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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孩子!

纪明赫瞬间恼了,把手机一撇,整个人靠在宣子期身上,张开嘴就要咬他的肩膀泄愤。

宣子期无奈,抬手按住他的头。

“好啦,你先去吃饭,”宣子期心疼地看着他,“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然而两人之间的温馨时刻还没持续多久,宣子期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沈麒呢?你把沈麒怎么了!”

见宣子期眼神一变,纪明赫不禁有些心虚,毕竟车库里还绑着个活人呢!

“没怎么,就把他请来问问话而已。”纪明赫大言不惭。

宣子期才不信他的鬼话,立马起身往车库的方向去。等进入车库的时候,只见沈麒就像一棵蔫葱,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直到看到他进来,沈麒的眼睛才倏地放出光芒,然后又立刻变得无比委屈。

“胡闹!”宣子期立刻冲过去给沈麒松了绑,顺便看了下他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得发紫了。

他这下真无语了,怎么能把沈麒绑来了,这不给他添乱嘛!

沈麒立马抱住他的腰:“子期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你别哭,”宣子期皱眉,回头给纪明赫一记眼刀,“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纪明赫又气又委屈,重重喘着粗气,活像头愤怒的小牛。

沈麒见状立马得逞一笑,这么好的反杀机会怎么能放过?他窝在宣子期怀里撒着娇告状:“子期,纪明赫老打我,可疼了。小爷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委屈,我快疼死了,呜呜呜呜……”

宣子期长叹一声:“不气不气,摸摸头。”

这下好了,原本占理的事儿现在也不占理。其实昨天听林则越说纪明赫绑了沈麒的时候,他最开始是心里感动,感动纪明赫为了他不顾一切。可是现在看到沈麒的时候他又开始内疚,毕竟沈麒是无辜的。

见沈麒如此绿茶,纪明赫敢怒不敢言,只能眉头紧拧:“你装个屁,刚才扯着嗓子骂我的不是你了?”

然而这时候,沈麒开始装可怜,窝在宣子期怀里抽抽搭搭的,于是宣子期不悦地皱着眉看向纪明赫:“二少,赶紧请个医生给沈麒看看吧,万一你打坏了呢?”

“来人,”纪明赫咬牙道,“叫医生过来,然后给沈少爷安排最好的房间,再给蒸个帝王蟹!”

周叔:“……”

沈麒被安顿好,他只是被纪明赫揍了,伤势不重,宣子期也特意陪了他一会儿,这让沈麒喜出望外。

两人待在房间里,沈麒问宣子期到底发生了什么。

宣子期说:“被绑匪绑架了,幸好我反应快,逃了回来。”

沈麒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犹豫片刻后,他嗫嚅道:“是不是我哥干的?”

宣子期默了一默,随后轻笑一声:“不是。”

“真的吗?”

“真的,你别怪明赫,他只是误会了你哥,所以我替他向你道歉,也拜托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家人,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对你动手。”

宣子期目光一片真诚,沈麒面对这样的眼睛早就缴械投降了,哪里还有心情为难纪明赫呢?现在宣子期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下去。

宣子期平安归来,霍导那边也终于可以开机,然后把剩下的拍摄内容补完。

林俏那边也是松了口气,这两天公司上上下下都快急死了,但也只能把宣子期失踪这件事死死压住,尤其是要堵住那群工作人员的嘴,就怕谁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剧组的人再见到宣子期,大家都觉得虚惊一场。好在宣子期失踪的时间不长,否则公司也瞒不住,消息放出去只会让粉丝担忧,引发更多舆论。

这边,李奈则是完全像见了鬼,直接跟霍导说他不拍了,然后人就消失无踪。

现在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李奈当时电击他的证据,所以他目前只能让李奈这个坏东西先飞一会儿。

拍完了戏,剧组顺利杀青。

这部剧的最后一幕,是妖王和仙君在山间隐居,共享盛世繁华的和谐场面。镜头很唯美,天朗气清,繁花盛开,好几个工作人员偷偷拍下这一幕,把剧照上传到了网上。

网友们更是兴奋,尤其是那些cp粉,几乎就靠这点花絮和预告片就完全脑补出了妖王和仙君的各种恩爱小细节。

杀青宴上,霍导更是把两位男主演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妖仙》这部剧拍完,大概要在两个月后才能正式播出,然而因为预热做得好,现在全网都在沸沸扬扬地给《妖仙》造势。更不用说宣子期和沈麒的粉丝团,简直冲在第一线,为自家哥哥撑排面。

工作告一段落后,宣子期立马带着一堆礼物,再次前往山庄拜访袁爷。

彼时袁爷也正等着他,老人家精神矍铄,正坐在八仙椅上听着京剧,见他来了,抬手便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大布包:“里面都是给你准备的药,你还得经常来我这儿做针灸呢,别忘了。”

一听针灸,宣子期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好。”

袁爷对他颇为照顾,不仅配了专门针对他体质的补药丸子,这次的药量甚至足够他吃一年的。

但袁爷说了,是药三分毒,不能总靠药来缓解,得从根本上让宣子期身体康健起来。

晚上,袁爷留他吃晚饭。

饭桌上,宣子期给袁爷斟好酒,而后恭恭敬敬对袁爷鞠了一躬:“您救了我,我一直还没正式谢谢您,但大恩不言谢,以后袁爷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

袁爷冲他摆摆手:“你小子说这客套话就生分了,第一次你帮我寻药葫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面善忠厚,第二次我能救你也说明咱们爷俩有缘,你也就不必跟我客客气气的,听着难受。”

