛋!”

一个穿着青袍,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吏员一脸不耐的叫道。

在不远处的墙根下,罗夏眉头微皱的正在一旁。

“这数九寒冬的,我一家如果搬出去,没有地方住,会活活冻死的啊大人!”

“你们会被冻死,老子要是完成不了任务,那就换成老子一家被赶出去了!你们别为难老子了行不行!?”

“我有金子,官人,我有当初用银子兑换来的金子!”

这家人求恳道。

“现在金子有个屁用!你啊,就自己认倒霉吧,谁让你贪心,把银子换成了金子,不知道那些人的便宜是我......你们能贪的吗?”

骂了一句后,吏员甩了下衣袖,直接把衣服甩开,然后神情悻悻的转身准备走人了。

报复效应下,现在民间对黄金的看法,比铜板都不如了,官方都不收黄金了......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用铜板收黄金的二次收割方法。

“看什么看,臭乞丐!”

吏员目光扫到墙根下的罗夏,啐了口唾沫的骂了一句晦气,转身离开了。

金子比银子价格贱,说来像是笑话,但实际上却是现实。

基于客观现实的某种危机,总会把一项原本价贱的商品价格,推高到常人要割肉的地步。

尤其是在尝到这种“炒作”的甜头后,更是会用此方法乐此不疲的割韭菜。

在汴梁,化身不同身份职业的罗夏,这半个月来,可说是把汴梁的变化尽收入了眼底里。

只是短短的十五天,原本平静的汴梁城,就开始了风起云涌,魔幻气十足的来了场变身。

边境上的纷纷扰扰,血鬼切实的威胁,反应在下面,就是所有人都忽然发现,粮食之类的开始疯狂涨价了,地段楼屋的价格一天一个样。

就算是租房的房价,也是在不断变化着。

前一天还在说着下个月会上涨三百文,这一天就说是四百文了。

就在汴梁所有一切都在疯狂的涨价时,百姓们也发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根据坊间传言,为了避免“通膨”,官家等大量的名门望族们开始大量放金,准备让汴梁城恢复正常价格。

金子忽然超大量的流出了。

百姓们欢欣鼓舞。

以往,所有人用的最多的就是铜板和白银,黄金则是基本很少见流出。

就算是流出,兑换价格也是远超官面上和白银的一比十,而是一比十五甚至二十。

但现在,黄金和白银的兑换价格,则是开始颠了个个儿。

开始是一黄金兑十白银,引起一些商贾大量兑换。

大批有资格说话的,开始对此盛赞官家。

当然,没人问为什么都如此了,为什么不出动驻守汴梁附近的八十万禁军来个管制,最大限度的杜绝市场混乱,保证普通人的生活。

问就是市场选择。

老赵家对军队将领的不放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除非外面大军压境,不然皇帝和一众文臣们是肯定不会让军队进城的。

最重要的,别看禁军是所谓的天子亲军,但这年月的军队,一个弹压不好,引起军队哗变,最后可能会变化出谁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在大量的放金后,汴梁城短暂的恢复了一两日的繁荣。

殷实之家包括许多商贾都面带笑容。

至于那些只配用铜板的,存储也是一瓦罐满满铜板的,您也配是汴梁人?

自然直接被开除出了汴梁百姓群体里了。

所以所有汴梁百姓们都是欢欣鼓舞,盛赞官家和一众丝毫不吝啬的名门望族们。

还有一些人开始心疼官家和一众名门望族们,不断喊着别放了,放的太多太亏了,大宋还要您等带领领导之类的话。

甚至带头做起了“原价”,也就是按照当初黑市的价格,白银兑换黄金的活动,想要尽量让官家和名门望族们亏的少一点儿。

当然,绝大部分人都是闷声不响的慌忙兑换占便宜的。

也就在一些人正在担心黄金价格会恢复到原本黑市里的一比二十的时候,第三天,黄金的价格却是不升反降。

从一比十变成了一比九,第四天是一比八,第五天直接断崖式的变成了一比五,最后到现在......

变成了一比十。

官方的兑换比例。

只是掉了个个儿。

白银一两可以兑换黄金十两......

