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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妹?怎么听有些好笑,但一看,陈书婷只自顾自地优雅进食,丝毫没有要理会或是抱着白江波哭上一哭,闹上一闹的意思。

也对,好歹是陈泰手把手教出来的,不能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再说了,谁心里都清楚当初陈书婷其实并不乐意嫁给白江波。

又哭又闹,反而掉价。

“给我一个理由。”

纪言起身,眼里的淡定与陈泰如出一辙,她端起茶杯泼在了白江波脸上,一杯不行那就再来一杯,直到白江波彻底清醒。

白江波眼神呆滞,双眼时不时翻白,简直就像是在濒死的边缘。

疼也可以把人疼死吧。

可没人表现出半点在意,也不敢有表现。

他们都精明得很,为了一个沙场老板得罪徐江,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且看纪言接下来要干什么,陈泰如何表态吧。

“白老板。”纪言俯下身子与白江波的视线保持齐平,浅笑道:“你送我的惊喜我很喜欢,我送你的,你喜欢吗?”

白江波啊了半天说不出话,冷汗直流,“看来是喜欢的。”

纪言慢慢绕到白江波椅子的后方,猛地掐住白江波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以一种极其难受的姿势,纪言并不看他,而是冷眼看着席间的人,问道:“知道白老板为什么会收到我的惊喜吗?”

陈泰眼眸一沉,不太满意纪言好似主宰一切的喧宾夺主。

“因为白老板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我和徐老板再怎么不对付,也轮不到旁人插手来挑拨离间不是?”

“有事大可以冲我来,也可以觉得我蠢钝如猪戏弄我,不管怎样我都受着,但不能祸连我身边的人,懂吗?一条腿这就是代价。”

“徐老板无辜所以这次我就让他替我收了,如果还有下次就我亲手来收。”

纪言敛了眼神,又恢复了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模样,走到了陈书婷身后。

这时,众人才看明白了几分,而他们之前他们对纪言的诸多疑问也都有了解答,这股子狠劲儿怕才是陈泰所看重的。

如果徐江以后接了陈泰的班,主事建工集团,那么他需要这样一位贤内助,纪言专门挑了今天,是想要让人都忌惮着。

陈泰自然是比谁都明白,今天,纪言能为陈书婷出这个头,来日也一样,凡是和纪言沾边的,谁动了,谁就跟白江波一个下场。

无论如何,他都不亏,只是……

陈泰无声长叹,这个干儿媳妇怕是只能空眼看着了。

纪言明目张胆地环视一圈,好像在问谁想跟白江波一样下半辈子当瘸子?

人人都埋下了头,纪言才满意地含笑道:“董事长,人快不行了。”

闻言,陈书婷方才施舍给白江波一个眼神,不过是因为她吃好了。

孕妇少食多餐,多吃一些含纤维素以及膳食纤维比较高的食物,比如玉米、红薯、粗粮、芹菜等,才不容易长妊娠纹。

陈泰的眼睛在纪言、陈书婷、徐江和白江波的脸上轮转一番,方才垂眸做出决定,“把人抬去医院,别让他死了。”

换而言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不追究,但白江波不能死。

白江波被抬走,一桌子美味佳肴却是格外的难以下咽,陈泰早早离席,建工集团其他人也是吃不下去,相继借口走了。

比之以前他们待纪言的态度那是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折,恭敬到让徐江忍不住嗤道:“事全老子干,风头全落你头上了!”

大干一场,徐江也是饿了,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只听纪言说:“要没我,你能这么解气?”

“那倒是。”

两人毫不避讳陈书婷,就好像没她这人。

“我还在呢。”她拍响桌子,提醒道。

徐江抽空抬了一眼,“是啊,你怎么还在这,去医院陪你老公啊!”他用手抓着油腻腻的猪肘子,大口吃着,全无形象。

陈书婷有些反胃,捂着嘴小跑出去吐了,纪言略带责怪地瞅了眼徐江,没说话,刚想追出去,被徐江叫住,“喂,不是说演戏吗?啥时候啊?”

