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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弑剑痕 > 第8章 天下高手分七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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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蔚歇叹道:“以姑娘之姿,大可不必如此勾引。倘若你裹紧衣衫一副烈女模样,严某或许会主动,也说不定。”

女子楚楚可怜的,柔软的身体也瞬间僵直。那刀锋已没入一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真的舍得杀我?”

严蔚歇将梅花镖抽出,叹道:“我不杀你,只是想告诉你,善良的内心,远比美丽的外表吸引人。况且……”

他说着将镖放到那女子的脸上,冷声道:“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美。”

女子的声音充满祈求:“我,我知道了,求求你把镖拿开吧。”

严蔚歇推开女子,顺势将她脱落的斗篷裹在她身上,冷冷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女子倍感屈辱,捂住腰上的伤,边走边问:“将军可有心上人?”

严蔚歇的心漏了一拍,拿起酒囊又灌了一口。随着酒气入喉,又剧烈咳起来。

“许多年前,有一个未婚妻。”

“那如今她在何处?”

严蔚歇防备着,冷冷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莫要忘了她是谁就好。”

说罢,快步离去。严蔚歇想拦,却无法迈开步子。除了叹息,不知还可以做些什么。

接连而来的风波,让人疲累。忽然觉得酒加了毒药是要好喝一些。为了惩罚自己,直到喝光酒囊中所有的酒。他才缓步回府。

**************

威严的宫殿,院墙上布满霜雾,让人发冷。少年坐在偌大的书案前,更显瘦小。他虽年少,却早已失了孩童的天真,一双长目,充满了心机和城府。

二更已过,他还在伏案劳苦,确切的说是在等一个消息。一道黑影绕开重重守卫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眼,那双眼像鹰,凌厉狠辣,深不见底。见到国君也不行礼,笔直着身躯,甚为高傲,他冷冷道:“严蔚歇病了。”

北燕帝饶有兴致的放下手中朱笔,缓缓开口:“哦,是吗?”

“派去跟着他的边军禁军全部都死了。”

北燕帝的神情隐在烛火里,看不清喜怒。他冷冷道:“我早就说过,常人是看不住他的。”

“莫非你还有别的安排?”

“这是自然,你只需远远的监视就好,不许他走,也别让他死。”

“好。”说罢黑衣人从偏殿的窗户走了出去。

天下高手可分七等:赤峰、橙香、黄觉、绿始、青矫、蓝电、紫宿。各大高手品级入赏金盟记录者,仅三个紫宿。这黑衣人便是其中之一。

北燕帝不知严蔚歇武功造诣,只有派武功最高者去试探。如此看来,严蔚歇定在紫宿以下,否则在肃清跟踪守卫时,便会一并杀了这人。

直到黑衣人走后,北燕帝才熄灯就寝。

从他知道严蔚歇没死在战场时,就布下的局,如今正在顺利进行着。玩弄人心,最是有趣,他从小就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

那日回府后,严蔚歇足足躺了三日。才算是把毒酒排出体外。

元季不懂,他为什么明知酒有毒还要喝。关于严蔚歇,他还是有许多的未知。最令他奇怪的便是严蔚歇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那日为他换衣服时,着实吓了一跳。以严蔚歇的武功,就算不能扭转战局,也不至不能全身而退啊。

他有太多问题,但是他不能问,也是明白,即使问了那人也不一定会说。说了也不一定是真话。

严蔚歇躺了三日,只觉背脊僵直。想起来走走。元季再三劝阻无果,也只有由着他。

他起身穿衣,将松散的里衣拉了拉,一些爬在胸前的伤痕露了出来。元季借势问道:“世子的伤?”

严蔚歇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回道:“无碍,都已经好了。”

说罢迅速的将衣服穿好,又戴上挂领才算放心。

明白他不想提,元季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从另一个角度劝:“世子身体不好,酒还是少喝些吧。”

严蔚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明白,我喝的是保命酒。”

“保命酒?”

“是啊,若我不这般颓然度日,宫里那位怕是不得安枕吧。”

“世子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严蔚歇故意拉高声调,“严某耳力甚佳,若真有高手可躲过严某的耳朵在此监视。烦请将这大逆不道之言,传于陛下。也省得严某每日担惊受怕,不得安生。”

“监视的不是都杀了吗?”

“我只是随便猜猜,毕竟以陛下的性子,绝不会只派普通的士兵来监视。”

“依世子所言,有新的人来了。”

严蔚歇说着,看向东苑的那面墙,“没有,如果真有人,我定能听到他的气息。”

此时东苑墙外,黑衣人趴在墙边,听得仔细。

穿好衣服,严蔚歇就迫不及待的走到院子里。

院子已经收拾出来,凉亭里有一方石桌,正好供他喝酒。

这样想着,他坐在石桌前,又让元季去拿酒来。元季虽百般不愿,也只好听他的。

严蔚歇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才喝一口,就开始不停咳嗽。苍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他摇摇头,又倒了一杯。

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衣衫褴褛,全身占着泥垢。远远的传来一阵异味,像是许多年没有洗澡了。

严蔚歇不由皱了皱眉,冷冷道:“阁下若是来要饭的,还真是选错了地方。这里虽为王府,却是没有余粮。”

“素闻定南王慷慨仁义,如今一看真是误传。”

“严某从不是什么善人,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实在无力做善事。阁下要是听懂了,就速速离去吧。我只当阁下没来过便是。”

那人怪笑着说道:“我虽穿得破烂,却不是要饭的。我是来拿东西的。”

“哦,那倒是有趣,我这府院空的只剩下我,不知有什么值得阁下冒着生命危险来取。”

那怪人看了看他,又看向院里插的军旗,指了指,说道:“我是来取这旗子的。”

“有趣,当真有趣。近日江湖人士都对这镇北军旗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