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煣说：“纸质版的更好，更有证据效力。”
下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终于还是到了报社的这十几年的报纸储藏室。
两个工作人员特别客气地把明煣带到了储藏室说道：“这里就是了，您想找的是哪一年哪一个月的报纸呢？
您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帮您找，更快一些。”
明煣听到这里笑着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们跟着编号自己找！”
工作人员还有一些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是不想走。
明煣心里面清楚他们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给领导交差罢了。
他展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跺了跺鞋子，鞋子和地板碰撞发出嘚嘚的声音：“我们这都是保密的工作，警官证也给你们看了，你们只跟你们领导这样汇报即可，他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一个看起来更加年长的工作人员嗫嚅着说道：“不是的，警察先生，我们这边是存档的报纸。
只有一份，不允许丢失，如果今天你们进去之后丢失了，我会被迫丢工作的。”
明煣和林嵩交换了眼神，林嵩安慰道：“放心，如果我们需要征用存档报纸，会通知你们领导。”
“好的，那你们进去忙吧！”
说出这一番话，那些工作人员才你推我搡地走了出去。
清场以后，林高举着摄像头一排一排地走过去。
“可以啊，挺会吓唬人的？不怕给别人展现出人民警察不好惹的印象啊！”
明煣边跟着报架上的指示牌找着相应的报纸信息，边说：“有身份也是可以用来压一压别人的，看他们的样子这么紧张，估计上面领导还不知道给他们说了什么，至于他们的紧张跟我们调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就要再看了。”
林嵩看明煣蹲了一下查找，于是他把摄像头放低了一些：“你说，如果真有关系，这个案子背后会有多少黑暗呢？”
“人都是灰色的，只是黑得那面太多总会反噬，啊！找到了十一月份得了！”
很快，明煣就在里面几行，中间的几排报纸中找到了二〇一四年十一月份的一摞报纸。
明煣翻了翻，终于找到日期11月24日那天的报道。
刚好是杨大洲死亡被报道出来那一天的报纸。
明煣展开以后看了两眼，示意林嵩拍照。
拍完以后明煣将报纸塞进去，准备回去再好好了解这份报纸的报道。
他刚想按照顺序塞进去时，不想上面的报纸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明煣蹲下去收拾，发现顺序全都打乱了，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毛。
人倒霉，别说办案了，喝凉水都塞牙。
就在明煣一张一张地拾起来比对着放好时，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林嵩，快，你把刚才那张报纸递给我。”
林嵩隔了几排架子将那张报纸递给明煣，让摄像头靠近明煣：“怎么了？”
明煣眯着眼睛，透着储存室里昏黄的灯光拿起两张不同日期的报纸仔细观察：“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林嵩也看了看：“内容不一样？”
明煣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补充道：“日期不一样，内容当然不一样了！让你看纸！”
林嵩仔细瞧了瞧：“好像是有些不一样，左边这张纸质更灰一些，但感觉好像杂质少了一些，但右边这张亮度高了一些，杂质更多。”
明煣调动起了之前考编时期的知识：“是的，这种新闻纸用的大部分是机械原浆，里面有很多木质素和杂质构成，而后期国家提倡环保次数越来越多，为了响应国家环保政策，很多家报纸改革都会用这种杂质更多的纸。
不过不仔细看是看不清的，上手摸会更加能感受到不一样。纸质不一样的报纸，日期更靠前的会更光滑。”
林嵩摸了摸，果然如此。
明煣又摸了其他堆放的报纸，在隔了一摞之厚的报纸边停了下来。
他拿着刚才的报纸比对了一下：“你看，后来改革最早的一批报纸是2015年元旦过后的，已经存档过的报纸又改了纸张很不对劲。”
林嵩表情严肃了起来： “那这张报纸我们要不要带走？”
明煣叹了口气说：“带走恐怕不容易，这边都是存档的原件，既然有猫腻，他们不会让我们带走的，也犯不着为难普通的工作人员。”
“那我们怎么办？”
“回去吧，再从其他方面入手。”
“好！”
两人出去后，林嵩收了摄像头，头脑风暴了一会儿，突然道：“si，我好歹也是个法医，怎么突然感觉在当你的下手？”
明煣答非所问，眨巴眼睛笑得乖巧：“吃不吃火锅？我请你！”
“吃！我吃番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