“不用了。”

“不用了?!”徐江停了动作,“怎么就不用了呢!老子……”

他举起猪肘子骨头就要砸纪言,以为自己被戏耍了,气得不行。

“你泰叔以后不会再提我和你如何如何了,你可以放心了。”

徐江有些不信,但眼神又有些闪烁,借着挑菜避开了与纪言的对视。

“你确定?”

“如果他要再提就再说。”

说完纪言快步出了包厢,没给徐江再开口的机会。

纪言走后,徐江肉眼可见的兴致恹恹,他现在不太想和纪言彻底了断了……

雷雷喜欢嘛,娶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呗。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意识到的一瞬间,他顿时后背发凉、寒毛直竖……他想揉把脸清醒清醒,一手的油却是让他犯难。

徐江烦躁顿生,低骂一声,推了面前的餐具,“吃屁啊吃!”

与此同时,陈书婷站在不远处,笑着等纪言追来。

“等我?”

陈书婷哼了声,“明知故问。”

“我要不等你,你踩着高跷能追上我才怪。”她双手抱臂高傲道。

纪言点点头,“不气就好。”

陈书婷知道纪言是故意这么说的,不再多言,偏头笑道。

“护花使者?”

“在。”

“送我回家?”

“遵命。”

……

白江波的右腿没有一点意外的被截掉了,期间纪言去看望过一次。

他表现得很激动,眼中是藏不住的怨毒仇恨,不过纪言也并不是假惺惺去表达慰问的,她始终觉得这事的主谋不像白江波。

“白老板。”纪言将果篮放下,坐在了白江波的病床边。

“你来干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是白江波能想到最贴现状的俗语。

“还是那件事。”她盯着纯白的单被,好似透过被子看着白江波残缺的右腿,将他的尊严又一次扫在地上,重重碾在车轮下。

可白江波就算在气,也不敢对纪言做什么,比如将枕头扔到纪言脸上,那么纪言有可能会因此断了他的另一条腿,他再赌不起了。

他还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他只能攥着床单默默忍,别过脸不看纪言。

“参与的人里除了我知道的,还有谁?”

“不知道。”

“再想想。”纪言还有足够的耐心。

“不知道。”白江波依然重复着这个答案,如同小孩子生着闷气。

“那我明天再来。”

纪言言出必行,之后连着来了好几天,不知道以为她是他老婆。

是了,陈书婷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白江波。

“你是不是有病!?”白江波终于忍不住发了气,有了几分生机。

“我很好。”

“我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要我说几遍!”他怒吼道。

“我猜,是有人给你出了这个法子。”

白江波双眼一愣,纪言继续道:“你不露面,怕惹火烧身,所以给了那个人钱,让他去办事,你没有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你让他打着徐江的名号雇人,想借陈书婷滑胎让徐江四面楚歌,我却还是查到了你吗?”

“要么是那个人想害的就是你,故意将你的信息传进了雇的人耳中,要么就是他蠢,但不管哪一点,害白老板丢了腿,都不值得袒护吧。”

白江波的神情总算出现了松动,他确实是动摇了,要不是现在他还躺在医院动不了……

“白老板付出了代价,难道就不想那个人也为您的腿付出代价吗?”纪言在拿捏人性这一块是有相当高造诣的,“纪言愿意效劳。”

“王鹏,沙场的人……”白江波失了气力,“是他出的主意。”

“我……”白江波掩面哭了起来,一声声的抽泣,似要哭干眼泪。

纪言不想听他的什么忏悔,悄悄起身出了病房,她站在满是消毒水的过道,记忆瞬间回到了七年前初到这时,没想到故人依旧啊。

“王鹏,没意思。”蠢的可以。

纪言先查了白江波的沙场,确定王鹏从书店闹事那天就消失不见了。

他既然有心寻纪言的不痛快,那必不会轻易离开京海市,他一个落魄娇气少爷,能活到现在已是难得,躲不住就迟早会冒头。

遂纪言不打算花大力气去找人,她就等着他来找,毕竟那猪脑子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谁知这一等,竟等到了陈书婷快生产的日子。

这个王鹏让纪言感到惊喜和意外,为此,她跟陈金默犯了好几次嘀咕。

难道有人在暗中庇护王鹏?

