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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坤临终前,希望楚凌晟念在他鞍前马后,效力十数年的份儿上,成全他一个心愿。

连平是战场孤儿,十三岁那年,父母皆死于战争,是郭坤收留了他,后来与他妹妹郭瑶互生情愫。因此在郭坤心目中,连平早就是他的家人了。郭坤早已安排好了墓地,他死之后,要把连平也迁来这边。因为墓地始终朝向京城的方向,他深知,他们两个,最牵挂的那个人,在京城。

郭坤知道妹妹当初之所以答应进宫,完全是因为怕牵连他。所以他怕自己走之后,妹妹了无牵挂,也会不久于世。如果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埋在京城,他舍不得。所以他求楚凌晟,将来若妹妹故去,楚凌晟能把郭瑶的尸骨运回西南,和连平合葬。他们生不能同床,死当同穴,这是他这个兄长,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楚凌晟答应了,当时因为相距遥远,再说郭瑶已是宫中贵人,自然不可能远赴西南奔丧。郭坤的一应后事,都是楚凌晟命人一手操办的,包括把连平的尸骨迁到郭坤的身边。

楚凌晟之前并未告诉郭瑶她哥哥最后的心愿,是怕郭瑶赴死。让以安给郭瑶传的那句话,是想告诉她,她哥哥的事情已经办妥,她的心愿可以了了,让她好好活着。

以安听楚凌晟说完,才知自己之前想的有多离谱,她竟然怀疑他和宫中贵人有私情?!当下十分不好意思,却是嗫嚅着不知该如何道歉。

楚凌晟打眼一瞧,就知道这妮子的想法,知道她对自己误会已消,当下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她那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了。

楚凌晟看了眼室内的计时沙漏,微微一皱眉头,“你昏迷了有好一会儿,再加上刚才又耽搁了一些时间,你需得赶快回去楼府,以免楚长清做些什么事出来。”

以安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这一茬,当下急忙随着楚凌晟一起走出屋子,外间林康平早就走了。以安走到她当时喝茶的茶室门口时,推门向内一瞧,室内空无一人。以安猜测,楚长清估计是把楼以晴和丫环们都送回去了。这说明,他真的去了楼府,就是不知他会怎么信口开河了。

以安心下着急,当即就要下楼,楚凌晟却拉住了她。

看着以安因为焦急泛红的脸颊,楚凌晟说出口的话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

“坐我的马车。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和楼丞相对弈了。”

以安知他是要去向父亲说明情况,心里泛起一丝甜甜的感觉。

楚凌晟带着以安在茶楼中稍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如何通知的,就见一名全身黑甲的男子来到茶楼,对着他们一拱手。

楚凌晟当即带着以安出了茶楼,门口停着一辆饰以繁复花纹,以暗金打底的玄色马车。上去之后,以安方发觉马车内部空间宽阔,布置简洁大气。

随着粼粼的马车声,以安坐在软垫上,心情略有些紧张,这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二人。刚才在茶室内,只顾着说楚长清的事,没有顾及这些。此刻安静下来,不知何故,以安总觉得有某种情愫在流动。

楚凌晟没有开口,以安只觉得一道视线沉沉落在她身上,灼热迫人。她蓦地惊觉,自己就像是闯入猛兽领地的弱小动物,瑟瑟发抖,而那只猛兽却好整以暇,好像在打量从哪个地方下口比较可口。

这种情绪让以安越来越紧张,只觉口干舌燥,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以安勉强自己开了口,“林大夫最近一直在殿下的府上居住吗?”

楚凌晟看了她一眼,“你找他有事?”这林康平本来是住在梨花坞的,但他怎肯放过楚凌晟这千年铁树开花时的“美景”,所以死皮赖脸地住在他的府上,美其名曰是来做神助攻的,实则是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以安忙点头,“我大嫂的身子有些不好,我想再找林大夫问问。”

楚凌晟现在才觉得留林康平在府上不是那么碍眼了,他颔首,“他很少出府,一直在鼓捣那些药材,你如果想找他,可以随时来府上。”

以安微怔,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总是去晋王府邸,这合适吗?上次因为去他府上,父亲还把她喊过去仔细询问了一番,得知她是替大嫂求医问药,才没有追究,但也告诫她要注意身份,楼家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在关注。

楚凌晟看着以安的神色,似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嘴角微弯,“你若怕别人看见,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遮人耳目。”

以安心中一喜,忙用目光询问他。

楚凌晟心中藏着笑意,压低声音道:“我可以让黑甲卫半夜时分,把你带到府上。”

以安一呆,怎么带?难道是偷偷潜入楼府,把她掳出府吗?京城高手如云,防卫甚严,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她才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半夜私会楚凌晟?如果楼承知道了,会不会打断她的腿?

以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净出些什么馊主意?!

楚凌晟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姑娘有时呆的可爱,难道看不出他在逗她吗?

听见他的笑声,以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调侃她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美目冒火,竟是别有一番生气勃勃,楚凌晟忍不住抬手轻抚上那张娇颜。

触手温润细腻,皮肤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竟一时舍不得离开,就那么流连忘返。

以安身子僵硬,脸上不可抑制地涌上潮红,感觉到他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滑动,极尽温柔,似是怕弄疼了她。她心儿“怦怦”跳的如要涌出胸腔,竟一时忘了反应。

她就这样呆呆地坐着,脸儿潮红,樱口微张,楚凌晟竟觉得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正在这时,平常宽阔平整的路上,马车却一个颠簸,以安正在心神大乱,一时不妨,身子朝前一扑,竟是整个人扑进了楚凌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