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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以月送走了怨气满满的百姓,立马让何县令带他们去药材放置的地方。

何县令眉梢微挑,恭顺地为他们带路。

药材放在离衙门十里远的一个仓库里,看守的差役见檀以月和凌怀瑾一来,便朝着何县令微点头。

檀以月进门,见一袋袋药材整齐地放置在仓库里。

她从一袋药材里拿出一包药,打开药纸,用手扒拉里面的药材,看了看,又将药材包好,放回去。

何县令走上来,谄笑道:“夫人,我都说了这些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刁民,他们就是爱找官府的麻烦。”

檀以月抿嘴一笑:“县令说得对,合川县的问题我确实不好解决。等过几日,我歇息好,便回京。”

这话让何县令心花怒放,他笑嘻嘻地将檀以月和凌怀瑾送出门,然后欣喜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夫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凌怀瑾坐在马车上,为檀以月盖好软毛毯,才开口问檀以月。

檀以月道:“嗯。他们把白术子换成了白离子。白离子和白术子外形相似,气味也一致,不同的是,白离子摸起来光滑顺溜,而白术子摸起来有一点粗糙,一般人根本分不出两者的差别。”

凌怀瑾点头,道:“刚才你与百姓们交谈时,我也注意到那个为首的男子和何县令之间的眼神交流。那场戏,或许就是何县令找人来故意为难我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这个何县令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凌怀瑾凝神思考。

檀以月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的神情,道:“我不管他有什么秘密,总之他拿百姓的命开玩笑,我绝不会放过他!”

“怀瑾!”

檀以月突然唤了凌怀瑾一声。

凌怀瑾茫然望着她:“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刚才那群百姓找我们闹事时,为首那个男子最后说了一句‘我们自己会解决’?”檀以月问凌怀瑾。

“记得。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檀以月眼底闪过一抹光芒,道:“你说,他们既不靠我的药治病,自己又不懂医术,如何自己解决?”

凌怀瑾此时也明了檀以月的意思:“你是说,他们背后有人给他们看病?”

“嗯。”檀以月点头:“要想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为他们看病送药,只要找一个人问问便知。”

夜晚,凌怀瑾带着檀以月从房梁飞出府邸。

原本他们想直接从正门出去,却发现门口都是差役,无奈,只有行此计。

凌怀瑾在一对年轻夫妇的门口停下,他和檀以月对视一眼,便佯装病重,昏死在地上。

来之前,他们让白浩南调查过,自从瘟疫以来,这对夫妇身上就没有任何感染的症状,不仅如此,还经常走街串巷,日子过得好得很。

檀以月见凌怀瑾倒下,便猛敲面前的朱门。

“有人吗?救救我家相公吧!”

不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一对夫妇,他们面颊红润,气色很好,见穿着粗布棉袄,戴着白布的檀以月,关切地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檀以月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泪水如决堤之水从她的美眸中倾泻而出。

“老爷,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他身中瘟疫,快不省人事了。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檀以月悲鸣的哭喊令女人心疼不已。

“姑娘,你快起来吧。我们虽不是大夫,但我们知道谁可以救你的相公。”

檀以月拿着女人刚才给她的纸条,来到一条静谧的巷子。

巷子深处,有一座很小的宅子。

檀以月还没进宅子,便闻到里面一股强烈刺鼻的瘟香味。

“咚咚咚!”

檀以月急切地敲门,朝里面叫道:“有人吗?请问里面有人吗?”

门被人打开,里面一个长相尖利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瞄了一眼檀以月身后奄奄一息的男人,便道:“五十两银子。”

檀以月惊呼道:“五十两!”

男人唇边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没钱还想看病?做白日梦呢!”

说完,就准备关门。

“慢着!”檀以月喊道:“我有。我有五十两银子。只要你们能治好我家相公,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男人听到这话,又将门敞开,朝里面喊道:“来活儿了!”

门后出来两个壮汉,他们抬着一个架子,熟稔地将凌怀瑾抬到架子上,进了门。

檀以月跟随他们来到宅子的里屋,屋内有七八张软塌,十几个土砂锅,除此之外,正中央一张巨大的桌子上摆放的几十包药材最为显眼。

檀以月他们一走进屋内,榻上一个淡眉细目的男子便睁开双眼。

他只说了一句:“放下吧。”

两个抬人的男子便将凌怀瑾搬到榻上,随后朝那男子微微福身,便出门了。

榻上的男子散漫地起身,指着桌子上的药材,道:“拿一副,煎熬一个时辰。”

檀以月走到桌子面前,拿起一包药,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药正是她配制的那些药。

前世,西诏人在得知檀以月的药方后,也将它引进西诏,挽救了西诏无数人的性命。

檀以月不相信前世西诏人都配不出来的药,这一世能配出来。

也就是说,这些药,是她配出来的,如今却被这个西诏人用高价卖给东朝人。

她捻起里面的白术子,发现这个白术子正是她亲自种出来的。

因为西诏气候寒凉,长出来的白术子更小,但东朝四季如春,气候温暖,种出来的白术子要比西诏的大一些。而且颜色偏黄。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煮啊!”男子见檀以月拿着白术子一动不动,呵斥道。

“我的夫人也是你这种人能随便吼的吗?”

凌怀瑾忽然睁眼,对男子阴沉道。

男子还来不及跑,便被凌怀瑾反手擒住。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凌怀瑾捏紧男子的手臂,喝道。

“还有,为何我种的白术子,会出现在你这里?”檀以月拿着药,走到男子面前。

男子哭哭唧唧道:“好汉饶命!女侠饶命!我说,我都说!”

......

等檀以月和凌怀瑾半夜回到府邸时,白浩南已经在房间睡着了。

“查得怎么样了?”檀以月问道。

白浩南忽然惊醒,看到凌怀瑾和檀以月站在他的面前,擦了擦睡梦中流的口水。

“查到了。这个何县令是前年中的举人,中举之后便来到合川县做县令。但其实,他本人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游走于花街柳巷的人,这种人根本不可能中举。

后来他爹花了一大笔银子,找到了京都的吏部侍郎,让吏部侍郎出面,给他打通关系,才中了举。”

檀以月惊道:“吏部侍郎?柳惜惜的爹,左玉泽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