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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的意思是?”

凌怀瑾拉着檀以月进门,等关好门后,才道:“或许,我们可以借这次机会,探听合川县的真实情况。”

“可合川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若再不及时进城为他们施药治病,恐会死更多人。”

檀以月一向冷静理智,但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冲动。

或许是医者仁心,檀以月见不得明明自己有能力拯救那些人,却只能站在一旁干愣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凌怀瑾道:“如果我们这时亮出真实身份,县令知道了,只会给我们营造更多虚假的表象。到时候,合川县的百姓可能一个都救不了。”

檀以月终于沉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鲁莽了。

接下来几天,檀以月和凌怀瑾一直在客栈待着,待的时间越长,他们越发现这个合川县不对劲。

“小二,我们每日给那么多银两,为何换来的饭菜只有一个大饼和咸菜?”

北妙见端进来的午膳又是大饼加咸菜时,有点不高兴。

原本以为店小二会弯腰道歉,编点理由搪塞过去,谁知,他竟然嗔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你知不知道我们是......”

南烟拉住北妙,喝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埋怨什么?你忘了夫人跟我们说的事了?”

南烟这么一说,北妙才想起檀以月让他们不要暴露真实身份,于是低下头抓起大饼,艰难地咀嚼起来。

店小二出了房门,嘲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只是个丫鬟!”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里面的人能听见。

北妙气得将干硬的大饼甩在桌上,哭道:“这什么破地方,我想回去。”

南烟淡定地吃着大饼,道:“既来之则安之。”

檀以月和凌怀瑾在房里辛苦地嚼着大饼,吃着咸菜。

“哎呀!”凌怀瑾叫了一声。

“怎么了?”檀以月关切道。

“硌到牙了!”

檀以月觉得有点心酸又有点好笑。

“掌柜的说再过三日,若客栈没人感染瘟疫,便可解除封锁。你再忍忍吧。”檀以月安慰凌怀瑾。

凌怀瑾凝视檀以月,道:“我不是忍不了这种日子,我是担心你。”

“我没事。”檀以月道:“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

“什么?”

“我们楼上的房间,住着一个西诏人,他每日都在里面炼瘟香。”

“那是什么?”凌怀瑾问道。

“瘟香是一种可解毒的膏药,每日涂抹在身上,可以大大降低各种瘟疫感染。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是西诏人自己搞出来的瘟疫,他们的死伤者却比我们东朝要少得多。”

“那又如何?”凌怀瑾不解道。

西诏人擅毒,四国皆知,他们能制出解瘟疫的膏药,并不奇怪。

檀以月微眯杏眼,道:“怪就怪在,这种瘟香能维持的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楼上的西诏人必须每天用新鲜的药材制作膏药。而这种膏药最重要的一昧药材,是鸽子的鲜血。”

凌怀瑾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每日只能在这嚼大饼,吃咸菜,而楼上的西诏人却可以每天得到一只新鲜的鸽子?”

檀以月给了凌怀瑾一个肯定的眼神。

为了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晚膳时分,当小二端着一碟咸菜和一个大饼进来时,檀以月随意地问了一句:“小二,这楼上住的,是不是西诏人?”

小二有点惊讶,但还是回答:“对呀!你怎么知道?”

檀以月和凌怀瑾对视一眼,又道:“我听说,西诏人口味叼得很,他们能咽得下这大饼和咸菜吗?”

原本檀以月以为店小二会糊弄几句,没想到,他直接道:“人家西诏人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如何咽不下?”

凌怀瑾神色不悦,冷然道:“为何我们每日付这么多银两,却只有大饼和咸菜。西诏人却可以大鱼大肉?”

店小二讥笑道:“你们哪能跟西诏人比?人家西诏人的命可金贵着呢。”

说完,不屑地扫了凌怀瑾一眼,就出门了。

店小二的话,让檀以月和凌怀瑾意识到,合川县的官府不仅草菅人命,视东朝百姓为刍狗,还和西诏人有勾结。

否则,以东朝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必要讨好西诏人。

“死人了!又死人了!”一个惊呼声传遍整个客栈。

檀以月和凌怀瑾走出门,就见刚才那个店小二慌慌忙忙地从对面房间跑出来。

“别去!”凌怀瑾拉住檀以月。

檀以月道:“我没事。”

“可是.....”

“怀瑾,我没事。”檀以月给了凌怀瑾一个安定的眼神。

凌怀瑾知道,檀以月不喜欢别人束缚自己,她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

于是,凌怀瑾走进房间,拿出一块白布,给檀以月戴上:“做好防护。”

“嗯。”

檀以月和凌怀瑾来到对面房间,发现死的那人正是前几日和捕头打架的壮汉。

檀以月站在远处,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壮汉,发现他身上并没有红斑点,也没有吐血,完全没有感染的症状。

她蹲在壮汉身前,手指放在他的口鼻处,发现他还有呼吸,又为他把脉。

“他没有中瘟疫。是被打伤后,没有及时治疗,又因为营养不良,虚弱到昏死。”檀以月对着凌怀瑾道。

“让开让开!”

捕头带着几个官差来到房间,见死者是前几日那个壮汉,幸灾乐祸道:“敢跟我作对!该死!”

凌怀瑾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威喝道:“堂堂衙门的捕头,吃着皇家的饷粮,不为民做事,反而残害平民百姓,你们的县令是谁,他平时就是这样命你做事的吗?”

捕头提着刀,昂起头,走到凌怀瑾面前,怒道:“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凌怀瑾从怀里掏出皇上御赐的令牌,将它举起,扬声道:“我是京都的冠军侯,奉皇上的旨意,来合川县探访民情。”

“冠,冠军侯?”捕头见到令牌,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