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在座诸位的离殇。”
少女嗓音淡淡，有些清软，说。
此时，所有人都嗅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那如烟似雾的气息。
该怎样形容离殇的感觉呢？
就像是雨后清新的落叶树林，就像是云间的一缕清风，就像是海面上的清浅浪花，就像是初晨玫瑰花绽放出来的一缕花蕊……任何形容词在这香雾面前都显得太寡淡太苍白了。
没有一种语言能形容的了离殇。
“这！这就是离殇！”其中一个评委席的评委热泪盈眶，“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第二次闻到离殇！值了，我的行业生涯算是值了！”
安妮也有些怔忪，“的确是离殇，只可惜就这样挥洒在半空中实在是太浪费了。”
当然安妮也知道，要不是娇娇为了自证身份，也不会将离殇撒着玩了。
这可是能拍卖上亿的东西啊，就这样挥洒出去了，每一寸空气都是奢靡的金钱气息！
太浪费实在是太浪费了。
“天啊这就是离殇，慕娇娇就是mS慕本人！”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见到慕前辈！”
“我原本以为慕前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调香艺术家，却没想到这么年轻，这才19岁大啊，就取得了那么优秀的成绩，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我19岁的时候还在读大学打游戏呢，人家的19岁又是全省文科状元，又是钢琴世界冠军，又是神医清心，又是娇颜公司创始人，还是调香圈大佬……这简直就是个宝藏女孩啊。她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慕娇娇真的太让人惊喜了，我宣布我现在开始粉上她了，她就是我女神！”
现场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场令人震撼的离殇是出自真正的mS慕之手，现场除了那些对慕娇娇的赞叹声外，更多的则是出现了对乔念念的批判声。
“这才是真大师啊。真大师跟假大师对比之下不要太明显。”
“乔念念是有什么脸在真大师面前冒充她的？我都替她觉得尴尬。”
“冒充人家的身份被当场揭穿……乔念念，就问问你被打脸打的疼不疼。”
此时，慕娇娇望着乔念念，平静的叙述，“到现在，你还敢口口声声说你自己没抄袭么？”
乔念念双腿发软，脸色惨白，面对周围那么多质疑声，她下意识的就想逃——
可安妮怎么会放过她，她大手紧紧拽住乔念念的胳膊，示意她不准走，“今天，你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抄袭，并且跟慕，跟我道歉。”
“我……你放开我……”乔念念恼羞成怒，起身就要离开。
“想跑？门都没有！”安妮双手扣住乔念念的肩膀，她冷声，“你刚才是怎么言之凿凿污蔑我的，我现在还记着呢。”
“幸亏我今天证明澄清了自己，幸亏慕就在现场，要不然，我的名声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你今天不道歉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说着，安妮狠狠踹了乔念念腿弯处一脚——
乔念念猝不及防的，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地，被摔了个狗吃屎。
她求助般的望着不远处的薄慕深，希望他能来帮帮自己，可此时男人的目光却是全程落在景婳的身上，半点余光都没给自己。
“道歉！”
“乔念念，道歉！”
周围一片斥责声。
乔念念只好强忍着屈辱，她从地上爬起来，跟慕娇娇道歉，“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冒充你，也不该抄袭你的作品。”
“你是没吃饱饭么？这么点的嗓音。”安妮将麦克风怼到乔念念唇边，“刚才的话再大声说一遍，当着现场所有人！”
乔念念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屈辱过，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她紧紧闭上眼，嗓音在麦克风的作用下清晰的回荡在这比赛场的每一寸角落里，足够让现场的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抱歉……对不起，慕娇娇，我不该冒充你，也不该抄袭你的作品。”
“还有安妮，抱歉，我不该污蔑你，是我错了。”
“乔念念也太让人无语了吧！抄袭别人的作品还不承认，竟然还反口污蔑人家，真的搞笑。”
“谁说不是。乔念念刷新了我的三观，我没想到还会人会这样……真是恶心到家了。”
“我真的会yue。”
“现在我已经道歉了，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了？”乔念念的脊背被安妮狠狠踩了一脚，她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放你走？”安妮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以为这样两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安妮讽刺看着她。
“我已经道歉了，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此时乔念念依旧是维持着跪趴在地上的姿势，那只踩在他后背上的脚那么用力，以至于她完全抬不起身子来。
“我说过，污蔑和诽谤可是要坐牢的。”安妮讽刺的看着她，与此同时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朝这边走了过来。
“街道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诽谤污蔑。谁是乔念念？”为首的警官亮出了他的证件，四处张望着。
“警察同志，她是！”
人群中有人指了指乔念念。
很快警官便走到乔念念身侧来，将冰凉的手铐靠在了她的手腕上，“跟我走一趟吧。”
“不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我没有诽谤污蔑，我只是误解了一些事情......”乔念念慌乱的解释着。
“有什么话还是等你到了警察局再说吧。”安妮讽刺的看着她。
等乔念念被警方带走之后，跳向式大赛继续宣布着颁奖结果。
原本景婳是调研大赛的第2名，但生里第1名的乔念念涉嫌抄袭被警方带走了，也因此冠军的头衔就落在了景婳的身上，此时景婳捧着调香师大赛的奖杯，热泪盈眶的望着舞台下的慕娇娇，“谢谢评委老师们能颁发给我这个奖项。”
“当然我也要感谢慕娇娇，没有慕娇娇我不会活到现在，我更不会站在这个舞台上，是慕娇娇帮助我实现了个人价值。”
舞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此时的景婳站在镁光灯下身上发光，让人移不开眼。
薄慕深目光深深的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景婳，那双眼膜内翻滚着炽热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