也是这一场兑换活动,所有人才知道了,世家大族,汴梁里,到底存储了多少数量骇人的黄金。

这是普通人,甚至是一些大商贾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这种兑换比例一出,汴梁一众百姓们全都要吐血。

众多官吏也都是纷纷急的上蹿下跳--七八九品的。

尤其是市场反应过来后,大批量的各种东西,都要白银结算后,更是如此。

楼店务里,一个主事,两个副主事直接面红耳赤,先是面容诡异的惨白,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显然是亏惨了。

直接口喷鲜血的不能上任了,听说家里已经准备丧事了。

罗夏最开始的剧情身份,也在一众人看狗屎运的羡慕嫉妒恨眼神里,很顺理成章的上位了。

罗夏倒是不在意这些人的眼神。

毕竟这些人又不知道这个机会,可是他幸苦努力创造的。

毕竟有困难就解决困难,那你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解决困难。

让吐血重伤垂死的这么自然,可是也要耗费一些心力的。

他从不入品级的楼店务里的“掠钱亲事官”,一跃成为了从九品的“店宅务勾押官”,算是提了一级。

有资格从青袍变成圆领绿袍,头上束冠了。

和同事之间的称呼,已经可以从同事变化为同僚了。

官僚的僚。

称呼上的一小步,却是身份的一大步。

从吏变为官,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至于过程中,一些人想要摘桃子——毕竟汴梁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楼店务自然也瞬间变成了香饽饽。

罗夏自然要么直接剁了复刻归位,要么就是让一些皇城司的人顺带“调查”下这些人,之后自然也就是不了了之,安安稳稳了。

朔风扑面。

宅院里,一脸苦涩的男人卑躬屈膝的送走了吏员后,也看到了墙根处站着的罗夏。

犹豫了一下,男人转身回屋。

等到重新出来后,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罗夏。

原本准备迎接一场善良人施舍,他再留点银子等剧情的罗夏顿时懵逼了。

这么快就快进到礼崩乐坏,人相食的境地了吗?

大哥你干嘛的,怎么转的这么快?

“你......”罗夏神态罕见有点犹豫的问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误会了吧?

罗夏满脸好奇的站在原地一步不动的看着男人,倒是挺好奇对方要做什么了,反正肯定不可能砍了他吃人。

“要吃的,把你胳膊剁下来,几斤的肉,老子就给你几斤的馒头!”

男人一脸怒容的吼叫道。

这傻狍子还一脸好奇,老子手里这么大的菜刀没有看到吗!?

“不敢,就给老子滚!”

说完后,男人一菜刀砍在了自家的木门上。

罗夏意识瞬间抽离了乞丐的身份。

乞丐眼神黯淡下去,接着依照命令,继续扮演自己的乞丐身份——一脸不忿的远远吐了口唾沫,然后撒腿就跑。

“呸!好手好脚,不去福田院里,非要做乞丐流民!贪生怕死的孬种!”

骂完后,男人怒气冲冲的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接着一脸愁苦的回转了屋子里,想该怎么赚点银子的事情了。

所谓的福田院,可看成宋朝的免租房。

修有东、西福田院,增设南、北福田院,命工部大建住房。

但凡逃荒入京的流民、赤贫破家的市民、无人奉养的老人等,尽可能安置进福田院,每年所需,全由中央财政承担。

现在福田院里很多流民乞丐已经在哪里了,禁军里一些消息灵通的勋贵子弟们,许多人已经悄悄从福田院“买人”,代替自己从军,奔赴前线了。

所以现在福田院的待遇可说是顶好的,只要不怕死,就尽可以去。

可以说,上面的老爷们为了地下的百姓们能“自愿出征当兵”,可说是废了不小的心思了。

教坊司。

其余的秦楼楚馆,几座两三层房子,配上几个别院,就算是了不起了,例如花茶坊,面积也算是了不起了。

但和官员专用的教坊司一比,那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里直接是占据了两条大胡同,院落以百计,楼栋以十为起步,可说是雕梁画栋,极尽雅致之事。

纵使目前汴梁城乱糟糟一片,却依然不妨碍这里丝竹之声不息,车水马龙不断。

一身紫袍,酒酣耳热的“罗夏”,睁开一双醉意朦胧的“老眼”,入目的,就是和刚才冰天雪地里截然不同的风景。

花魁娘子正在场中轻歌曼舞。

而在他左右下手处,一群红袍便服的官员们也纷纷或闭目倾听,或眼神火热的盯着腰肢细细,上身丰隆,臀儿滚圆的绝色女子。

这个绝色女子似是有着西域人的样貌特征,面容五官有种不同大宋人的深邃。

一头扎成马尾的红发,如同火焰般热烈,身高极高,粗略看去有一米八的样子,两条大白腿转步时,力量与柔媚感令人一见就印象深刻。

其五官如同雕塑一般深刻,大眼,高鼻梁,一双浅碧色的眼神,如同一汪泉水般的清澈动人。

火辣的身材和发色,与清纯的眼神,无不让人流连忘返。

“弄玉花魁的梳拢也就在这两天了吧?”

下手处,有眼色伶俐的,招来了“妈妈”出声询问道。

“有李大人的这句话,今天也未尝不可啊!”

“哦,看来我们的李大人要一枝梨花压海棠了啊,哈哈!”

“哈哈哈!”

一群人都是笑了起来。

场中年方十五的花魁娘子的感受,自然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