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胖子的公安亮明证件，在保卫科的协助下直接到宣传科把许大茂拿了。
“你们可算来了，还以为你们把我放了呢！”
“想得美，现在去你们会议室，前面带路！”
“会议室？”
许大茂有点懵，不是笆篱子吗，怎么还要去会议室？
“别废话。许大茂你听好了，等会儿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好的好的，公安同志，我今天要是超常发挥，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蹲笆篱子了？”
许大茂如今乖的跟个孙子似的，哪儿敢有半个不字？
胖子在后面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骂道：
“你还超常发挥，一切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今天不过是让你来指认主谋，可不是让你过来胡说八道的！”
田虎笑着说：
“许大茂，你要是能把你们犯罪团伙的成员都指认出来，把你们的罪行在会议室全部坦白，没准真能减刑。”
“犯罪团伙？”
许大茂心里一激灵。
“我叫人劫赵安康和团伙啥关系啊。”
田虎在他后脑勺狠狠地招呼了一巴掌，大有菩提老祖当初对孙猴子醍醐灌顶的架势。
“你个笨蛋玩意，你是受谁指使的？你干爹又是受谁指使的？你们明面是上对付小康，但是你们厂的业务谁才是牵头人？”
“你想想，你们对付小康是不是想破坏研究所和轧钢厂的合作？合作一旦被破坏了，李钦林是不是威望降低，最终的受益人是谁？”
“啊！”
许大茂猛地刹住脚步，瞪大着眼睛看着田虎，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这小子到现在才算彻底明白。
原来在这些人眼里，他还真是一只小虾米啊。
人家根本就是拿他当导火索，要在这轧钢厂烧起一场大火啊！
……
会议室。
当李钦林放下手机，坐在他对面的易中海才惊叫一声：
“手机！他拿的是手机！”
“李钦林，是不是赵安康给你的手机，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直到易中海喊出声儿来，杨厂长和于副厂长他们才从懵逼状态回过神儿来！
“手机？”
“电话？”
杨厂长矢口问道：“易中海，你是说李钦林手里的那个东西叫手机，能打电话？”
“对呀厂长，那个玩意是赵安康他们研究所研究出来的，能随时随地打电话，刚才，他肯定是给人打电话了！”
杨厂长心里“轰”的一下。
刚才李钦林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态度恭敬，还称对方“领导”。
能被这小子喊一声领导的，级别肯定比他老杨要高。
难道是他们冶金司的大领导们？
黄副司长？
阚副司长？
如果不是这两位，难道是赵司长？
短短的一瞬间，杨厂长的脑海里就闪现出无数种可能。
“都安静，安静！”
杨厂长用巴掌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两下，把众人的嘈杂声勉强压制住了。
他随即说道：
“易中海，关于李副厂长私生活不检点的事儿是你汇报给我的，你对这事儿有多大把握，到底有没有谎报军情，现在一定要给我说实话！”
虽然杨厂长很想把李钦林霍霍走，把轧钢厂变成他独家经营的自留地。
可那样做的前提条件是他的位置不能动。
即便要搞，也要搞得证据确凿，无懈可击，对他杨宝龙的利益毫发无损才行！
万一易中海这老东西的证据只是捕风捉影，人家李钦林在司里领导的支持下逆风翻盘。
那他这个厂长的位置可就悬了。
所以，当杨宝龙再次问易中海的时候，就有点撇开关系的意思了。
他刚才称李钦林为“李副厂长”而不是直呼大名，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呃……”
易中海被杨厂长这么一问，顿时有点卡壳。
他又把握个屁啊。
这些消息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而且他杨厂长自己又不是聋子，他自己也听说过？
怎么都成他易中海汇报的了？
还有，这事儿杨厂长自己不是也去司里面确认过吗。
谎报警情一说，又是从何说起？
“你呃什么呃，我问你话没听清吗？”
“易中海我可告诉你，咱们厂现在的效益之所以这么好，可全都是李副厂长一个人冲在前面带给我们大家的，你要是拿一些蒲风捉影来的消息污蔑国家干部，当心我开除你！”
杨宝龙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就好像十几分钟前，呼吁大家一起针对李钦林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李钦林冷笑了一下。
“杨厂长，你就不用演戏了，刚才你可是说了，对于易中海的人品，你是打了保证的，说话可不是放屁，放屁有味儿，说话有声。”
“杨厂长你出来的话，难道是有味道的？”
哄——
李钦林的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
也就是他李副厂长敢这么怼杨厂长整个轧钢厂第一人啊。
不过听在耳朵了，还是蛮爽的。
“李钦林！”
杨厂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李钦林冷冷地哼了一声，突然举起右手，示意所有人噤声，缓缓说道：
“各位，我刚才用的这个玩意，刚才易中海也说了，叫手机，作用就是打电话，随时随地打电话。”
“不瞒大家，刚才开会之前我就把电话打到了司里，咱们在这儿开大会，赵司长、黄副司长和阚副司长他们在司里小会。”
“也就是说，咱们会场的所有发言，所有争吵，已经完整无损原汁原味儿的传到了各位领导的耳朵里，我这么说，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
李钦林的话再一次掀起巨浪。
大家都被那个叫“手机”的小东西惊住了。
不过，更让他们骇然不已的，则却是刚才会议的全部内容，都已经被大领导们同步知道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完李钦林的解释，杨宝龙、于副厂长和易中海等人早就慌的一批了。
易中海煞白着一张老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李，李钦林。你后面还打了一个电话，叫，叫什么虎子哥的，他又是什么人，你让他来咱们厂是啥意思？你想干什么！”
李钦林嘿嘿一笑。
“虎子哥吗？等会儿你就见到了。”
“给你送礼来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