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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逐渐走近的以安和秦冰莹二人,陈慕蕊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太子殿下翩翩如玉,人又温柔可亲,就惯得有些人哪,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之前还肖想太子妃之位,不想想自己那满身的臭毛病,怎么配得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边上一个侍郎的夫人连忙拍马屁,“也就像陈小姐这般人品贵重,端庄得体的女娘,才能配得上咱们的太子殿下啊。”

陈慕蕊一脸的矜持,下巴仰的高高的,看着以安和秦冰莹的目光得意又兴奋。

秦冰莹实在看不惯陈慕蕊这份小人得志的嘴脸,当下冷冷一笑,“陈慕蕊,现下你还没有嫁入东宫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为太子殿下树立秦家和楼家这两个敌人吗?不晓得如果皇后娘娘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

陈慕蕊高涨的嚣张气焰顿时一窒,她就算再讨厌以安和秦冰莹,但私底下针对是一回事,当着这么多命妇贵人的面,给她们俩个难堪又是另一回事。

上次在翠宝阁针对以安之后,风声不知道怎么传入皇后的耳中,某天皇后就宣她去坤宁宫,说了一堆大道理。虽未明着训斥,但她能感觉得出,皇后娘娘对她的不满。

皇后说,现下东宫正是用人之际,楼家和秦家都是股肱重臣,让她心胸放开阔些,一定要拉拢交好以安和秦冰莹。虽说楼家和秦家素来中立,只忠于皇上,不参与党争,但如果陈慕蕊再这么针对她俩,以安和秦冰莹又是各自家中唯一的嫡女,受尽宠爱,保不准楼家和秦家会怎么想怎么做。

陈慕蕊听了之后心中恨的咬牙,她是圣上明旨亲赐的太子妃,未来的大齐皇后。楼以安和秦冰莹如果识趣些,匍匐在她的脚下,以她为尊,那她也不是没有肚量,自然可以放过她俩。

但是这两人显然对她缺乏尊重,没有上赶着巴结也就罢了,见面还没有一句好话,她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是以这次看见她俩,下意识地就想打压下她俩的气焰,好让她们知道谁以后才是她们的主子。结果这秦冰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一句都不肯让着她!

陈慕蕊咬着嘴唇,有心想再反击一些什么,她身后的姜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带着满脸的笑意走过来,“你们哪,从小在一起就吵。现在都长大了,还是这么喜欢吵吵闹闹的。马上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也不怕众位夫人们听到笑话?”

秦冰莹撇撇嘴,这姜氏脸上带笑,说的又是亲热无比,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以为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那刚才她和陈慕蕊的争执就属于小女儿之间的吵闹玩笑了。不得不说,这姜夫人才是高手,几句话就扭转了形势。陈慕蕊比起她娘来,修为差的还远呢。

以安拉了拉秦冰莹的衣袖,端庄地朝姜夫人施了一礼。她生的秀丽绝伦,举手投足又优雅得体,行礼时腰身弯折的恰到好处,不卑不亢。目光既不游离,也不上挑,而是恰好低垂四十五度左右,礼仪完美的就是最挑剔的礼部老学究来了,也挑不出一丝毛病。周围的目光一派赞赏,就连离的稍远的令国公夫人,成国公夫人看到了,也是暗暗点头,暗赞不愧是百年世家楼家的女儿,这通身的气派,真真是让人看着就舒服。

陆夫人对周围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对着姜夫人略一点头,就带着以安和秦冰莹两人向令国公夫人那边走去。

令国公夫人纪氏,是令国公于几年前续娶的,比令国公小了十来岁,在闺中时就与陆夫人是手帕交,因此见到陆夫人过来,笑眯眯地迎上去,嘴上埋怨着:“你怎么不早点来?”手却先一步挽上了陆夫人的手臂,悄声在她耳边说:“看姜氏那拼命压着的得意劲儿,你是不是后悔把太子妃之位让给她们家了?”

陆夫人也悄悄在她耳边道:“这话我们私底下说说就行,切不可宣扬,否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面子往哪儿搁?”

令国公夫人笑的眉眼弯弯,“这我还不晓得吗?唉,说实在的,你家以安比起那个装模作样的陈慕蕊,可是好太多了。再说太子殿下,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通身的才华气派,哪里是陈家能配得上的?你真就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妃之位旁落,心里就一点也不遗憾?”

陆夫人轻轻叹息一声,“我家老爷就这一个女儿,不愿女儿嫁入皇家,说是怕安儿以后太辛苦。况且安儿对太子殿下,根本就无男女之情,只是如同她三个哥哥一般。她既不愿,我们做父母的,怎好强求?”

令国公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声大了一点,“楼相爷对这唯一的女儿,可真是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不知将来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楼相满意?”

陆夫人想起楼承素日虽对子女们要求甚严,但对女儿却的确是疼爱至极,莞尔一笑,“安儿到八月才及笄,现下年龄还小,我们也不着急。慢慢挑,总能挑出一个满意的来。”

她们两个一起谈谈说说,成国公夫人年龄大了,耳朵有些不大好使,只是闭着眼睛在旁边假寐。

以安和秦冰莹也在旁边咬耳朵。

“你看刚才陈慕蕊那轻狂的样子,一想到以后要向这样的人磕头行礼,我就心气不顺。你说,我要不要找个远点的人嫁了?跑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生都不再回京城来?”

以安瞪了秦冰莹一眼,“你真舍得,我还舍不得这辈子不能再见你呢。大不了以后我们少进宫,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正在众人说话等待之际,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急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响。

大家伸脖望去,却见领先一人全身玄色锦袍,提缰纵马,正从东方飞驰而来。此刻太阳正在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从他后背丝丝缕缕地射过来,将他笼罩的宛如神祗。

以安看着,心中莫名一动,莫非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