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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麻子扭身贴着怪鱼一顿猛刺操作闪身离开,分尸它大哥时顺便记住它们的要害,也有心拿它练练近身刺杀,所以刚才那几刺次次躲开了要害。

虽有明亮的月光,在深深的河底也仅仅隐约微光,全凭气感外放的张麻子挑衅它后闪到一河底巨岩后躲避,恼羞成怒的“二哥”发疯似的来回找冤家,荡起泥沙滚滚。

奈何身法越练越熟稔的麻子在巨岩旁学会卡视野,不断移身换位。待怪鱼放弃时,又扭身贴刺再闪,身法玩出花样的张麻子感觉到在水里运转内息更轻松,莫非这内功心法偏水,嗯隐藏在水经注中,没错了,懂了。

不喜滥杀的麻子暂放过怪鱼的追击,藏于巨岩中暗暗修炼起来,从血煞幻境中醒来的他更明白滥杀的后果,再加上几位前辈的教导,心性为重,苟就对了,这身法刺杀凶厉煞重,以后肯定不能拿来炫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在河底修炼了一夜,早起拿着一包裹上学堂去,今天是三先生的课,烦闷的课堂时间略过,在下学时麻子喊住三先生。

“先生留步,听闻先生刚得麟子,恭贺先生,贺喜先生,这是我偶得的鱼鳞鱼胶,还有一枚鱼惊石,请先生务必收下。”

“好东西啊,比我从库房借支的还要好,张青你这礼真。”何丙辉翻开包裹一看,鱼胶新鲜的还带着血丝,凭他的博览群书的见识来讲,这鱼鳞鱼胶可是取自可列品级的凶物啊,误以为张青知道他刚得子才想法搞的鱼,心情激动,至于这小家伙能不能搞到,杂搞到的,他都不关心。

因偶然的机会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小的塾院里,除了他趁的何家的关系普普通通外,刘家远房的刘大先生“书痴”一枚不简单,偶尔还能碰见官府大佬来访友作客呢。

而这二先生他作为同院同事至今都不知其真名,似乎姓铁?神秘异常,行踪不定,唯一知道的就是喜欢养花草。至于那没事儿老爱去河边看老娘们小媳妇儿洗衣服的廖大夫更不简单,族里老人很是敬重。

而这张青打小就跟其中两个“不简单”走得近,至于二先生进院授课才一年出头,敢情整个塾院就我何丙辉一人是普通的教书先生?

“那先生我厚颜收下了,那白蜡杆子急不急,急用的话我从库房中寻杆好枪给你。”

“多谢先生了,不急不急,我就随便耍耍,上山寻根杆子就好,先生请回吧,学生告辞。”

三先生拿着包裹,看着麻子转身走远,好孩子啊,回去得好好翻翻,寻个玄铁枪头给他。

张麻子拿着鱼肉找老廖头时,老廖头正在院子里研磨药粉搞试验。这老廖头在刘家豪言壮语后回家立马动手再研究再研究,深怕药效丢脸。

“廖爷,忙呢,看我带啥过来了,看看这么肥嫩的鱼肉,咋滴,廖爷咱整个铁锅炖搞起。”

“去水缸里捞两条月鳝取血,记得拿桌子上的玉碗盛,就现在,快,麻溜点。”正研磨药粉的老廖头没抬头说道。

“好嘞。”

张麻子麻利的捞鱼取血,端着玉碗来到老廖头眼跟前儿蹲下,只见眼前青石台上三份药粉被手巧的廖爷研磨得细如芡粉,轻若浮灰,但味道辛辣冲鼻,直惹得麻子的鼻子痒痒想打喷嚏。

见此危急时刻,廖大夫扭身夺到玉碗背向麻子用身子护住这珍稀药粉一撅屁股把他顶撞一丈开外,此时张麻子一个大喷嚏打得是畅快淋漓荡气回肠,浑身毛孔一舒一收,丝丝血煞随之瞬时一放一收,舒畅,无比的舒服。

舒服得眼里都有泪水,麻子极其幽怨的问道:“我说廖爷,这么俊的身手,平日里是真苟啊。”看到药粉没事儿后,老廖头端着玉碗斜眼看着没个正行儿的张麻子。

方才用屁股拱时他只是沾到这小兔崽子的衣服边边而已,谈不上用劲儿,急闪了一丈远还踏马这么配合,“你小子这几天真是一天一个样儿,也不差嘛,廖爷我再送你一句话,欲速则不达,跑的慢跑的远,跑的快跑的短,你还年轻还不懂,就如这药粉粉般,万事须细磨,万事皆苟。过两天带你见见世面儿,现在帮我调制这药,这可关乎廖爷的脸面,更关乎你几个小伙伴的内修心法,你说你该咋办。”

“廖爷您尽管吩咐,我给您老办的安逸且明白。”

。。。

“这血块块真有这么大药劲儿,还月华之力?就这半指甲盖儿大的小块块儿。”张麻子看着玉碗里三块血玉般玲珑剔透的血胶块儿不信道。

“那你尝个试试。”一旁不怀好意的老廖头有心看他窘样儿,也想考校他一番。

麻子看了老廖头一眼,也品出笑脸中其他意味,拿起一块就嚼起来,嗯,味道竟然没半点血腥味,辛中带凉,药力一般,也就沸腾点气血罢了。张麻子不动神色的尝起了第二块,嗯这个有劲儿,凉中带火,但还在掌握之中,再瞅了一眼旁边“微笑面具人”,尝第三块,我屮嘴麻,跳跳糖的感觉,劲儿爽的很,运转内息,气血跟嗑了春药般沸腾异常只想攻城略地,被张麻子控住只能来回不停的运转小周天。

“怎么样?”一脸姨妈笑的老廖头温和问道。

内息沸腾如海,脸色平静如湖的张麻子硬气的说道:“这块还行。第一块一般,第二块可以,也就这第三块还行,有点劲儿。”

老廖头认真看了张麻子的脸色,看来这厮的内修功法不一般啊,“把鱼收拾下,今晚咱爷俩儿来个一鱼两吃。”

一大早起来,麻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碗稀粥,还是头痛欲裂。昨晚在老廖头家吃鱼,这老头一喝酒就吹起往日辉煌事迹,挠得他小小年纪也对这江湖事心痒痒,一时豪情入体,接过不怀好意的廖大侠一碗酒,一碗烈酒下肚断片儿。酒后也跟吹啥法螺来不记得了,咋回家的也不记得了,睡醒时就在自家炕头儿上了。这回廖大夫总算看到张麻子醉酒后那窘样儿了。

得赶快了,今儿是二先生的课,忍着头痛快步走着,要是二先生问啥,就回复啥也不知道吧。

二先生今天讲的礼法,有心事儿的麻子并无觉得先生对自己有过注意,顿时有点自我感觉良好,几分失落,但面部表情自然。

因煞气入体有些困惑,下学后并未直接回家想去拜访下大先生,以解心中疑惑,一踏进门刚好看到满脸红光的大先生在院子角落边喂鸡,便走过去。

“先生,喂鸡呢,呀,先生也想养三阳鸡。”张麻子看到撒在地上的蜈蚣段儿,蝎子,还有花绿的蜘蛛肚儿。

“闲着也是闲着,玩玩,怎么?有屁快放。”某些满足溢于言表又难以言表的刘大先生认真的看顾着那几只“三阳鸡”,只是瞥了张麻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