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气归气，可到底不敢真的给白虎摆脸色，只是偷偷瞅着白虎的小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新鲜。
“真的契约了啊，唉怎么跟做梦似的，感觉比我死了还要不真实。”
江晚晚嘴里念叨着，她瞅着苏云兮，又瞅着白虎，最后哈哈大笑，伸手拍着苏云兮的肩膀。
“跟你儿子似的哈哈哈哈……”
苏云兮：”我才十五。”
白虎的话则是在苏云兮的意识中浮现。
“我受不了这个女人了，能不能杀了她？”
白虎磨牙问着，忍受江晚晚时不时一脸新鲜模样伸手扯了扯它的脸蛋。
“不可以哦。”苏云兮婉拒。
江晚晚放松了一会儿之后拿出书本来翻阅，苏云兮凑过去，发觉她这是在自学一些新的医师技法。
江晚晚说：“这里的村民受伤的基本都是外伤，有一些我也不懂怎么处理，我很希望能帮上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江晚晚神情异常的严肃和认真，苏云兮并不清楚江晚晚在这些天到底变化了何种心境。
她只是看到了她的坚定。
苏云兮点了点头，伸手同样向江晚晚索要相关的书籍，说：“我灵师阶九段了，也让我看些吧。”
“什……灵师九段。”江晚晚一怔，立刻检查了一番苏云兮的状态，忍不住感慨道，“突然也就能理解白虎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上次她还是六段罢了，这才分别多久？
江晚晚想着，打自苏云兮从落月森林归来，她的蜕变和光芒，简直势不可挡。
她会走得很高很远吧。
江晚晚一面翻医师相关最基础的书籍递给苏云兮，一面看向白虎，笑眯眯。
白虎撇着嘴，怒视江晚晚。
“哎呀白虎大人一直含情脉脉盯着我呢。”江晚晚扭捏，立刻不好意思起来，“好可惜白虎大人只是个屁小孩哦！”
“别拦着我！本大爷要杀了她！”白虎的怒吼在苏云兮的意识中炸开。
苏云兮伸手扣住白虎的脑袋，对江晚晚道：“它因为某方面的原因元气大伤，不得已才是小孩子的样子。”
“哦哦哦这个我知道，就是七百年前突破结界对抗神级妖兽，然后五百年前又跟咱们洛川大陆仅存的一位灵神阶强者战斗嘛！”江晚晚道，“某些方面的原因应该就是这样吧。”
“嗯……差不多。”苏云兮点头。
江晚晚不像阿云，她知道的还是挺多。
在见到真正的白虎之前，她也是同很多洛川大陆的人一样，认为流传多年的故事只是杜撰的故事。
甚至于在之前苏云兮的种种质问下，也怀疑传闻所谓白虎苏醒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但是现在她看到了白虎，看到了本尊。
虽说暂时还没看到原型，但是江晚晚知道苏云兮倒是不至于会在这方面欺骗自己。
有些事情没必要追根知底的了解所有细节，就像是现在的江晚晚，她只是只知道这些大概，便足矣。
“那、那白虎大人，云兮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天达到灵神阶吧。”江晚晚托腮，面带笑意。
白虎说：“那当然。”
它看上的契约者，必然是人中龙凤。
“嗯！”江晚晚用力点头。
苏云兮翻阅医师书籍，看得很认真。
她的学习能力一直很强，虽说做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是出色的理解能力和曾经被刻意训练的速记让她相较之常人优异许多，看完一本书后知识存留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江晚晚这段时间也不是毫无进步，三日前她总算是从灵宗阶一段挣扎着爬上了灵宗阶二段。
村民们知道苏云兮是江晚晚的朋友后，看向苏云兮的目光也带上了许多亲切感。
这里许多在修炼方面有些资质的孩子向着江晚晚请教着许多有关医师方面的基础知识和灵技，期盼着自己能够帮着自己受伤的家人亦或是乡亲缓解痛苦。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边嘴上嫌弃孩子们的笨拙，一边挡不住这些小家伙的热情，只得是极力把他们能学到的教给他们。
苏云兮搬了个椅子，手里拿着第二本医师相关书籍，偶尔也听着江晚晚的讲解。
“哭了，我终于能听懂一次了。”阿云垂泪。
上次听人讲解还是落月森林时候，洛景骁一大堆高深理论，阿云恨不得把脑子抠出来，自我怀疑许久。
现在，她发现自己能听明白江晚晚的讲解，因而感动得热泪盈眶。
只有两方都听明白得苏云兮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因为江晚晚擅长讲解，纯属是因为江晚晚面向的是村庄里的孩子，她必须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要解释的清清楚楚。
洛景骁则不一样了，洛景骁那是纯属解闷打发时间。
说起来，洛景骁……洛景骁他……
苏云兮一愣，一只青色蝴蝶翩然飞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哦不对，是想到景骁青蝶到。
“嗯？”白虎也注意到了那只青蝶。
在它看来，飞来的小家伙与其说是蝴蝶，不如说是灌入灵技、拥有特殊作用的蝴蝶状的浓缩灵力体。
青蝶飞到了苏云兮的指尖。
【灵魂出窍与死而复生？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洛景骁的语气满带着疑惑，【想不到你的灵力实体气息如此……如此奇怪，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来茗峦学院也好，倒时候我们还可以见上一面】
这是当时庆灵宴之前的时候，苏云兮在小怪物的帮助下，借用一只黑色灵蝶传出去给洛景骁消息后迟来的回复。
前半句已经无所谓了。
不管洛景骁知道与否，她都已经在白虎口中了解到她与阿云之间是与虚境梦魇的灵术有关。
只是后半句……
苏云兮看了眼肩头的小怪物，小怪物黑黝黝的眼睛正在注视着青蝶。
察觉到苏云兮已经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它歪头，神色茫然又无辜。
“白虎，你觉得它有何气息？”苏云兮询问着。
“很复杂很奇怪。”白虎给了个模糊的答案，“真的很复杂。”
“有多复杂？”苏云兮眯了眯眸子。
白虎思考，摇头道：“我说不上来，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个确切答案，那么我只能说，它带给我的灵兽气息并不稳定。”
苏云兮皱眉。
“但是它又占了你灵魂契约的位置，证明它的确是一只灵兽。”白虎摇头感慨，“我在洛川大陆大多数时间都是处于沉睡状态，最活跃时候也得是万年前的事情，老实说洛川大陆会在这些岁月中发生何种变化，我也是不清楚的。”
它到底不是万事皆知。
只是存活的时间足够久，见识的多了实力又强，因此知道的多罢了。
也就，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