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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清的车从警察局的大门开出来时,池荔眼角余光瞄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麻烦停下车。”隔着车窗,池荔的目光锁定一行色匆匆的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微胖,颊边的横肉和微微下垂的嘴角让她看上去并不太好相处,穿着一条略瘦的中式改良版旗袍连衣裙。

也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拨号频率略快。

池荔朝陆时清伸手,“把我手机给我。”

陆时清从她包里拿出已经关机的电话递给她,“你认识那女人?”

“池兴怀的老婆,金玉。”池荔开机。

运营商都来不及弹窗,金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池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等电话快被挂断时,才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电话里传来金玉的咆哮:“死丫头你敢报警?”

“你个小扫把星,克死自己的父母,现在又来害我们一家人!”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赶紧让警察把你表舅放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池荔鼓了鼓腮帮子,“所以刚才绑架我的人是你找来的?”

“什么绑架?我只是让他们带你回家!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金玉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大伯接你回家,你不回来就算了,居然气得他犯病,血压高心脏疼,差点爆血管!”

“不找人教训教训你,你都忘了家里还有长辈!”

当街绑架池荔的三人中,开车的司机是金玉在老家的表姨的女儿的大姑姐婆家的表弟。

他来J城打工,给人当货车司机,起早贪黑的累死累活一个月就几千块钱,都不够他在牌桌上玩几把。

他想换个轻松点的工作,最好能在写字楼里吹空调。

可他在J城人生地不熟的,只有金玉这个实在亲戚。

听说金玉的老公池兴怀开了家公司,就想让她帮他在他们家的公司里谋个职位。

金玉听说她这个表弟没事的时候爱打牌,她不敢贸然答应让一个有赌博恶习的人进公司,就搪塞说公司的事她做不了主,招人得经过池兴怀同意。

这几天池兴怀为了池荔的事吃不好睡不好,金玉全都看在眼里。

想反正早晚都要强行把池荔弄回眼皮子底下盯着,正好有合适的人选,也没跟池兴怀商量,就给了这个表弟两万块钱,让他找几个人,把池荔给她绑回来。

为保万无一失,她还专门联系了张小琴,打听池荔的行踪。

哪知道钱花出去了,人却没给她带回来,还让池荔报了警,把他们都送进去了。

刚刚她接到表弟电话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撂了电话就赶紧往警察局赶。

这人万一被抓进去,他家里人来找她闹,她上哪儿赔个人给他们家?

想起自己曾经在电视剧里看过的情节,只要当事人不追究,就可以把人领回来,金玉赶紧给池荔打电话。

可她怎么打电话都不通,电话终于通了,池荔说了一句话之后又不吭声了。

金玉猛地拔高声音:“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池荔轻笑一声,答非所问:“你可真刑啊!你们的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金玉命令道:“你赶紧跟警察说都是误会!”

“说不了。”池荔调整了一下坐姿,收回落在金玉身上的目光,“我已经走了。”

金玉:“那你赶紧会来!”

“回不来。”池荔一字一顿道:“我已经走远了!”

说完,结束了通话。

金逸看着被挂挂断的电话,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又不能像泼妇一样对着手机破口大骂,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去捞人。

池荔把玩着手机,歪头看着陆时清,“刚刚你都录下来了吧?”

陆时清点了点头,“录下来了。”

“别放过她们。”池荔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池荔勾了勾他的手指,“你猜金玉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陆时清笑声了,“好,一个都不放过。”

……

“绑架”似乎并未对池荔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白天做陆时清的秘书时,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晚上下班,就做好他的乖乖女友。

他没应酬的时候,她就带他去西山墓园,教他折元宝。

他没时间陪她,她就坐在明景华庭的大落地窗前折元宝。

陆时清的“相亲”也在同步进行中,但凡是他爸觉得不错的人选,都从他这收到了八百字不重样差评小作文。

听说他爸气得血压高,一度警告他再敢胡来,就把他从陆家撵出去。

但陆时清丝毫不惧,依旧我行我素。

一切看上去都跟以前一样,好像没什么变化。

就连池荔手腕脚腕上被尼龙扎带磨坏的地方,都已经消肿愈合。

但只有陆时清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看上去的平静。

过去的一个礼拜,池荔每天晚上都会在睡梦中瑟瑟发抖着往他身边靠,寻求安全感。

他除了紧紧地搂着她,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暴露自己对她的心疼。

陆时清把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抬眸看向翟闻。

“人都出来了?”

翟闻用牙签扎着一块哈密瓜吃,“都放出来了,我一直让人盯着,你现在去?”

“嗯,让你的人安排一下。”陆时清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起身离开吵闹的包厢。

黑夜中,一辆黑色轿车匀速开进东江港货柜码头。

车子停在一艘货轮前,一袭黑衣黑裤的陆时清下车后,几乎融入到夜色中。

翟闻的人早已恭候多时,见陆时清来了,连忙上前,“陆先生。”

陆时清微微颔首,额前的发丝轻轻晃动,夜色里,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看不真切。

“人呢?”陆时清淡声问身边跟着的年轻男人。

“都在里面了。”年轻男人快走两步,将货柜门拉开,请陆时清验收。

陆时清站在货柜门口,朝里面看了眼。

只见货柜中间吊着两个男人,双手双脚反剪在身后。

还有一个男人被绑在固定滚轮上,三百六十度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