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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景曜艰难的抱起吱子往外走,既然没有人帮他,那他就自己想办法。

“曜曜,你别...”

“凌阳。”齐凛叫住了他,“严梓,你先上去看看情况,齐天可以交给他们,但绝对不允许他们进来,明白吗?”

“好,那你...”

严梓话还没说完,齐凛就跑过去从柏景曜手里接过了吱子。

“凌阳,找实验室,想办法救它。”他说道。

这里设备齐全,药物也很充足,找到实验室后,凌阳就开始给吱子检查止血。

柏景曜呆坐在门口等结果,他现在状态不太好,大脑长时间未得到休息,导致他的反应速度开始变慢。

齐凤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无声的陪伴着他。

齐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杯热水,可柏景曜并没有接。

“曜宝,凌阳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先别着急,靠着休息一下好吗?”

“不用。”柏景曜头也没有抬,他来回翻转着那个已经被鲜血浸湿完全看不出原本样貌的锦囊。

“那你喝点水,想吃东西吗?”

“谢谢不用了。”他低声回道,“我拿了药,凌阳现在忙着,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明明是很正常的语气,但齐凛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下,有点火辣辣的疼。

“曜宝。”他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双手,柔声问:“你怎么了?”

双手被握住,面前是满身血污伤痕累累的男人,这些伤都是为了救他才造成的。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于齐凛,可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为什么吱子明明还有救,齐凛也不帮他呢?

“齐凛。”他开口就带着哭音,眼眶也开始泛酸起来。

“我在呢,你说,我听着。”

“我现在很难过,也很生气,这会儿我没办法和你好好沟通。”

柏景曜吸了吸鼻子,尽力的控制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剩下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吧。”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没成想又被齐凛一把握住。

“不用处理,我不疼的,我陪着你等,它肯定会没事的。”

柏景曜嗯了一声,“你转过去,我看看伤口。”

齐凛的伤主要在背上,从肩膀到腰腹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其中肩膀处最为严重。

灰尘碎屑混着鲜血糊在伤口处,轻轻一碰就会流血,齐凛感觉不到疼,但柏景曜却根本不敢下手。

齐凛:“我不疼,你弄你的,别怕。”

这伤口看着都疼,齐凤起身去了隔壁,过了好一会儿,齐凛又开口了。

“曜宝,我刚才不是不想救它,而是它的身份太特殊,眼下其他几个怪物都死了,妖怪管理局的那帮人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它的。”

柏景曜抿抿嘴,没有吭声。

“所以在你问我的时候,我犹豫了,抱歉啊。”

“不用道歉。”柏景曜回他,“以你的立场出发,你想的并没有错,我理解你。”

“是我太自私了,我以为你作为我的男朋友,会无条件支持我的。”

其实他想要得到的,不过那种情况下的一点偏爱罢了。

柏景曜终于憋不住了,蓄积已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吱子它是无辜的啊,它的出生不由它决定,它甚至长到一半还要被抛弃。”

“可即便是这样,它也没有仇恨人类,它很怕疼但它仍然三翻四次的救我。”

柏景曜低下头,他的手颤抖的拿不住镊子,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可他根本就忍不住。

“曜宝,对不起,我...”

“曜曜,你过来一下,我发现了东西。”齐凤突然喊道。

“好!”柏景曜胡乱的擦掉了眼泪。

屋内凌阳还在井然有序的忙碌着,他捏了捏胸前的锦囊,齐凤告诉他这个锦囊会带来好运,他相信是灵验的。

现在他就希望锦囊再灵验一次,让吱子一定挺下去。

“你看这里,我觉得这件衣服上的味道有点熟悉。”齐凤说。

刚才他独自晃悠,刚好这间实验室的门开着,他走进来就看到一堆骨头以及一些破碎的衣服。

衣服上的味道他很熟悉,但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穿过。

柏景曜蹲下身拿起一件泛黄的白大褂,大褂胸前别着一支上了年头的钢笔,质量一般,但却被使用者保护的很好。

拿起钢笔的瞬间,他太阳穴莫名的抽了一下,随即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画面中,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悄咪咪的将一个盒子与一张纸藏进了一件大衣。

纸上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爸爸,生日快乐。

柏景曜下意识的转动了一下笔杆,果然在笔帽上看到了两个小字。

——景曜。

景曜,柏教授,柏景曜。

他哐当一声呆坐在地上,震惊之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忽视了那么多的细节。

同一个姓氏,相仿的年龄,原身不富裕的家庭,吱子的亲近...

眼前这堆被啃的乱七八糟的骨头并不是别人,他是柏教授。

也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原身柏景曜的父亲被齐凛的父亲抓走,监禁十年去做违背道德的实验,最后惨死到只剩下一堆骨头。

“曜曜,你怎么了?”齐凤低声问他。

柏景曜转头看向他,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最开始时,齐凤会对原身释放善意。

为何在原身欺负他之后,他一声不吭,也不反抗。

动物的嗅觉都很好,他们闻到的不止是体味,还有血脉相连的味道。

齐凤和吱子一样,他们都在柏景曜身上闻到了柏教授的味道,所以吱子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救下他。

“崽崽,我,我知道他是谁了。”

“谁?”

他抿了抿嘴,艰难的说道:“他是柏青,是我的父亲,也是你的培育员。”

“什么?”齐凤与刚进门的齐凛同时出声。

柏景曜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与原身本身就是两个人,对于柏青他更是没什么记忆。

可是知晓整个故事,看完了柏青所有的日记后,他又十分的同情这家子人。

而同情之余则是混乱,他要怎么面对齐凛,他们以后又该怎么办?

“曜曜,快来,吱子的血止住了。”凌阳突然喊。

这一声让房间的三人纷纷回神,齐凤也不敢相信,他心心念念的‘父亲’竟然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齐凛是既震惊又害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完了,齐天害死了柏景曜的父亲。

可他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他找来干净的白大褂铺在地上,将这堆碎骨头慢慢的拿起放好。

“你去看看吱子,这里交给我,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