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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身着暗红色马褂的人拦住檀以月和凌怀瑾的去路,凌怀瑾紧紧握住檀以月的手,将她护送在身后。

堂主从堂上走下来,他走到檀以月和凌怀瑾面前,面容平静。

凌怀瑾眉心深锁,瞳孔发出凌厉的光芒,冷冷道:“堂主这是何意?”

堂主先是一笑,后又直视檀以月和凌怀瑾:“侯爷,夫人,本堂主知道你们的意思。”

“来人!带上来!”

堂主对着一旁的弟子高喝道。

凌怀瑾和檀以月起初有些错愕,后面看到一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门幽堂弟子被人扣押上来时,顿时明了堂主的意思。

他是在找替罪羔羊。

果不其然,堂主不由分说地抓起那人的后领,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到檀以月和凌怀瑾面前。

“这就是你们要的人。我已将他逐出门幽堂,你们想如何处置他都行。”

檀以月忍无可忍地吼道:“堂主,你别欺人太甚!你当我们是瞎子吗?随便找个人就能顶替你的所有过错!”

凌怀瑾还是第一次看到檀以月如此失态。

虽然他也很愤怒门幽堂堂主的行为,但那种怒气远达不到檀以月心中的怒火。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浑身戾气。

门幽堂堂主也被檀以月惊了一下,但转瞬敛了神情,道:“门幽堂掌管整个西诏,有几个不守规矩的弟子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语罢,门幽堂堂主便回到自己的高座上。

檀以月回头看到他若无其事地坐在上面,仿若檀以月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人,心底的火更是窜得三尺高。

檀以月见这件事对他不起作用,转而道:“何县令的事,我暂且不与你谈。那瘟疫的事呢?”

门幽堂堂主在听到“瘟疫”二字时,脸上闪过一抹奇特的神情,有些意外,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耻辱。

也是,上一世,东朝是四国中最弱的,当东朝人知道西诏因为用飞禽走兽炼毒搞出瘟疫,而害死本国上万人时,也不敢发一言谴责西诏。

但如今不同了,这一世在檀以月和凌怀瑾保卫下,东朝已然成为四国最强的国。

西诏在对东朝犯下如此滔天的恶行后,不仅一句道歉都没有,还不肯将本国多余的白术子和玄冬草卖给东朝。

此番行径,早已违背了两国友好的条约。

门幽堂堂主自知理亏,惭然道:“瘟疫的事,本堂主着实抱歉。若你们还需要玄冬草或白术子,本堂主立马给东朝陛下送过去。”

檀以月和凌怀瑾冷哼。

东朝瘟疫最严重的时候早就过了,现在还送药过来,有何用?

凌怀瑾见檀以月和门幽堂堂主僵持着,便开口:“四国谁人不知,西诏虽有皇帝,却形如虚设。西诏真正的掌舵人是门幽堂堂主。换言之,你,就是西诏的最高统治者。

可今日一见,本侯觉得西诏的最高统治者不仅阴险狡诈,还毫无担当。本侯想,如此小国,恐怕我们陛下也看不上。之前的友好文书,撕毁也罢。”

“你!”

门幽堂堂主气得双手发抖,但又不敢发作。

因为以东朝现在的实力,他还真不敢得罪他们。

凌怀瑾说完,牵着檀以月就要往屋外走。

十几个护卫还想上前将他们拦下,见堂主轻挥手,又退了回去。

这场质问就这样不欢而终。

檀以月和凌怀瑾之前还想着,以门幽堂堂主的性格,应该会说几句服软的话,向他们致歉才对。

可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

“怀瑾,你觉得他为何会这样?”回去的路上,檀以月问凌怀瑾。

凌怀瑾稍作思考,道:“难道,因为他早就和左玉泽勾结在一起,所以想等将来左玉泽登上皇位,与他交好?”

檀以月若有所思地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就意味着,左玉泽要对皇上动手了。”

门幽堂堂主和左玉泽确实在目睹这次合川县失败后,计划攻城,拿下皇位。

左玉泽在内逼宫,门幽堂堂主在外提供援助,里应外合,拿下东朝。

而且,在得知檀以月和凌怀瑾二人要来之前,他得到左玉泽的消息。

左玉泽信誓旦旦向他承诺,等两人回京后,他会立马除掉他们。

因此,整个过程中,门幽堂堂主才会有恃无恐。

“不过月儿,我不明白,你刚才为何如此恼怒?”凌怀瑾问檀以月。

檀以月道:“原本我以为,门幽堂堂主会把责任都推到左玉泽身上,这样一来,左玉泽就永无翻身之日。没想到,他竟如此藐视我们,随便找个弟子就把事情撇干净了。”

凌怀瑾终于明了,刚才的檀以月为何会那个样子。

可是,他记得,在很久以前,她就说过,她与左玉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不明白,当初左玉泽如若只是利用她的真心,让她为他传递消息。

何来的不共戴天之仇?

她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对他,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月儿。”凌怀瑾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玉佩,轻轻放到檀以月娇嫩的手掌心:“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我娘留给我的血玉佩吗?”

檀以月垂眸望向手心鲜红得发亮的血玉佩,道:“记得。怀瑾,你这是.....”

“之前就想将它赠与你,奈何总是忘记。今日,我就将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凌怀瑾的话带着低低的磁性,里面夹杂着晦暗不明的意味,檀以月有点愕然。

檀以月将掌心的血玉佩归还到凌怀瑾手中:“既是婆母留与你的东西,你该收好才对,交于我手,恐不妥。”

“不。”凌怀瑾又将血玉佩放回檀以月手里:“我说过,娘走后,你就是我今生最爱的人。把我最珍视的东西放到我最珍爱的人手里,才是最好的。”

檀以月小心翼翼地用玉手摩挲剔透的血玉佩,微微颔首。

凌怀瑾见檀以月收下了,便将人和玉一并带入怀中。

檀以月双手搂紧凌怀瑾的腰身,却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道阴翳狠戾的声音。

“我将我最珍贵的东西交于你手,你若负了我,我便用最惨烈的手段折磨你的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