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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可能、也许,为了那么点不存在的期望。

最后一行人无功而返,斯格沃德还抱着那个灰色的铁盒子。

总感觉自从来到林间后,经常有这种戛然而止、无功而返、半途而废的经历。

回到掉落的地点,他们发现这里头顶被封住了。永夜南昭化成流光直接穿过,证明是可以出去的。

但是这里没有梯子,墙壁虽然不光滑但是很平整,因为腐蚀的缘故,似乎还不太稳。

永夜南昭回来捞过浮鸰带他飞了出去,剩下的就自求多福吧。

谢不遇直接踩着空气阶梯走了出去,还侧头望一下就给他们一个完美的侧脸。

帝绥耶长得高,一个助跑……没爬上去。

旁边两只飞不了的龙,还有一个用处不大的斯格沃德,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真不管我们了啊?”斯格沃德期盼地望着黑漆漆的出口。

“想得美呢,浮鸰和永夜那个是绝对可能的,两个冷血动物。”狄拉克撇撇嘴,“看看最后那个云疆人发不发善心了。”

终于,在斯格沃德无限期盼的眼神下,一根绳子垂落下来。

“我就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弃我的!”斯格沃德激动得抓住绳子,还没用力,绳子就全部掉了下来。

紧接着还有谢不遇清润的声音:“加油哦,我相信你们。”说完就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猜猜他们最后怎么上来的。

——

下午的课是《新纪之后》。

白夜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也没拿教案,毕竟对他来说历史就是一场比较漫长的回忆。

浮鸰坐在后排的窗边撑着脸,昏昏欲睡。

永夜南昭在安静地翻着书,偶尔写几句笔记,漂亮华丽的字体落在书本上,躲在浮鸰的影子里。

“永夜,帮我看着老师,我睡会儿。”说完就趴在课桌上,一只手还往前伸到课桌边缘,把手腕垂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阳光打在他的发丝上,染上一点点金,窗外的风带着一点暖意,吹得浮鸰头顶的一缕头发微微立起。

永夜南昭停下笔看了一眼他的头顶,又看了看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老师,最后收回视线继续记着笔记。

【浮鸰梦境】

浮鸰梦见了一个女人。

她穿着白裙子,有一头及肩的黑色长发,她灵动,美丽,如蝴蝶一样自由。

她爱上了一个人。

她被献祭了。

她被困在巨大但狭长的树根底部,那里很黑,她穿着白色的衣裙是唯一的明亮。

腐烂的充满恶意的紫黑色洪流从顶上冲下。

她的五官、她的眼睛被融化,向下滴落,烂掉了。

她没救了。

而有人救了她。

绿色的生机落在她眼中。

恶意倾泄而下,腐烂融化了她的眼睛、身体,生机又支撑着修复她的眼睛。

但是这点生机实在是太弱小了。它只能护住她的一只眼睛。

最后一片漆黑中只剩了一只青绿色眼睛,巨大,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浮鸰远远地看着。

漆黑的树根处,她躺在地上。

她的身体被冲刷腐烂得只剩白色的衣裙,和零星的几片皮肉。

她腐烂在这里,成为了养分。

她没有痛苦的神色,也许只是因为脸已经被融化了、烂掉了;她也没有痛苦地叫喊,也许是因为根本没人听、没人听见——

漆黑退散,浮鸰来到了一片麦田,天空是泛黄的,像纸一样。

金黄的麦穗早已被收割,这里只剩下秸秆,褪色的画面带着一点青绿,透着霉味。

他感觉到有人把什么东西递给了他。

——

浮鸰醒时,教室里只剩下他和永夜南昭还在。

天色已经傍晚,四周安静得很。

永夜南昭在安静地翻看什么书,书页从他指尖轻轻划过。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他放下书,看着浮鸰。

“不太好,做了个噩梦。”浮鸰伸了个懒腰,随手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

“谢不遇说他们在金的玫瑰花园发现了一个盒子和一把钥匙,但是依旧打不开。”

“需要特定的时间,他们为什么会去那?”浮鸰靠在椅边看着黑板。

“狄拉克想给他的恋人摘玫瑰,但是被尤伦发现了,追得他们四处逃窜,无意间踩到了。”

“那可真够巧的。”

“你有什么猜测吗?”

“他们想要一座桥梁,也许他们觉得是时候了。”浮鸰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顺便拔掉长在心头的一根刺。”

“挺不错的。”浮鸰补上一句。

“浮鸰。”永夜南昭看着他好像想跟他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后又什么都没说。

“走吧,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不管他们了?”

“他们喜欢找就找吧,反正最后线索都会送来的。”浮鸰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永夜南昭也回了自己的木屋。

除了谢不遇,他带着斯格沃德、狄拉克和芙拉伦斯四处乱窜。

他当然是知道有人想利用他们做什么,但是斯格沃德和另外两人不知道啊。

芙拉伦斯极度富有正义感,他完全无法拒绝,自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决定要找出真相,并且带上了他的好朋友狄拉克。

谢不遇觉得他们努力寻找的样子特别有意思,所以他乐在其中。

他们不知道既定的结果,他们在意的沿途的风景。

——

“所以我不喜欢聪明的小孩,你看看,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回去睡觉了!我的天。”

“是你安排得太他*明显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又不能直接说,我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呢?你真要把线索送他手上?”

“不是还有谢不遇吗?”

“你确定他是在找东西,而不是他*的在拆学校?”

“呃……拆不了的。”

“这是重点吗?浮鸰呢?浮鸰参与了个什么?寂寞吗?”

“你没必要非让他卷进这件事里,很多人在看着他,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你懂预言和命运的区别吗?魔法师?”

“预言会改变命运?命运的改变也会让预言发生变动。”

“你他*的就是不明白!预言的改变命运的改变,都是命运!命运的结果是绝对一定的!”

“那我们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啊,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那人暴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