为什么?

纪言想了一圈也没发现可疑人,只得加大警惕心,但这不能长久。

于是纪言便让江辉悄悄出去打听,没想到还当真有了些消息。

“你是说有人在风月场所见过王鹏?”

“是。”

“消息保真吗?”

江辉摇了摇头,纪言觉得这问题问的蠢了。

“我知道了,你带着你兄弟再出去探探,如果见到了人了,就抓起来。”

“那店里……”

“老板镇店,还不够?”纪言挑眉。

“够。”

这大半年,江辉以及他招来的五个兄弟能力几何纪言已经摸清了。

江辉是个做事牢靠的,话也少,与他说话,纪言最是轻松。其他五个各有各的好处吧,心细,力大……最重要的一点是忠心。

绝大多数时候。

绝对二字在纪言眼中是相对,百分百信任一个人在她这不大可能。

哪怕是陈金默。

她后背的弹孔便是最好的证明,曾经她最信任的人险些一枪要了她的命,也是从那以后,纪言再没将后背交给过任何人。

直到……

三四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雨来得又急又猛,书店会摆放雨伞予人方便,但还是有不少的人被困,李响就是其中一个。

他一入店,也一同入了纪言的眼,因着他身上穿着的制服。

纪言忆起了他的一手好字,一时间忘了挪开目光,就这样被李响撞破了,他点了点头,又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的发茬。

他估计是在脑子里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对纪言道:“不好意思,雨太大了,等一会儿小了我就走。”李响很拘谨,又往角落里挪了挪,生怕影响了纪言的生意,可那个小角哪里装的下他一米八的大个子。

纪言蹙眉笑着,李响就时不时瞅她一眼,跟以前路过时往里探的样子一般无二。

纪言想了想,起身进隔间拿了条自己的新毛巾,走向李响。

李响慌张到手脚无措,直到纪言将毛巾递到他手边,“擦擦。”

“谢,谢……”李响接过后,微笑着鞠躬致谢,只是两人间的距离不够他九十度弯腰,他只得作罢,纪言转头就走,没受礼。

她又泡了杯热茶,端给李响,指着一张空桌子说:“去那坐着。”

“不了不了,已经很麻烦老板了,我……”

“去。”纪言以命令的口吻不客气地打断,警察该知道服从命令才是。

警校应该教了的。

两人再没交流,李响仍是偷偷盯着纪言,纪言只作不知。

这次的大雨持续的有些久,约莫一个小时才小些,但还不到可以行人的地步,可李响好似在店里坐不住,走到收银台,将毛巾和杯子一搁,问道:“谢谢老板,请问多少钱?”

他掏着包里的零钱,一脸认真,丝毫没注意到纪言眼中的匪夷所思。

这孩子是读书太努力读傻了?

李响没听到纪言答话,这才抬头,两人的眼神对上,纪言的目光显得格外炽热,瞬间驱散了他身上因雨水浸湿衣物带来的寒意。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内蜷,木楞之际,纪言不解道:“你究竟是怕我不敢看我,还是想见我不敢见我?你不喜欢这书店?”

不然她找不出李响路过无数次,没进来过一次的原因。

当然,除了写纸条那次。

“不是不是!”他慌极了,两只捏着钱不停左右摆,眉毛都飞了起来。

纪言盯着李响,眼中多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我是怕,怕打扰到您。”他支支吾吾回道,不敢看纪言。

纪言压下眉头,好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打扰到我?你都没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