说罢,袁爷突然又问他:“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宣子期苦笑一声:“嗯,已经知道是谁害我了,但我现在没能力动他。”

“唔,”袁爷略作沉吟,后沉声道,“若是留了后患可不妥,你现在势单力薄,得自己想想后路。”

闻言,宣子期有些不解,只看向袁爷等着下文。

袁爷笑而不语,用手指沾了点白酒,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心腹。”

心腹……

宣子期咬了咬下嘴唇,上一世,他把尤辰当做心腹,可尤辰却翻过来害了他。所以这辈子他从来没想过有什么小弟,全屏自己单打独斗。

也正因如此,他被人暗算的时候,连个信儿都递不出去,要不是当时纪明赫发现得及时,可能他现在已经落在林则越手里了。

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可他上辈子被背叛得太深,他早已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人心隔肚皮,这世上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欺骗自己,更别说什么心腹,什么小弟。

宣子期垂眼望着酒盅,一语不发,两个肩膀耸了下去:“袁爷,我实话跟您说吧,我以前被人害过,现在早就信不过旁人了。别说心腹,现在谁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我都会怀疑他要害我,所以……”

袁爷笑着打断了他:“小宣啊,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孩子身上有一股江湖气,这在年轻人身上不多见,你一定有什么故事。所以你得有自己的心腹才行,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险恶,你没有信得过的人是不行的。”

这番话直接戳进宣子期心窝里了,他尴尬地咧了下嘴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起身再敬袁爷一杯酒:“多谢袁爷提点。”

“哎,不急,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饭后,袁爷带着宣子期去了建在宅邸旁的半地下的建筑,宣子期一开始还好奇这是什么建筑,结果一进入馆内,才发现这竟是个武馆!

武馆四四方方,一进门便是一道围栏,左右两侧各通着一段长达十几阶的台阶,正对着门的擂台后面是黑白相间的墙面,上面用隶书写着一个气势磅礴的“武”字,武馆内四角各有千秋,右手边的武术装备整齐排列,左手边是刀剑斧钺钩叉双节棍。

见场内有数十个年轻人正穿着武道服在练功,宣子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了,他看清了这些人正在练的,有散打,有格斗,还有几个人正在用短打对垒,一招一式都很讲究,看得他热血沸腾。

若不是亲眼瞧着,宣子期还真以为袁爷只是个有钱的,高深莫测的老中医。

虽说袁爷前两天救他的时候他就想问问袁爷的背景,但当时正忙着审问刘刚,加上他着急返回去揪出幕后黑手,这件事儿便耽搁了。

宣子期咽了咽口水,想问袁爷是哪一路的。

他斟酌了一下,才问:“袁爷,您是做什么的?”

袁爷笑着捻须:“我只是山中闲散人也,这是我的道馆,孩子们都在这里学些拳脚,你有兴趣吗?”

宣子期赶紧点头:“有兴趣啊!”

袁爷眯了眯眼,随后一拍手:“都过来站好!”

一声令下,场内几十个小徒弟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集中到场中央,齐齐对袁老抱拳鞠躬:“师父!”

袁爷道:“这是我结交的一名小友,叫宣子期。”

宣子期有些诧异,不过他也学着他们一样抱了拳:“见过各位。”

袁爷满意道:“小宣,你大可从我这群徒弟里随便挑选一个带走,这些孩子都是我以前收养的孤儿,他们虽然涉世不深,但要论功夫和衷心,你大可以放心。”

宣子期讶然,真没想到袁爷能对他如此重视,只因他没有心腹就要把自己的徒弟送给他差遣,着也太抬举他了吧?

他脸皮薄,立马摆摆手:“袁爷,这不合适啊,我可不敢欠您这么大的人情。”

“等一下,师父!”一声粗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袁爷的话,“虽然这位是您的朋友,但咱们师兄弟哪个不是先经过试炼才进的袁门,说让他挑我们,我们不服。”

这声音一出来,站在场馆内的其他师兄弟也都齐齐把目光放到那人身上,只见那人剃着板寸头,眼神凌厉,皮肤黝黑,看上去很不好惹。

袁老淡淡道:“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是不服气的,但小宣是我的忘年交,你们不得失礼。”

“弟子还是不服,要么他就下来跟我比一场,要么他就另寻高人,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就跟在别人手底下混。”

见状,袁爷不仅皱眉呵斥:“不得无礼,你们一个个的想上房揭瓦吗?”

“师父,反正我不服!”

“我也不服!”

“对,凭什么说让他带我们走我们就得走,我们只认袁门一个家!”

袁爷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些小徒弟原本都是野孩子,跟着他学了些拳脚难免心高气傲些,可真要纵了他们跟宣子期动手,拳脚不长眼,只怕会把宣子期给打残了。

更何况他给宣子期把过脉,太了解宣子期病弱的体质了,这比武是万万不可。

袁爷刚想开口拒绝,谁知宣子期却突然说:“要打的话,我肯定奉陪。”

众人皆是一愣,只见宣子期扬了扬下巴,眼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刚才叫嚣的那个是袁爷的大徒弟赵阳,他跟袁爷学武最久,向来是心高气傲谁也不服,挺袁爷说要宣子期从他们中挑一个带走当小弟,他自然是第一个排斥的,因此才出言不逊。

赵阳既然站出来,旁边有几个年轻的师弟们也跟着嘲讽起宣子期来。

“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儿,瘦得跟个麻杆似的,能经得住大师兄一拳吗?”