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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难怪呢。”

柳玉茹豁然开朗,然后听得周烨道:“周某不才,想与顾公子交个朋友,不知……”

今日的顾九思着实是令他敬佩。

“九思早同玉茹说过,有意与周老板结识,若他知周老板与姜公子乃旧时,定然更是欢喜。”

“那再好不过了。”

“等郎君修养好了,再宴请公子,以表谢意。”

“小事。”周烨拱手道:“夜深了,周某便不叨扰了。”然后就离开了顾府。

柳玉茹送走了周烨,回到房间,顾九思的伤口已经完全处理好,正迷糊地趴在床上。

两人说了几句,顾九思却突然问:“今日,二弟同你说的不是生意上的事吧……”

柳玉茹诧异地看向顾九思,竟见他不悦地瘪着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确实不是。”

顾九思一下就愣住了,柳玉茹一顿,他就更想多了,支支吾吾道:“你,你喜欢他?”

柳玉茹拧了帕子想为顾九思擦汗的手停住。

房间静了下来,顾九思以为说错话了,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单纯问问!洞房夜我同你说过的,若你有了心属之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痛痛快快放你离开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柳玉茹诧异地看向他,他就立马别开眼,不看她,应该说是不敢看。

过了好一阵柳玉茹才缓过神来,眨了眨眼柔声道:“郎君哪里的话。”

说着,她将帕子轻轻落在顾九思额头。

暖意让顾九思的心弦一动。

“姜公子是告知我应对之策,而周烨周公子之所以会拿着鞭子出现,除了为人侠义想结识郎君之外,还有受了姜公子嘱托的缘由。”

顾九思刚闭上的眼复又睁开。

“他们是旧识。”柳玉茹道。

“可我从来没听二弟提过周烨?而且这三年他都没出过扬州城。”

柳玉茹沉吟道:“周公子说,在姜公子来扬州前,他们二人只有过生意上的接触,并无太深的交情。”

顾九思明了,却还是嘟囔了句:“他倒是聪明,就是小爷我都伤成这样了,都不知道来看看……”

然后第二天姜绾就来了,进来一开口就是挖苦,“哟,昨儿逞了威风,今儿怎么还趴着?”

顾九思白眼一翻,“二十鞭,你当我神仙啊,一天就能好。”

姜绾一扬眉,一耸肩,无所谓道:“可不嘛,我想着咱们九爷一晚上就能好呢,今儿个该活蹦乱跳了才对呀。”

“你不如不来,我心情好,伤还能好得快些。”顾九思将头一转,朝着内里不看姜绾。

姜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醍醐灌顶般道:“大哥说得不错,二弟这就走。”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不是!”顾九思忙转过头喊道:“你真走啊!?”

“不然呢?”

姜绾侧着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我在这儿,若耽误了九爷养伤,那可就不好了,九爷伤好之后,还要好生读书,考取功名呢。”她笑笑。

一开始她就没想让顾九思受二十鞭,不然也不会特意嘱咐周烨报个名讳帮上一帮,可没料到,顾九思会为柳玉茹要王荣一个道歉生生受下,又听说伤得挺重,她便来看看,不过连斗嘴的气力都有,该没多严重。

“等等!”顾九思又叫住了姜绾。

“九爷,大哥!”姜绾双手抱臂转过身,抿唇假笑道:“还有什么吩咐一次性说完?”

“就是突然想到你生辰快到了。”

闻言,姜绾一愣。

往年,他们四个的生辰都是一起过的,没什么特别,就跟平日一样,斗鸡走狗、打牌喝酒。

“我这,估计很难爬起来,就不能为你贺生辰了,我让杨文昌和陈寻给你好好……”

顾九思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绾打断,“我说过的,我的生辰过与不过都没什么。”反正又不是她真的生辰日。

“生辰得过啊。”

“哎呀!”姜绾不想顾九思再唠叨下去,灵机一动,干脆一拍大腿,愁苦道:“你不说,我自己都忘了,我那天已经安排和益州来的老板谈生意了,再巡视一圈商铺和清算账目……”

“嘶,应该是没时间过生辰了。”

“哪有人生辰这么过的……”

“我开先河行了吧。”

“不能推?”

“生辰年年过,钱可不是日日都有,别跟钱过不去啊。”

顾九思还想说些什么,正要开口,就被姜绾一指,“别矫情!”

然后姜绾肃声继续道:“也别去麻烦陈寻和杨文昌啊!不然整的无聊死了,还耽误我时间。”

顾九思一阵无语,只能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东都朝堂

“黄河连年水患,民生多艰,修缮黄河堤坝乃百年大计,福泽万民。”工部尚书赵旸道。

礼部尚书郑叔和紧接着站了出来,“修黄河就要人才,须广开恩科,选贤举能,兴建私塾学堂,为大荣培养后继人才,所需钱两,还得由户部调拨。”

“荒唐!”有大臣提出反对意见,“戍边军队的粮饷开销是重中之重,陛下,我大荣军中已两个多月未发军饷,再不发下去,恐军心不稳,后果不堪设想啊!”

处处提钱,可问题就是没有钱。

众人齐刷刷看向掌管户部钱库的异姓王梁王。

太子李云祈更是直接站出来,朝梁王厉声道:“我倒想代父皇问问,你监管户部,钱粮税赋都经你手,眼下大荣财政已如此捉襟见肘,听闻府上世子昨日却纳了第七房外室,可谓花团锦簇,不知是何缘故啊!?”

天子李繇虽不说话却是紧紧盯着梁王。

梁王慌忙伏地,道:“陛下明察,这大荣十三州,除了幽州之外,其他的州都说颗粒无收,无银纳贡,臣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胡说!就算水患,也不至于全都颗粒无收!”

“臣所言句句属实,有累年账目为证。”

“账目不也都出自户部之手吗?”

太子与梁王各不相让,病重的皇帝始终一言不发,吏部尚书江河默不作声,朝堂之上气氛紧张。

世人皆知梁王乃西南忠心耿耿的异姓王,梁王手握重兵,曾数次救天子危难,为了让天子放心,甚至还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都送到了东都,作为人质安抚众人的揣测,可谓是处处彰显忠心。

可除了“送”人质,他明显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交兵权。

为什么不呢?

反而次次打仗,次次请求朝廷增兵驰援。

两年三次仗,好几次都是可以追击一举歼灭敌方,但他就是没有。

又为什么呢?

人脖子上都长了脑袋,有眼睛看得见,至于脑子,多数人还是有些在,天子疑心却不发作,只是还没有寻到好的由头而已。

狡兔死走狗烹,梁王知天子疑心于他,是以故意装乖留手,这更说明一点,其反心昭然若揭。

乱世出英雄,盛世产庸吏,东都局势瞬息万变,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有所动作,渐渐浮出水面。

洛子商便是其中之一,姜绾也不免俗。

但前者是雄心,后者是救心。

目的可以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